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儲聽完立馬拿起了手機邊說著:“我現在讓小何送點暖寶寶過來,你等下帶走,下午拍攝的時候貼在身上,就不會那麼冷了。”

陳少瀾聽到這話停下筷子,開始擠兌楊儲。

“楊哥行動派啊,也給我送點,我也要嘿。”

楊儲瞪了他一眼,青肖笑著問陳少瀾:“這次的mv你怎麼會想到請周東賀的?”

“周東賀?你是我指定的女主角,男主的話是公司那邊安排的,我的要求是溫暖陽光的鄰家哥哥形象,剩下的都是導演跟製片的事了。”

楊儲喝了口茶,好奇的問了一句:“哪個周東賀?這人怎麼了?”

青肖解釋道:“沒什麼,他是桑衛的隊友,我還想著他既然能拍mv,那桑衛應該也能轉型去演戲吧?”

她的大師兄不比周東賀差,如果演戲跟唱歌兩手抓的話,很快就能實現買房願望了吧。

但形象上兩人實在天差地別,一個開朗的鄰家少年,一個沉默寡言的冷麵冰山。

陳少瀾以為她說的是哪個朋友,不以為意的說著:“唱跳歌手轉型去演戲的很多,不過還是得看公司怎麼安排。”

“桑衛?”戴可可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這不就是青肖的大師兄嗎?

當初幫她處理中邪一事,她還主動跟人家親近,誰知道人家冷冰冰的對她完全不搭理。

“你們家桑衛啊,那個性格就不適合去演戲,他就當個花瓶還可以,臉上基本都做不出什麼表情的,除非演個瞎子。”

青肖想想也是,不怪戴可可嘴毒,自從大師兄當了唱跳歌手,臉上總是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跟以前在道觀的一臉親和相差甚大。

也不知道道觀的事怎麼樣了,大師兄回來了嗎?跟師姐交談的怎麼樣?還有師祖留信的事,師父不知道作何表態。

楊儲看青肖吃著吃著入神了,便幫她回了戴可可:“內斂的人大部分演技都很好的。”

戴可可看楊儲在幫忙說話,覺得沒意思,轉頭跟劉依枝聊起了最近美容院興起的專案。

一頓飯吃到最後以歡樂告終,大家紛紛告別後,又開啟了忙碌的工作。

青肖回到拍攝場地,她今天特意請了兩個小時的假赴宴,等她趕回片場的時候場地都佈置好了。

周東賀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拿著幾包暖寶寶遞到青肖面前,笑眯眯地露出他的八顆大白牙。

“昨天我看你凍的一直抖,你試試看這個,很暖和的。”

青肖表情淡然,一口回絕道:“不用了,我有很多。”

她走的時候楊儲給她搬了兩大箱,在來的路上就貼上了,確實很暖和。

周東賀撇著嘴看著青肖離開,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暖寶寶,聳了下肩後,塞進了自己口袋。

化妝師給青肖梳了個側麻花辮,綁了條黃色絲帶在髮絲間穿梭著,最後在髮尾紮成了一個蝴蝶結。

她站在花店裡,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繫著圍裙,整理著她的花束。

周東賀走進來,青肖趕緊放下花激動地跑到他身前,此時兩人是久別重逢的戀人,在鮮花的包圍下兩人緊緊相擁著。

現在的青肖需要抬頭看著他,眼眶續淚,面部表達出滿滿的愛意跟思念,可是她的眼神卻一直達不到導演想要的效果。

“卡!重來重來!”

青肖越演越慌,哭她倒是能哭,但是滿眼的愛意跟思念要怎麼演出來...

她調整了下情緒,又嘗試了幾次,結果都淹沒在了導演的一聲音效卡中。

這個陳導可是出了名的細節控。

“你就想象!你跟你物件久別重逢的時候!那種狀態!你懂嗎!”導演的語氣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了。

被卡了幾十次的青肖感到萬分抱歉和十分羞愧,皺著小臉嘀咕著:“可是我沒有物件啊...無中生物件嗎?”

此刻要是楊儲在就好了,他肯定能很快就教會自己怎麼演好這場戲。

周東賀看著窘迫的青肖,聽著她的自言自語,眼睛瞬間亮了。

原來她單身啊,這麼單純好看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沒有物件。

他察覺到青肖的情緒已經過度緊張了,後面肯定會越演越糟糕。

於是他跑去找導演提議,先拍下一段,這段等過幾天青肖自己琢磨好後再拍,他自己倒還好,本身就是戲劇學院畢業的,演戲的事信手拈來。

導演給了他這個面子,畢竟人家家世顯赫,家族事業涉足的領域過於廣泛,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目前看青肖的狀態確實也演不好這段,於是導演暫時放棄這場戲,喊了工作人員佈置下一個場景。

青肖在一旁坐著,披著外套,看著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地忙碌著,自己覺得有些愧疚,連助理遞來的奶茶她都不想喝了。

後面的戲拍著還算比較順利,天色已經漸暗,路燈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收工的時候青肖換下服裝,特意找周東賀說了聲謝謝。

他卻笑著問:“就一句謝謝嗎?”

青肖頓了一下:“明天請你喝奶茶。”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吃飯吧,現在請我吃個晚飯行不行?”他歪著頭,笑的眼睛彎彎的。

看著他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青肖點了下頭,想起了來的時候路過的一家餃子館。

“吃餃子行嗎?”她好久沒有吃餃子了。

“行啊!走走走。”只要是兩人一起吃飯,吃啥他都樂意的很。

兩人拋下助理,走在寒風中,目標就是街尾的餃子館。

樹上時不時的飄下幾片落葉,街上人煙罕至,這個地方本身就偏僻,走街串巷的大多都是跑外賣的。

青肖雙手插在兜裡,有厚厚的外套包裹著,倒是不覺得冷,只是風吹得鼻子跟耳朵有些刺骨。

周東賀跟她並肩走著,看著青肖凍紅的鼻子跟只兔子一樣,越發覺得她可愛,伸手拿下了她頭上的落葉。

“你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啊?”青肖沒反應過來。

“你哥桑衛啊,他不是請假了嗎,都好久了還沒回來。”

青肖想著大師兄回去確實也有一段時間了,便回答道:“估計快了吧。”

周東賀拿著落葉,邊走邊觀察著上面的紋路,漫不經心的開口:“他不在我們都不好排舞,唱歌倒是還好,可以分開錄。”

青肖以為他在抱怨大師兄耽誤了他們的進度,不以為然地開口:“你要是想控訴他,你可以當面找他,反正我是不會幫你傳話的。”

周東賀聽完一下子就激昂了。

“誰敢啊?他只要一個眼神,我就像被他刀了千遍萬遍一樣,話都不敢說了!”

他說完一下子捏緊了落葉,發出咔嚓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