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迷糊之中,猛然間被這種聲音驚醒,寧小如再也待不下去,繃緊的身體陡然間像是被鬆開的彈簧,想要彈射出去。

寧小如這些時日修行進步很快,又加上鍛體術大成,手上猛然一推,想從他懷中逃走。

原本這樣一推,可以將一頭巨獸給轟出去的,結果推到顧玄觴身上,卻半點兒反應都沒有,像是泥牛入海,那全數的力氣瞬間被顧玄觴化解了。

“乖,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蠱惑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可他的唇依舊堅定的覆在她的頸間。

身上的感覺已經放大到極致,寧小如遊走的崩潰的邊緣,心中緊繃的繩子是她最後的堅守。

她不受控制的扭動身體,用盡一切氣力想要從他的懷裡逃出去,可顧玄觴好像沒怎麼用力,就輕而易舉的將她牢牢的給控在了懷裡,沒得移動分毫。

她想喊停,可是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因為刺激被無限放大,肌肉已經痙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可顧玄觴這次像是瘋了般,完全不顧寧小如的拒絕,一直都是堅定而緩慢的一點又一點的在突破,像極了他做任何事的樣子,極有耐心。

寧小如發現了,自己怎麼躲閃都沒用,因為顧玄觴就不可能放過她,,只是這樣的感受在被他逗弄到極致的時候,她怕丟掉最後一道防線。

因為放大的感覺太可怕了,那種深入到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每一條神經末梢的刺激,酥麻的感受讓人很容易便沉淪下去。

她不想這樣子沉淪,寧小如覺得自己依舊有自己的堅持,可是偏偏她反抗的越厲害,顧玄觴就好像越有耐心地來 折磨她。

掙扎了幾次之後,寧小如發現了,自己在顧玄觴那裡,分明就是那隻被老鷹逗弄的兔子,不管過程怎樣,最後都會被一口吃掉。

最終,她終於放棄了抵抗,身體成了一攤水,軟軟的靠在了顧玄觴懷裡,只有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

此時的寧小如彷彿一隻乖順的小綿羊,放棄了抵抗,只是在顧玄觴那再次啃咬上來的時候,她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每被親一口,小小身子都會強烈的顫抖一陣。

顧玄觴察覺到懷裡小人兒的變化,這才停了下來,小心而謹慎的捧起她的臉蛋,含笑注視著她。

寧小如眼角當真落下了淚水,被顧玄觴用拇指擦去。

“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寧小如委屈的瞪了他一眼,看他那慢慢眯起來的眸子,忙點頭。

之前溫柔的顧玄觴消失了,他竟然也有這樣蠻橫不講理的時候。

寧小如終是喚回了一點神智,眉頭一皺,回想起剛剛的一幕,不由疑惑的看向顧玄觴:“大師兄,你對我下咒?”

顧玄觴聞言身子一僵,垂眸看著懷裡人那燦若星辰的眸子,只覺得灼得他心都疼了。

寧小如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顧玄觴知道瞞不過她,輕嘆了口氣,承認了:“我一直都有在研究你身上的鎖情咒,只是沒想到這咒語比我的咒還要強悍和霸道!”

顧玄觴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雖然他的目的是試驗一下,但他確實是有私心的,而且這樣的私心,顧玄觴沒法開口說。

這話一說完,懷裡的丫頭一時也反應過來了,尖叫一聲,抬起手臂,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沒有推動,繼而發狠的捶打了好幾下。

顧玄觴知道自己這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可他這些天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每次看到寧小如跟曲今,跟其他人都有說有笑的,唯獨不太理會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得心口像是堵上了個碩大的茄子。

被寧小如這樣的盯著的時候,顧玄觴恍然間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段時間,竟如同走火入魔般生了這般可恥的心思。

“對不起,我······”

原本低下頭去的寧小如聽到顧玄觴這滿是愧疚的低沉嗓音,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其實,論起來,這段時間顧玄觴的變化也不能完全怪他。

平心而論,寧小如知道也有自己的原因。

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自己對他有意無意的疏遠。

雖說她沉溺於賺添堵,可這不是理由。

穿越到這個世界,原主的年齡確實偏小了些,可在那個世界,她已經是成人了。

她怎麼不清楚顧玄觴的心理變化。

只是她沒料到,顧玄觴對她的感情竟然這麼深了。

那種強烈的佔有慾幾乎有些變態。

原本她以為這個世間已經沒有太多的東西讓顧玄觴多看一眼了,可現在恍然,越是這樣的他,越是容易走向偏執。

“大師兄,你不用這樣,我早已經將死生界當作家。”

顧玄觴一雙深眸緊緊抓著寧小如,眸光閃爍,一瞬間似乎是翻湧過了萬千星雲,最後慢慢歸了平靜。

懷裡那雙澄澈的眸子,太清亮了,清亮到他的心裡滿是自責。

再加上聽到她的這句話,顧玄觴心裡更不是滋味。

瞧著顧玄觴此時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寧小如便想逃離。

她身子一動,顧玄觴登時回過神來。

他知道此時萬萬不可放走了她,於是緊緊摟住,悶聲哄道:“乖,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我錯了,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只是不要不理我。”說著便低頭去吻她的眉眼。

寧小如原本正要掙脫的動作一下子被顧玄觴此時的反應給驚呆了,忘記了躲閃,由著他細細的用溫潤的唇珠研磨她的眼角。

從來沒想過那個萬年寒冰一般的人兒竟然還有這樣軟糯的一面。

尤其是他語氣裡的無助,像是一根根細細的絲線,慢慢的將她纏繞起來,纏成了一個繭。

顧玄觴輕輕的將她擁進了懷裡,埋首在她的秀髮裡,賣力的做了個深呼吸,才低低的開口道:“乖,我們以後好好的。”

清淺的鼻息擦著她頸間的肌膚,悶悶的聲音裡卻滿滿的都是濃濃的不甘與祈求,幾乎是貼著她敏感的耳垂響起,寧小如不由自主的便是一陣顫慄。

那樣傲的一個人竟然會這般祈求她,寧小如只聽的耳邊一陣轟鳴。

她知道那是心中一角塌陷的聲音。

這樣的顧玄觴,她無力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