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啊!你別以為你不離了,我就要籤什麼淨身出戶的協議,絕不可能!”盛嬌嬌態度堅決,“絕對不會籤!

我十月懷胎生孩子那麼辛苦,我憑什麼淨身出戶啊?!

反正不管你離不離,我都不會答應籤什麼淨身出戶這種亂七八糟的協議!”

【嫁給你,生了個孩子,錢錢沒有,人人還出軌,】

【這次重活一世,】

【淨身出戶!絕不可能!】

盛嬌嬌內心戲不少,傅修霖和傅宴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用籤,回家!”傅修霖的態度並不很好。

畢竟盛嬌嬌左一個大蠢逼,右一個大冤種的,

他被罵得整個人都頹了。

為了搞清楚後續會發生什麼,他不得不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而傅宴想的是,

如果只有他能聽到媽媽的心聲,

若他說出來,

要麼就是他很奇怪,要麼就是媽媽很奇怪。

他看到書上說,奇怪的人都會被抓去做實驗。

考慮到這一點,傅宴便當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跟傅修霖很默契地一起裝傻了。

然而,

盛嬌嬌像是看二百五一樣看著傅修霖,“你……你就不離了?

不是,為什麼呀?總不會就為了一百億不離了吧?

你要是覺得給太多了,我們還能商量的嘛。

再說了,你也不是那麼摳門的人啊,你們傅家都……”

不等盛嬌嬌說完,傅修霖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黑卡,丟向了盛嬌嬌,“密碼是我生日,閉嘴。”

盛嬌嬌雙手顫抖著拿起了病床上的黑卡,

她雖然沒啥文化,可這卡她是認得的,“這……這大黑卡,無限透支?”

傅修霖不語。

“不過……”盛嬌嬌笑得略顯尷尬,“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我生日都不知道?”傅修霖氣得臉都綠了,“你在故意跟我裝傻?”

“那你也沒說過嘛,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盛嬌嬌抱怨,“再說了,你平時你生日,你也不跟我過啊。

你一年才回家幾趟?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也不是你身份證上的號碼,我能知道你生日嗎?”

“980626。”

“0626……”盛嬌嬌默唸,“那不就是巨蟹座?”

“怎麼?”

“我是雙魚哎,巨蟹跟雙魚100%的配對率嘞。”

“迷信。”

【也是,誰要跟你這個戀愛腦大冤種配對啊,絕對是星座有問題。】

傅修霖被盛嬌嬌這心聲氣得怒斥,“盛嬌嬌!”

嚇得盛嬌嬌身體抖三抖,“嚇死我了,你突然說話這麼大聲幹什麼?”

“回家!”

“回家就回家,”盛嬌嬌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會兒子說話底氣並不很足,“我也沒說不回呀。”

盛嬌嬌掀開被子,下了病床,

正打算出病房,傅修霖拉住了她,對門外喚了聲,“進來。”

只見董秘書進入病房,身後跟了幾個助理。

其中一個助理推著擺衣架,另一個助理推了一小推車櫃的珠寶,還有一個助理推著一小推車櫃高跟鞋,最後一個助理推了一車名牌包包,

就這麼展現到了她面前。

“傅總,”董秘書禮貌問好,便又看向盛嬌嬌,“少夫人您看看,可有中意的款式?

若這些不滿意,我們還準備了別的。”

盛嬌嬌嚥了咽口水,下床後打量起眼前的衣服,珠寶首飾,還有高跟鞋。

這吊牌都還沒拆呢,

她好奇地拿起衣服上的吊牌,小心翼翼盯了一眼。

一件衛衣都七八十萬的,

抵得上她十年的工資了,她能有幾個十年啊?

貧窮簡直限制了她的想象。

這潑天的富貴,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來到她身上了?

跟做夢似的。

▲此刻她的心聲並未被旁人聽到,只因這次的心聲只與自己有關,沒有牽扯到別人。

盛嬌嬌隨意挑了一件,進了浴室,換上了。

換好之後,盛嬌嬌出了浴室,只是這時仍舊沒化什麼妝,素面朝天的,穿著一條中式青色馬面裙,看上去恬靜素雅。

少了先前張揚濃烈,浮誇造作的氣息。

她好像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

被大家盯著,盛嬌嬌還有點不好意思,“咳咳,幹什麼?我……我很醜嗎?”

眾人回過神來,董秘書這才開口解釋,“只是覺得少夫人與平常不大一樣了,您要的化妝品我們也提前準備好了,您要不要……”

“不用,”盛嬌嬌略顯為難,“都這麼晚了,化什麼妝啊,化了也沒人看。”

問題的關鍵點就在於,她也不會化妝啊。

書外世界,她窮得朝五晚九,天天加班,房租和水電費付完,餘下工資省吃儉用勉強養活自己,根本沒時間化妝,也買不起好的化妝品。

她走到一小推車的珠寶首飾面前,抓起一大把,“咳,這……這些都可以帶回去?”

“當然,”董秘回應,“少夫人若是喜歡,我們即刻給你送過去。”

“喜歡啊!我最喜歡這些金銀珠寶了,但下次吧,你就買金飾,我喜歡金飾,鑽石寶石什麼的都沒必要,就買金飾,越大越好!”

【金子最保值了!為了我跟兒子的未來,多少也要囤點,以備不時之需。】

【與其給傅修霖敗光,還不如給我們母子囤著。】

傅修霖“……”

傅宴:媽媽真的重生了嗎?

傅宴想起了自己以前無意間看過的小說,是有重生一說的。

重生後,意識到自己以往種種錯誤,打算補救了?

不等傅宴往下想,盛嬌嬌從傅修霖懷裡奪過兒子,十分熟練地抱起了乖兒子,“走了走了,回家!”

傅宴:媽媽抱我了,媽媽好溫柔。

傅宴雙眼泛淚,眼眶溼潤潤的,快要裝不下眼淚了。

【以後兒子就是我的財神爺!】

傅宴即將滴落的眼淚僵在了臉上,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