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

“我,你你能不能幫我說一聲,我想趕快回家了,我想見我爹孃”

“你想見便見,你知不知道大戶人家的規矩多,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都是要滴血認親,驗明正身以防有人冒充!你先回去,我這兩日跟小姐說”

“可”

“若不然,你自已進來去找,小姐向來脾氣大,若是被你吵醒,你看她會不會氣惱”

小荷伸手一拉,將大門敞開

趙雲錦見小荷嫌棄的眼色,手指轉動衣角,手足無措

“我也不想為難你,大戶人家的丫鬟不好做,我總不能為了你讓自已受罰不是!不過雲錦我說了會幫你重回徐家,便記在心裡了,畢竟你當了小姐對我也有好處不是!乖乖回去等著,小姐心情一好,我立馬幫你講”

“謝,謝謝,若是我回到家,一定會報答你的”

小荷扯了個小臉,將人哄走!想起趙雲錦說的話,心中打鼓,徐家也找上了乞丐,那豈不是用上了跟她們一樣的計策

小荷想到這裡,立馬回去稟告給小姐

一大早這路上掃街的就在巷子裡發現乞丐的屍體,嚇得半條命差點沒了,當即報告給了官府

有人說這乞丐總睡在巷子裡

有人說這乞丐前幾天偷了饅頭

有人說這乞丐前日調戲婦人,被人揍了一頓

還有人說昨晚見有個戴斗笠的人找過乞丐

丘桐淵便派人將這些傳言裡的人都抓了回來,細細審問,望月鎮不大每日來往得人較雜,所以哪怕死的只是個乞丐也十分重視

“大人,他們說那女子頭戴斗笠,並沒看見真容,所以不好找”

“那就先細細詢問其他人”

“是”

審了一天,也不過是說傳言半真半假,他的確總睡在巷子裡,不過這些日子不知道是發了什麼財,在快活樓裡還住了幾晚

他也的確偷過饅頭,不過後來給了錢,也就放了

至於說他調戲婦人,實際是六十高齡的老人,氣的老人孫子拎著擀麵杖追了三條街,打了一頓,不過有人證明他昨日和前日去外地了,現在都沒回來

丘桐淵看著這些證詞,覺得疑惑

“一個乞丐突然又能去快活樓,又有錢買饅頭,你覺得尋常嗎?”

“不尋常,可弟兄們問來問去也沒什麼結果,跟乞丐身邊的人說是一個戴著斗笠的女子,給他們錢,讓他們散播流言”

丘桐淵忽而想到什麼看向手下

“大人猜的沒錯,就是徐家的流言,您看用不用將徐家人抓來盤問一下?”

“先不要聲張,我親自去一趟”

“是”

丘桐淵避人前來趙家食肆,見門前寫著打烊,派人將門敲開

“大人?您怎麼,裡邊請”

春生將人迎了進去,見桌椅板凳都已摞起來了,屋子顯得幾分空曠

“欣寶他們還沒起呢?”

“早都起了,不過欣寶拉著錦樂去山上採蘑菇去了”

“這麼早?就她們兩個?”

春生撓撓頭“額,還有我姐陪著,大人您請坐,我去喊三少爺”

徐錦澤聽到丘大人來了也很奇怪,不過還是出來應酬

“大人怎麼過來了?可是要吃欣寶做的飯菜?”

“不是!我這回來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畢竟食肆也不能一直這麼關著不是”

丘桐淵一眨不眨的盯著徐錦澤的神色,生怕有一絲錯過

“我們已經打算不幹了,過幾日便去京城。流言的事情我們是查也查了,能做的也做的,就是不知道背後究竟是何人,要如此害我們”

“那,那個叫雲錦的小孩,找到了嗎?”

徐錦澤搖搖頭“一直沒露面”

“倒是看不出,那孩子竟是個恩將仇報的,你也別擔心,我聽下面的人說四處散播你家流言的是個老乞丐,已經在衙門了,只要從他嘴裡挖出是誰給錢讓他亂說的,這背後之人也就抓出來了”

徐錦澤怔住,見丘桐淵一直盯著自已,不自然的笑出聲

“是是嘛!那感情好,不知那乞丐如何說的?”

丘桐淵撂下茶杯,勾唇一笑“他死了”

砰!徐錦澤手裡的杯子應聲碎了,杯子裡的茶湯灑了一身

“哎呀!這,我也太不小心了,丘大人你稍坐,我去收拾一下”

“錦澤,我與你們家也算有些交情。現在乞丐死了,鬧得鎮上流言蜚語的,凡是與乞丐有過接觸的人都被我們徹查一番,可就經人描述的一個戴斗笠的女子找不見,你說這人能是誰呢?”

“我,我怎麼知道呢!不過望月鎮不大,想必丘大人沒兩日便能破案了!”

“借你吉言,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就走了?不等欣寶回來”

“不了”

將人送走後,徐錦澤就忍不住當地踱步,怎麼會這麼巧,昨晚剛見過,今天乞丐就死了

剛剛丘大人明顯是生疑了,再者他能在這時候過來,便很可疑了,還有丘大人剛剛說的那些話,先是提起交情,後又問他那女人是誰

難不成丘大人已經知道了什麼,此番前來是試探?

那乞丐又是誰殺的呢?丘大人會不會過來抓他?

欣寶和錦樂一回來就見三哥等在門口,兩人還當是三哥在等自已,興奮地撲了上去,沾了一身泥

“三哥!”

“三哥!”

“欣寶?你們回來啦!餓不餓?”

“不餓,霜紅姐姐給我們帶了饅頭”

“那先進來吧!怎麼這麼多泥,快去換身衣裳”

霜紅在後面將門帶上,放下竹筐“他們兩個一上山就玩瘋了,你追我趕的,還跑到溪邊抓了兩條魚呢!”

徐錦澤捏著欣寶的鼻子,皺了皺“淘氣,快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