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男眼珠子轉了轉,“我想換紅薯。”

紅薯的藤可以分種,成長過程中還可以吃它的葉子;糧種用量少又能短時間內可吃,非常符合他現在的需求。

相比而言,土豆沒有這樣的優勢。

秦軒點了下頭,“你的選擇是對的,三百斤紅薯換你手上這支畫筆,沒問題吧!”

長髮男又轉了轉眼珠子,鼓起勇氣,“盟主,四百斤可以嗎?”

“二百五。”

秦軒沒好氣地看著他,雖然長髮男稱他盟主了,但本質上是想佔他便宜,他可不吃這一套,厲聲道:

“敢和本盟主討價還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長髮男一怔,其他三個人也是愣怔了。

沒想到這個盟主如此暴躁。

秦軒冷眼看著長髮男,“你的厲害武器在外面能換到多少糧食,你心裡沒個逼數嗎?本盟主給你三百斤,恐怕已經是全球最高價了。”

“像本盟主這麼仁義的人,哪裡找?”

長髮男羞愧地低下了頭,確實,以現在外面的缺糧狀況,即使是厲害武器也很難換到三百斤紅薯。

“那就三百斤,謝盟主大恩。”

“二百五。”秦軒搖了搖頭,“你剛剛對本王耍心機,所以只能給你二百五十斤了。”

“記住了,在本盟主的地盤,你們把不該有的心思都收起來,否則是沒好果子吃的。”

秦軒藉機警告他們。

“我再也不敢了,盟主。”長髮男腸子都悔青了。

“是,盟主。”其他三人回道。

這時,那短髮女忽然走向前,她彎腰從長筒靴裡掏出一根注射器,抬眸看向秦軒,眼眸中有些不捨。

頓了頓後,她才咬牙做了最終決定。

“盟主,我這裡也有一個特別的武器。”短髮女將注射器握在手心緩緩地伸過去。

“它射的是毒液,可以讓人瞬間斃命,而且一分鐘可以射一次。”

注射器上散發著危險的黑光,秦軒看到了。

“可以換,你要紅薯還是土豆。”

“土豆,我喜歡吃土豆。”

“三百斤,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短髮女趕緊回道,她可不想三百變成二百五。

司桐調皮地從副駕座湊了過來,玉唇貼耳秦軒,“這女人長得挺好的。”

秦軒一愣,轉頭看向她,隨即點了點頭,小聲道:“你說的沒錯,要不你倆做姐妹?”

“我才不要。”

“那你點什麼火?”

秦軒轉回頭,看向旁邊站著的一個秦家村村民。

“根叔,麻煩你去我家拉三百斤土豆和二百五十斤紅薯過來,拉過來後就給他們;時間不早了,我現在得去縣城買東西。”

上次去縣城攻打張為民,秦軒作為盟主,功勞自然是最大的,分到的糧食也是村民中最多的。

足有三千斤紅薯和二千斤土豆。

“好的,盟主。”根叔向他的拖拉機跑去。

秦軒的目光看向那三男一女,伸手勾了勾,“厲害武器拿過來吧!它們現在是本盟主的了。”

長髮男和短髮女面面相覷,不是,他們還沒拿到糧食呢?

不應該是一手交糧一手交武器嗎?

兩人誰也不敢說個不字,這盟主是很有脾氣的一個人。

“給,盟主。”長髮男把他的畫筆奉上。

短髮女也將她的注射器遞了過來,“盟主,給您。”

見他倆不情不願、憂心忡忡的樣子,秦軒也沒管他們,反正他先拿到了武器。

他看向司桐那邊的窗外,對守卡的村民們說道:

“我需要五個人和一輛卡車,你們誰和我一起去縣城?”

人多安全點,東西需要卡車拉。

守卡的二十幾個村民眸光一亮,好事啊!

他們現在可喜歡去縣城了。

想想那0元購都刺激。

但秦軒前幾天下了令,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所有村民不得私自出山,說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

不能去縣城0元購,可把他們憋壞了。

“我去我去,盟主。”

“盟主,我也去。”

“你沒事去什麼縣城,我是有急需的東西要買才決定去的。”

“去你的吧!我去醫院拿藥行不行?”

“我還去縣政府大樓開會呢。”

他們爭論起來,都想跟著秦軒去縣城,可名額只有5個。

爭吵了好一會,也沒有結果。

秦軒做主道:“會開車的跟我一起去,咱們這次也多拉些東西回來;沒去的你們看有什麼要買的,讓去的人給你們捎回來。”

盟主發話,他們不吵了。

又和好如初起來,託付著去的人儘量幫帶想要的東西回來。

“走啦!”

秦軒喊了一聲,腳踩油門衝了出去。

五個村民趕緊上了一輛卡車,“快開,跟上盟主。”

“催什麼催,這卡車我才學開了兩天而已,它跟拖拉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得了吧!要不讓我來開;三個輪子的我都開得麻溜得很,四個輪子的不是更穩些嗎?”

“滾....”

卡車一頓一頓地開了出去。

兩個小時的車程,足足開了三個半小時才到縣城。

秦軒也是醉了,還好啟程的早。

縣城裡比上次更死靜了,上次進城還能看到幾個人,這次一個都沒看到。

想必城裡的倖存者都去鄉下了吧!

秦軒他們先是來到了縣城最大的五金店,在選取管道的時候,忽然傳來古箏聲。

不是一般的悅耳動聽,簡直是沁人心脾、攝人心魂。

聲音出處似乎來自於隔壁的漢服店。

“走,去看看。”他們已經被古箏聲吸引。

就在此時,眾人頓感頭痛起來。

秦軒眉頭一緊,“不好,可能是厲害武器。”之前遭遇樂隊襲擊的經驗讓當即反應過來,大喊道:

“快堵上耳朵,不要聽古箏的聲音。”

司桐和五個村民這才心神一頓,清醒了過來,接著雙掌捂住耳朵。

頭痛感瞬間減緩了不少。

秦軒也捂著耳朵,他緩步走到隔壁漢服店前,往裡看去。

對上一雙陰冷的美眸。

彈古箏的是一個穿著漢服的漂亮女人,她面無表情,忽然一聲冷喝。

“絕命煞音。”

隨著她纖纖手指在古箏上的彈奏節奏加快,煞氣隨著聲音撲面而來。

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