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撞死的野豬、天上掉下的魚、飛進雞舍的雞

徐家兄弟聽錦澤講了一遍後，錦嵐頓時大怒，嚷嚷著就要過去討個說法，被錦安攔下了

“行了，討什麼說法，奶是人家的想給想倒都是人家的事！待會我上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羊奶”

“不行”

“不可以”

一屋子人除了躺在襁褓的我還不會開口，還有一個傻子在那舔手指的，都開口拒絕

“我會當心，也不會往裡走的”

“大哥，你忘了爹是怎麼走的嗎？昨天剛剛下葬，我們家誰都不能再缺了”

“錦嵐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不會往大山裡去”

“安安你是要連孃的話都不聽了嗎？你們誰也不準上山，娘就算用自己的血喂，也用不著你們以身犯險。娘現在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攔住你爹，阿嵐說的很對這個家誰都不能再缺了”

喝血？那可不行，不就是沒東西吃嘛！這事可太容易了

我發動自己的氣息，滿腦子都是魚、豬、雞的美味

砰的一聲，外面的大門應聲而倒，兄弟幾個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跑去，院子裡竟然有一頭野豬？一頭撞死在牆上？

啪嘰！“哎呦”錦澤捂著腦袋，感覺自己好像讓石頭砸了，低頭一看一條活蹦亂跳的魚還在地上翻跟頭呢！

這是天上掉的？仰頭竟看到一隻紫色的鳥在頭頂盤旋，真是見鬼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兩三隻野雞跟個衝擊炮似的筆直的朝著兄弟幾個跑過來，臨了一個起飛就飛進了徐家早已經空了的雞舍，然後下了兩個蛋，在裡頭安穩的趴著。

下了一個蛋？

“我我是不是眼花了？”錦安使勁揉了兩把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龐然大物和掉在地上的木門，還有雞舍裡的三隻雞，以及地上的魚

“娘娘娘，雞！”錦樂牽著孃親的手一出房門就看見在雞舍裡咕咕咕的雞，鮮豔的羽毛最得小孩的喜歡

“這···是怎麼回事？”

錦安上前扶住孃親“說了你不能吹風的，快回去！阿嵐把魚拿回去燉了給妹妹喝，阿澤把大門安上。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出來就看見野豬撞在牆上死了，從天上掉下的魚砸在錦澤頭上，還有不知道從哪跑來的雞直接鑽進咱們的雞舍了”

趙靈芸簡直就是在聽天書一樣，這麼離奇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家？

“你確定它們是自己進來的？”

“確定，錦嵐錦澤都看到了”

“那這就奇怪了”

躺在床上的我美滋滋的，這下不用再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娘，那些東西怎麼辦啊？野豬動靜大，周邊幾戶都看見了”

趙靈芸想了一下，她和徐淵是在饑荒的時候跑到後丘村的，這村裡絕大部分都是姓劉的，村長心善給了他們一個容身之所，這一住就是許多年！雖和村裡人不說多麼親近，但是其中不乏有幾家關係挺好的，像是村長家、玉孃家、九姑娘家、趙沛家

哪怕沒人看到這麼多的肉也不能吃獨食

“安安你去一趟村長家，跟村長說一聲！雞、魚我們留下來，野豬就分了，但是給娘接生的劉嬸、玉孃家，還有給你爹爹下葬的幾個叔伯家和村長家都要給大份。往後娘一個人帶著你們在村裡少不得要人家幫一把，能做到嗎？”

“能！那娘我這就去，我讓阿嵐把魚燉了，魚肉你吃、魚湯給妹妹。”

這話飄進了我的耳朵，第一反應就是豈有此理，竟然要把我的豬肉分給別人？後面好歹還給我留了魚那就算了，反正我人微言輕，說了也沒人聽

“好！孃的安安長大了”

徐錦安憨厚的面容沉穩了不少，他今年剛滿十歲，雖未老大但是爹孃從未讓他謙讓，知他喜歡讀書哪怕緊衣縮食也為他買了一本三字經，爹還說有錢了就送他去鎮上的翰秋學院上學，可現在他是家中年紀最大的男人，他應該為娘分去身上的擔子

錦嵐手起刀落就把魚收拾妥當，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只能放進一滴油，翻炒兩下加入熱水，將魚湯頓成奶白色

錦樂蹲在灶坑旁邊，嘴角的口水拉絲的淌下來，家裡可好久都沒吃過魚了，天上不下雨，小溪裡早都沒有魚了，這味道真的是好香好好聞啊！

正在陶醉的時候，一把菜刀從頭上掉下來，嚇得他差點尿褲子“二哥，你嚇我！”

“收收你的口水！這魚是娘和妹妹的，沒有你的份”

“二哥，我不吃！我就聞聞，等會替娘挑刺”

“得了吧，你吞口水的聲音比燒柴的聲都大，你還能忍住？指定是裝可憐，讓娘給你分幾口，我告訴你有我在想都別想”

“人家哪有你說的那樣，二哥你太欺負人了，樂樂再也不喜歡你了！嗚嗚嗚”錦樂有一種被人拆穿的羞恥感，多年後他知道那叫沒面子！

一邊跑一邊掉眼淚，路都沒看一頭撞到木板上！哐噹一聲，錦樂哭的更大聲了。

錦澤從木板後探出頭“錦樂？你不是在廚房嗎？撞壞了嗎？”

是三哥？還是三哥對自己好，還會關心自己有沒有撞壞，一點都不像二哥

“好像腫了，三哥樂樂餓了”

“那沒事的話，你幫三哥抬一下，這木板有點大”

什麼沒事啊！我頭腫了，我還餓了，三哥到底是從哪聽到我說沒事了？

木板懟到了身前，不得不身手做做樣子，可誰知道自己剛才摸個角整塊木板就砸了下來，他原本就是做個樣子也沒想使勁，結果木板直接砸在腳面上，那雙被兩任哥哥穿過的布鞋，哪怕自己爬樹它都沒破過，現在直接破了

“嗚嗚嗚嗚嗚”這下是真傷心了

錦嵐從廚房探出頭“怎麼了？天天嚎，你上輩子是個啞巴嗎？”

“你又說我！嗚嗚嗚，窩寫·····唔唔唔”

錦澤捂住弟弟得嘴“沒事，他不想幫我抬木板”

“徐錦樂懶死你得了！你是缺胳膊還是少了腿，不幫你三哥幹活晚飯你也不用吃了”

徐錦樂兩眼無悲喜，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撿回來的，一個個都欺負他，二哥是三哥也不是個好人

錦澤細長的眉眼充滿歉意的看著錦樂，他要不是那麼說二哥準保連自己一起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