白川夜久違的察覺到一股殺氣。

這讓他非常的不安。

這樣汗毛直豎的感覺,上輩子自己似乎也感受過!

但那時候,他是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被一群人給包圍砍死了,這次不應當啊!

只有一群普通人,能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危險?

今天一整天他都是這樣警惕著過來的,直到在和他的隊友們說起任務時,他才久違的注意到小櫻的表現不太正常。

作為自己的一號舔狗,白川夜對小櫻是一百個放心的,尤其是有著一萬次告白這樣的長期目標在她的眼前吊著,就像是吊在驢眼前的胡蘿蔔一般,保證著她長久以來的動力。

然而或許是太過於放心,加上相處的時間過長了,竟然讓她產生非常多的胡思亂想。

他想要一個舔狗,然而她似乎想要的是一個確定的答覆,一個獨屬於他們之間的男女朋友的關係。

而且,小櫻根本沒意識到,他們才十二歲,就這麼急切的想要以後,這也讓白川夜感覺到了久違的殺意,同樣也給他敲響了警鐘。

如果真的想要大被同眠的話,他前期可要把握好關係的尺度,和這些妹子們都維持距離!

不然她們就會像小櫻一樣,開始奢求一些不屬於她們的東西!

第二天是小櫻前往橋下守護村民的日子。

鳴人和佐助早早分好影分身,開始鍛鍊。

卡卡西教了他們幾個忍術,就讓他們自行練習去了,白川夜還特意給他們加上苦無忍具躲避的特訓,時不時就來個忍具大洗地,讓他們苦不堪言。

在忍具上綁鋼絲就算了,誰會在鋼絲上附加雷屬性的查克拉啊!電死人了好嘛?!

不過今天,白川夜給他們放了個假,讓他們兩個人互毆……呸!模擬對戰。

在沒有小櫻插足中間的時候,鳴人和佐助雖然也不太對付,但終究沒有深仇大恨,總有哥倆好的短暫相處時間。

白川夜可不允許這倆好基友一致對外——也就是他,要是鳴人再來抽風他說要挑戰他的話,他可不覺得佐助還能忍得住。

實在是前幾次的理由都過於荒謬了,佐助沒好意思參與而已!這傢伙要是逮到機會的話,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對他發起挑戰的!

白川夜不是那種畏懼挑戰的人,但他真的很不想搞這種一人打一隊的霸凌場面。

他只想動腦子,不想和臭男人一起搞這些黏糊糊的動作啊!

他今天直接躲開鳴人佐助這對好基友,直接踏上了碼頭。

小櫻已經在這裡待了好一陣子,今天她出門的時候就興致不高,只是在自己的隊友們面前並沒有特意表現出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呢。

白川夜很想要悄悄摸過去,然而自己這張臉實在是顯眼的不行,他只能一邊和大家打招呼,一邊儘快趕到小櫻的身邊。

小櫻果然早就已經看到了他的身影,原本還以為他只是過來看一眼的,就沒有起身,沒想到他竟然衝著自己就過來了。

她慌亂了瞬間,隨後立刻開始整理自己的頭髮,低頭看看自己有沒有哪裡弄的非常失禮的樣子。

然而很快,白川夜就已經站到她的面前,笑意盎然的打著招呼。

“喲,小櫻。”

“好久沒有談談心了吧,就我們兩個的那種。”

小櫻顫抖了瞬間,隨後緩緩抬頭。

她隱約意識到,自己接下來或許會從白川夜的口中聽到些足以改變自己的話語。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白川夜分出一個影分身,讓他代替小櫻守護在這裡的村民們,他則是帶著小櫻往一旁的小樹林中走去。

波之國是常年孤懸在大陸外的島國,清晨時,它總是被濃霧籠罩著,更何況還有各種植被覆蓋。

因此,清晨還是有些涼意的。

小櫻走在白川夜的身後,被這股涼意激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白川夜頭也不回的脫掉自己的外套,直接套在小櫻的身上,心中還在盤算著自己應該怎麼起這個頭才好。

說自己其實並沒有打算答應她的一萬次告白中的任何一次?

說自己的夢想是給全天下的女孩兒一個家,所以這個家裡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

說自己這麼做是知道被女性爭奪是他的宿命他無法反抗?

他不知道這些說出去之後,自己會不會死在波之國,死因是被因愛生恨的小櫻直接掐死,但他不想死,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一時之間,他甚至有些糾結了。

小櫻原本還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穿少了,嘀咕著要不要提醒白川夜別再往深處走,或者回去加件衣服比較好。

就感覺到一件衣服當頭照了下來,帶著乾燥的青草香和白川夜身上莫名好聞的氣味,驅散了自己周邊的涼意,帶來的只有包裹著她的溫暖。

她愣了愣,抓緊衣服的邊角,看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的長相是她生平僅見的帥氣,模樣俊秀,唇紅齒白,漂亮的耀眼。

他平日裡不是很注重打扮,只是妥帖地穿著白色的貼身作戰服,外面披一件深色的羽織,悶青色的長髮用髮帶隨意豎在腦後,髮尾綴著數朵沾著露水的小花,不知道又是哪些個調皮的小妹妹,趁著他彎腰打招呼的時候,淘氣的悄悄插在他的頭上的。

如果不是忍者護額,還有腰間的忍具包,恐怕他看起來更像是出來遊玩的公子少爺,而不是一名剛剛畢業的忍者。

初見白川夜時,小櫻就知道他長了一張讓全天下女人都心碎的臉,可是她近來卻因為這張臉而感覺驚慌失措,無所遁形。

少年像是一陣颶風颳過她的耳邊,為她的生活帶來大片大片的混亂和毀滅。

然而也正是如此,她的心臟也跟著劇烈的跳動。

太多了。

用帶著各種意味的眼神注視著少年的女人,實在太多了。

血液在體內奔騰不息,小樹林中的一切聲息似乎都已經消失,她只能看著少年悶青色的發,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