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終將會重逢6
賊心不死:我自己的那些年 Emerys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在路燈剛開始接替陽光照亮街道的時候,我的酣眠再次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我從床上爬起來,不顧胡亂掛在身上的薄紗,跌跌撞撞走到了門口。
當我開啟門的那一刻,門外的場景讓我著實吃了一驚,以至於多年後我還能清楚的記得那個畫面。
樓梯間牆上華麗水晶壁燈的微弱燈光照亮了門口的一小片區域,就在這一小片的光亮裡是一個白襯衫上沾滿腥紅的年輕男人,光線勾勒出他性感的身材線條和那張陽光硬朗又充滿陰鬱表情的臉,白皙的脖頸上套了一塊群鑲枕形祖母綠,兩根高挺的鎖骨狠狠壓在嫩滑胸肌上,左臂被利器劃開口子裡滲出一道道暗色的血液,正順著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滴落在地。
一時之間這幅衝擊力十足的畫面讓我愣在了原地,嘴裡卻又不自覺地磕磕巴巴起來,“你…你…….如風?…”
“怎麼不讓我進去?”季如風瞥了我一眼,彷彿這一身的狼狽和傷痕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他笑著說,“我來找你治治傷…”
我腦子裡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麼回答,行動上卻已經伸出手打算攙扶還在淌血的季如風,他倒是也不矯情,更不見外。
伸手把我一擋,挺身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地開口,“沒事兒,哥這就是個小傷。用不著扶著,更用不著擔心。”
“你等一下,我去樓上拿藥箱。”我關上門,皺著眉抿了抿嘴,轉身就要去拿東西給他包紮。
可我沒想到在我轉身的瞬間,季如風一把將我拉入身下,我一個沒站穩結結實實摔進了這個男人的懷裡。
不等我掙扎起身,他右手從背後用力死死扣住我的身子,粗糙手掌上的巨大力氣如同抓住獵物的鷹爪,在我的左臂上透過疼痛不斷傳播著那種屬於男人的粗暴。
另一隻手卻不老實地慢慢撩開了我胸前的白紗,沾滿泥土的粗糙手指輕輕撩撥起來,在格外柔嫩的白肉上劃出一道紅色的S形印記。
“木子,你自已在家穿這麼騷?想勾引我嗎?”季如風不懷好意地調侃。
在那一張陽光硬朗面孔的加持下,讓這個男人的玩味顯得少了幾分邪性,而多了幾分柔情。
緊接著是季如風將我撲倒的野蠻動作,和他牙齒壓在鎖骨上的道道刻痕。
季如風的動作很粗暴,手掌抓過面板顯露出條條紅印來,牙齒掃過的血肉也留下道道痕跡。不同於小白的小心試探,小川的濃情蜜意,克拉瑪依的波瀾起伏。季如風是一種男人骨子裡帶出來的兇猛,是祖先動物血液裡流淌的野性,他如同一隻發狂的獅子,妄圖拼盡全力地將我揉碎成為他的自由財產,而我也在這幾乎瘋狂的疼痛和快感中將尊嚴和清高,全部埋葬進了慾望裡。
而這一場鬧劇般的風雨,則是在將近凌晨的深夜才得以結束。
我躺在季如風堅實的手臂上,看著窗外明亮的的月光把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鏈照的晶瑩剔透,橫臥在獨屬於這個男人的溫暖領地裡,還在回味身上他留下的觸感和適才的勇猛威武。
“如風,我…去拿藥箱?幫你包紮一下?”
他聽完,轉開輕吻在我額頭上的薄唇,對著天花板放肆地大笑起來。
“不是,木子。你這怎麼還沒放下藥箱的事兒呢?你看我這都已經封口不流血了,用不著包紮。”
“什麼啊?我這不是怕…”
季如風蜷起手臂把我朝他懷裡摟了摟,柔聲說,“不怕,這種情況我見多了,真沒事的。”
“那你…”
“那我為什麼過來找你?”
我點點頭附和說,“是啊,你在外面受傷了,不去叫兄弟們找回來,不回自已的Ciss,怎麼想我來我這裡了?”
“因為你讓我安心。”季如風點起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說,“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在楓瀾亭見你,我總覺得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哦?怎麼不一樣了?”
“他們都是為了執念而活著,或是名、或是利、或是權,而你…我看不透…你好像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且…”
“而且…怎麼了?”我追問。
季如風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湊到我的耳邊呢喃起來,“而且我從上次在秦川會館,見你就想狠狠幹你一炮……”
“那我如果拒絕呢?”我也伸手抱住身上的季如風問。
他則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放鬆地趴到了我的身上,“你不會拒絕的,尤其是我…”
季如風在的那一晚,我出奇睡得很好,沒有煩躁、沒有疲勞、沒有酒精、也沒有克拉瑪依……
我像是一隻長滿絨毛的潔白小羊,躺在一片陽光燦爛的綠草地上,享受著那蘋果樹的香味、享受著那泥土的柔軟、享受著那光線的溫暖。
季如風是第二天清晨離開的,他從我的衣帽間裡找了一套並不是那麼合身的西裝套在了身上。
我幫他打完領結,才告訴他那個林濤帶來的好訊息。
“如風,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給你找的物件,讓你見見。”
季如風聽到這話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淺淺一笑說,“今天晚上?你別給我拿不出來人……”
送走了季如風,我也自已開車到了林濤的秦川會館。
那天的天氣很好,秋日裡並不怎麼刺眼的暖陽如同一隻巨大的溫暖手掌,輕輕拂過嫩黃、翠綠、火紅的各色樹木,寬闊平整的車道在一道道光影裡朝遠處湛藍無雲的天空裡延伸過去,再遠的地方是長安最美的秦嶺,是秦嶺最美的季節。
我好奇林濤找的那個人的是何方神聖,好奇陽光是怎麼透過葉子的,好奇馬路為什麼要修的蜿蜒曲折,好奇藏在秦嶺深處的珍稀動物要怎麼過冬,好奇林濤會不會給我準備我最喜歡的咖啡,好奇宋萱萱和曲美婷有沒有和好,好奇陳松的設計方案有沒有讓客戶滿意,甚至好奇小白、好奇金彪、好奇小川、好奇蘭姨……
當我再次見到林濤的時候,他正在宴海堂一樓的副廳裡,金黃色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把黃花梨的珍貴傢俱照的耀眼奪目,巧奪天工的木質雕佛像一尊尊立在地板上,窗邊和田碧玉的香爐裡升起一道道彩色的香菸。
林濤在靠近牆角的一張椅子上坐著,正在專心致志看一本講歷史的古書,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