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糰子透過依稀的光亮,勉強能看到眼前的一團人影,無聲的咧嘴笑了。

彷彿在說,“孃親,你好,能成為你的寶貝,我很開心。”

小手忍不住在空中抓了一下,彷彿想要抓住那道熟悉的氣息。

那是在孃親肚子裡時就熟悉的氣味,只屬於孃親的氣味。

尹婧兮看著奶糰子可愛的模樣,嘴角也不自覺的染上一抹笑意。

原來,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當小糯米糰子降生的那一刻,彷彿心裡就多了一絲羈絆。

屬於血脈親情的羈絆。

君九彧和尹婧兮四目相對,一路走來,兩人也經歷了很多。

朝堂的變化,兩人角色的變化,兩人從互不相熟到一路攜手走到今日。

他們非常慶幸,彼此一直在彼此的身邊。

或許,如今,再給他們一個奶糰子,是上天給他們的最好的禮物。

很快,奶糰子喝了奶奶後,閉上眼睛睡的奶乎乎的。

尹婧兮也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她一點都不擔心,就因為她生個孩子,皇朝就亂起來了。

不然,她要那些人做什麼?

一個個的給顆子彈了事。

妖皇、桑峻野和蔣之淳把那穩婆直接關進了地牢,一頓刑罰下去,穩婆終於忍不住招供了。

她是受西陵國那位小公主的奶嬤嬤指使,讓她在女帝生產的時候,行那行刺之事。

妖皇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無諷刺道,“西陵國那位小公主年紀也不小了,那她的奶嬤嬤該多大了?”

“還能知道四國的局勢?還能清楚的知道我母皇要生了?你騙鬼去吧!”

“既然不老實,那就打到讓她老實,一個老貨,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妖皇在還沒化形前,那就是小霸王的性子。

如今化了形,被一個個的寵上了天,只要事關尹婧兮,她那骨子裡霸道的勁就又冒出來了。

桑峻野上前,從袖筒中拿出一個瓷瓶,陰冷一笑道,“打人多難看啊!我這裡可有不那麼難看的辦法。”

說著,他把一粒丹藥放入穩婆的嘴裡,然後倚在一邊的牆壁上,靜等效果。

漆黑的眼眸中,醞釀著層層殺意。

小奶糰子,在女帝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欽定他為奶糰子的教習師傅了。

他的徒弟他來護。

敢在那種節骨眼上害女帝,他會讓他們知道,何為生不如死!

“啊……啊……”一道道淒厲的喊叫聲從穩婆的嘴中發出,她的面板裂成道道血線,血水‘吱吱’的往外冒。

裂開到一定程度,再自動癒合,然後再裂開,再癒合。

週而復始。

那種痛,像是刻在骨髓裡一般,讓人撕心裂肺,百爪撓心。

但又始終不得章法。

妖皇看了桑峻野一眼,無聲吐槽道,“兇殘,真兇殘,這就是不難看的辦法?”

“啊……啊……饒了我吧,我說的就是實話。”穩婆痛苦的嘶吼道。

然而桑峻野無動於衷,依舊倚著牆壁看著眼前的一幕,手指凌空打了一個響指。

原本就難熬的穩婆發現那種疼痛越發的激烈,傷口裂開和癒合的速度變得更加的頻繁。

她膽怵了。

她真的怕了,她何曾受過這種苦?

她也是過過一段養尊處優的日子的。

只是那種日子如今不再了,她倒反而忘了曾經那段難熬的歲月了。

“我說,我說,我說……”

“我是漠北國君派來的……目的就是要了女帝的命……漠北快要堅持不住了……所以國君才出此下策……”

“給我一個痛快吧!”

在這裡也是死,回去也是死,她寧願死在這裡。

那個處處為了子民的國君已經離他們遠去了,如今的國君暴躁、易怒,整天陰沉沉的,讓人看一眼就怕。

她不想再回到那裡了,她寧願死在這裡。

桑峻野的舌頭頂了頂嘴裡的嫩肉,呲笑一聲,“這恐怕不能如你願了,我喜歡看敵人相愛相殺,這樣才精彩。”

“因為你是漠北國君的母親,我很想看看,漠北國君會不會弒母。”

“你……”穩婆驚呆了。

這個秘密恐怕連國君都不知道,眼前之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她還沒來及想更多,就被人一掌給打暈,陷入了黑暗。

桑峻野淡淡的說道,“把人給送過去,務必保證讓他們母子見面。”

那一定很有趣。

漠北國君一直把仇人當成自已的母親,而他的親生母親卻過著僕人的生活。

要是他知道了真相,該怎麼選擇呢?

桑峻野惡趣味般的笑了笑。

妖皇看著這人那冷颼颼的模樣,忍不住說道,“桑叔啊,你該找個女人啦,我怕你會陰陽失調啊!”

你看你如今這模樣,離一些變態也不遠了吧?

桑峻野一個糖炒板栗就落在妖皇的頭上,寵溺的說道,“沒大沒小。”

“你桑叔好的很,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女人做什麼?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妖皇嘴角微微抽搐,“這是曾經孃親的至理名言,男人要了幹嘛,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最後呢?真香,還不是和爹爹好了?”

“所以啊,不要把事情說的太滿哦!”

桑峻野淡然一笑,這一生,他對於另一半沒有太大的期望。

如若找不到一個心靈相通之人,那他寧願單著。

婚姻於他,不是必需品,他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麼!

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