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轉頭看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繼續開自己的車。

這時,那輛SUV追了上來,在司桐那一側與房車並行。

紋身男先是一愣,他被司桐的美貌給驚呆了。

盯著司桐他露出了邪笑。

“呦,沒想到在這末世還能見到仙女般的美女;我說美女,要不你跟我怎麼樣?”

司桐冷眼看他,突然按下車窗吐了一口唾沫出去。

“我呸,去死吧!”

唾沫飄到了紋身男的臉上,她是朝前吐的,考慮了風力。

紋身男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瞬間大怒,“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就一直跟著你們,等我逮到了你們,就讓你倆生不如死。”

“到時看老子怎麼折磨你。”這話他是對司桐說的。

秦軒眸光一冷,他斜睨紋身男,這人找死。

就他開的SUV這體量,還敢來挑釁?

“抓緊扶手,司桐。”秦軒提醒她。

“好。”見秦軒眸出殺人之光,司桐知道他要動手了。

那SUV車裡面的紋身男正對著他們豎中指,一副囂張的樣子。

就在這一剎那,秦軒突然扭打方向盤別了過去。

紋身男大驚,趕緊扭方向盤避讓,他的SUV比房車的噸位小了不少,這一撞吃虧的很可能是他啊!

但已經來不及了。

秦軒的行動太過突然而乾脆利落,沒有留給紋身男足夠的反應時間。

只聽“哐當”一聲大響,房車碰到了SUV,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SUV撞到失控。

紋身男此時是懵的,他已經被撞成了腦震盪。

等他稍微清醒一點,頓時又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失控的車子他沒法掌控住。

秦軒這邊也有些麻煩,雖然是噸位壓制,但碰撞的作用力讓房車晃盪起來。

他緊緊握著方向盤,不讓車子失控。

此時,又聽到一聲巨響,那失控的SUV撞在了路邊的大樟樹上。

車前蓋都撞飛了,直冒濃煙。

秦軒這邊,經過他一番操作,房車穩了下來。

這時,一陣轟油聲響起,來自之前那輛吉普車;車裡的精神小夥心驚肉跳,再也沒了找秦軒麻煩的想法。

此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遠離這輛房車。

“你車技不錯。”司桐誇道。

“那是。”秦軒揚了揚嘴角,“我以前開過手扶拖拉機的。”

讀中學的時候,他為了掙錢補貼家用,週末和寒暑假都會跟著村裡的一個大伯拉砂石,開的就是手扶拖拉機。

起初是打副手幫忙鏟砂石,但大伯年紀大了開手扶拖拉機有些力不從心;當時秦軒自告奮勇請大伯教他開,後來他就成了主力。

手扶拖拉機不是一般的難開,轉個彎有時候還得下車操控;但秦軒天賦異稟,那幾年開著手扶拖拉機拉砂石從沒出過事。

開過手扶拖拉機的人,對車子的掌控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司桐側頭有些愣地看著他,心想這個男人的經歷真豐富;作為一個在國外待過的人,她不看重男人是否有錢,更在乎的是對方的經歷。

“ 你能和我講多一點你的事情嗎? ”司桐眨巴著眼睛問他,相處一年了,可秦軒從不對她講他的私事,她是真的很好奇。

“沒什麼可講的。”秦軒不想講,那麼窮的經歷有什麼好說的。

司桐撇了撇嘴,“那我講我的經歷給你聽,這一路上不講話挺無聊的。”

秦軒皺了下眉,“你的經歷你不是都跟我講過了嗎?”這一年裡,司桐沒事就找秦軒聊天,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在說,尤其喜歡講她的成長經歷。

“還有沒細講的呢。”司桐伸手拍了一下他,表達自己對他不願傾聽的不滿。

秦軒心中鬱悶不已,女人怎麼就這麼喜歡囉嗦?

也是無奈了,“那你講吧!我洗耳恭聽。”

司桐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講的眉飛色舞,沒完沒了。

就像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

秦軒壓根沒怎麼聽,他在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現在的位置是郊區,周圍靜悄悄的,路邊還有不少白骨,看來郊區的情況也不樂觀。

一年的隔絕,這裡的人也陷入了互相殘殺。

只是不知道倖存者又有多少?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離郊區進入農村地帶。

依然不見人影,路邊的好些民房牆上也是血跡斑斑。

秦軒眉頭緊鎖,農村也不能倖免嗎?

他對奶奶是否還活著更不確定了。

蹙眉思忖了一會,又覺得情況不一樣。

這裡的農村就在國道邊上,說不上偏僻,人還是比較多的,人多的地方對食物的消耗就多,以至於為了食物產生衝突,最後透過暴力來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他老家的農村不一樣,偏僻地都成了空心村,留在村裡的人極少,耕地卻很多;所以發生衝突的機率會小很多,為了爭奪食物而暴力殘殺的可能性也就小得多。

想到這裡,秦軒又燃起了希望。

奶奶一定還活著,他如此安慰自己。

又開了兩三個小時,司桐提醒道:“你累不累?累的話就換我開吧!”

秦軒頓了下,還真有些累,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精力消耗很大;要換平時,連續開個七八個小時都沒問題。

“先做飯吃吧!我正好休息下,車還是由我開比較好。”

不太敢讓司桐開,他怕遇到突發狀況,司桐把控不了車子。

秦軒將車開進了路邊的一個平地,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人,就將車子熄了火。

房車裡有廚房,司桐起身去做飯。

“你先睡會吧!飯做好了我叫你。”

“好。”

秦軒按了一下鎖門鍵,確定車門是鎖上的才起身去床上,又對廚房裡的司桐喊道:

“司桐,你不要私自開車門更不要下車,知道嗎?”

“知道了,我不會的。”

房車裡面有張舒服的雙人床,秦軒躺了上去,蓋上被子小憩。

過了十幾分鍾,忽然聽到車外有動靜

秦軒沒有真的睡著,他從床上彈起,拉開車簾一看。

正對上一雙滄桑的眼睛。

來人是個農民,他扛著一把鋤頭,兩眼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