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皮放下盒飯,“南姐你要這麼說的話,咱們的天聊死了,我連第一級都沒練習好呢!”

楚觀南抬頭,“喲,馬皮你的頭髮怎麼不是彩虹色了?”

馬皮一本正經的說道,“南姐,修仙之人要穩重,所以我打算從頭開始,先把這玩意染成了黑色。”

“不錯,孺子可教也!”

馬皮嘿嘿笑著,“那都是南姐帶的好!”

“出息,吃飯去吧,我的有緣人來了!”

楚觀南連麥之後發現,今天掉出軌窩裡了。

對面那個女子沒有和之前那位黃蓮水裡的一樣,一臉苦相,只是這個一直在吐。

楚觀南問道,“孩子,我長的就這麼噁心嗎?”

女子擺擺手,“大師不是你,不是你,是我老公的出軌物件,我特麼想一下就吐一次,現在黃疸都快吐出來了。”

“不就是出軌了一個50多歲的嘛,他那是餓了,你得多擔待!”

不說更好,一說吐的更厲害了!

“大師啊,他這是餓了多久啊,如果出軌一個和我同齡的我都可以接受,離婚我也可以養活自己,我現在關注的不是他的破事,我關注的是我一個28歲的職場女性比不上一個55歲的中年女性嗎?我輸在哪裡?”

楚觀南嘴角略微抽搐,“我也不知道你輸在哪裡,要不你帶他去眼科看看?”

【這是餓狠了什麼都吃啊】

【原配長的多漂亮,難道是出現了審美疲勞?】

【真想聽聽那個男人是怎麼想的】

楚觀南還在吃飯,實在受不了了,直接用一個檔案袋蓋住了鏡頭,“你們的夫妻緣分已盡,再糾纏下去只有兩敗俱傷,也不要去追求輸在哪裡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他對那個女人死心塌地,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大師我明白,那你看看他有沒有被下降頭?”

“沒有,一切正常,就是不喜歡你了,喜歡上人家了,趁著沒有孩子,快刀斬亂麻吧!”

“大師我能不能報復他?”

“你隨意,法律允許範圍之內,利用婚姻法和道德可以報復!”

“能不能詛咒?或者你幫我下詛咒!”

楚觀南收起了笑容,沉聲說道,“不可能,他的道德出現了問題,但是他資助了很多學生,身上還有功德,我不能詛咒。”

“這樣啊,沒想到那些東西還成了他的保護傘,那好吧,我自己處理,再見!”

楚觀南掛了電話也無心吃飯了,這個女人有些魔怔了,恐怕會出一些法律錯誤,看在她心地不壞的份上,楚觀南給她畫了一個平安符,但願這次逢凶化吉之後頓悟,一個男人而已,值得那麼瘋狂嗎?

就像自己,明知道溫無念在那邊和一個修仙大家族聯姻了,她都沒有在意,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找不到嗎?

張明輝和馬皮縮了縮身子,這辦公室的溫度怎麼那麼低,南姐的臉色怎麼像死了孃的呢,誰得罪她了?

【大師幫我算算什麼時候能發財】

楚觀南稍微調整下情緒問道,“你現在不愁吃喝的,還不滿足嗎?”

【大師,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多,我們也一樣,不愁吃喝是僅僅只夠吃喝,如果我想完成其他的事,那樣也是需要錢的】

“好吧,我看看你這一生還有沒有發財的命。”

那人也不磨嘰,直接刷了一個大火箭,然後才發起了連麥。

楚觀南一看他的面相就問道,“你的命被改過了。”

“沒有啊,我還是第一次看這個呢?”

“在你出生之前你的命就被改過了,你之前的命更差,你父親找人改了,現在就是你最好的命,你的一生也就是五百萬的命,均攤到你的每月工資上剛剛好,不能再多了,多了你承受不住是要透過生大病花掉的。”

鏡頭對面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大師你說這就是我最好的命了嗎?”

“對,這個命還是你父親用三十年的陽壽為你換的,你父親去年秋季在睡夢中去世了吧?他本來可以活到八十歲的,為了你少活了三十年,知足吧,別辜負了你父親的心。”

男人捂著臉嗷嗷哭,“我的命差點又怎麼了,我也不想讓我父親死,我父親最疼的就是我,為什麼我沒早點遇到大師,這樣我就可以把命還給他了,為什麼?”

“這就是命,你的命,人生沒有完美的,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大師謝謝你,我要去我父親墳頭坐坐,我有好多話想和他說。”

“不客氣。”

掛了直播,楚觀南伸著懶腰,順便接了一個電話。

半小時後,三人來到一個居民樓,從上面下來兩個年輕小夥子,看到楚觀南紛紛讓路,“局長,上面的情況有些複雜,您最好帶個口罩。”

楚觀南狐疑的看看他們,“很慘?”

“慘不忍睹!”

“分屍了?”

“肉餡!”

馬皮戰術性後退,“南姐我去維持居民樓的秩序,您忙您的!”

張明輝也想後退,直接被楚觀南揪了上去,“我知道了,你們去忙!”

“好的!”

馮哲正扶著門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呢,看到楚觀南和張明輝過來,直接讓了路!

楚觀南大步走了過去,客廳裡都是玄管局的人,她回頭問道,“魂還在嗎?”

馮哲走過來回答道,“不在了,只有一堆肉餡和一顆完整的頭顱。”

她徑直走向主臥,入眼便是浸著鮮血的床上用品,上面按照原本的位置放著一堆堆肉餡,仔細看去,還有蔥姜和綠色蔬菜,唯有一個頭顱是完完整整的。

“老馮,警察同志沒來嗎?”

馮哲幽幽的看著她,“局長這個人已經失蹤半年了,這個房子已經三年沒人居住了,周圍的鄰居從未看到這裡有人出入,而且沒有任何居住資訊,而這個人確實早晨剛死的,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所以求助了我們玄管局!”

“我看看吧!”

楚觀南看向那個頭顱,恰好那個頭顱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甚至還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