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宴和顧清妍抵達京城已是兩日後,剛到王府,青楓立刻稟報:“王爺,聖上……駕崩了。”

君澤宴愣了一下,他目光微顫地看著青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清妍也是一臉震驚,她抓住君澤宴的胳膊,眼中滿是擔憂。

青楓看著他們,繼續說道:“是三日前的事,宮裡已經傳出訊息,聖上因病駕崩,太子已即位。”

君澤宴沉默了片刻,然後淡淡地說道:“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進宮一趟。”

青楓離開後,君澤宴神情恍惚,“我們才拿到冰蓮草,快馬加鞭趕回來,還是沒能趕上……”

顧清妍眉頭一皺說道:“不可能,按我上次給聖上服藥來看,最起碼撐三個月是沒問題的。”

君澤宴深吸一口氣,說道:“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顧清妍疑惑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君澤宴目光深沉,“有人要謀害聖上。”

顧清妍一驚,“你是說有人趁聖上病重,提前下手了?”

君澤宴沒有說話,但眼神中流露出肯定。

顧清妍臉色微變,“如果是這樣,太子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君澤宴眉頭緊皺,“現在不是猜測的時候,我們先去宮裡,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

兩人稍作準備,便乘車前往皇宮。

到了宮門口,他們被守門的侍衛攔下。

君澤宴出示了令牌,但侍衛說接到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皇宮。

君澤宴心中一沉,看來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

“好大的膽子!連我們王爺都敢攔!”青冥厲聲道。

侍衛似乎有些忌憚君澤宴,但還是堅定地說:“這是太子的命令,還請王爺和王妃不要為難我們。”

“如果本王非要進去呢?”君澤宴眼神一冷。

“王爺,那就得罪了。”

侍衛一揮手,幾名侍衛手持長矛圍了上來。

君澤宴示意青冥等人退後,他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

但顧清妍卻上前一步,“君澤宴,你不會是怕了吧?”

君澤宴轉頭看向她,“你覺得呢?”

顧清妍揚起下巴,“打進去。”

君澤宴輕笑一聲,而後身形一動,直接朝宮門衝去。

侍衛們一驚,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

他們立刻舉矛迎了上去,但只聽叮噹作響,君澤宴輕鬆地將長矛一一磕飛。

“王爺小心!”一名侍衛趁機從後面偷襲。

然而他的匕首剛剛揚起,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隨後胸口一痛,整個人飛了出去。

“噗!”他吐出一口鮮血,當場昏死過去。

眾侍衛都看傻了眼,這還是人嗎?也太厲害了吧!

君澤宴沒有停留,徑直朝宮內跑去。顧清妍緊隨其後,她發現君澤宴的實力似乎比上次在冰封雪原更強了。

幾個人一路闖過幾道關卡,沿途的侍衛根本攔不住他們。

直到來到皇帝的寢宮前,他們才被一道身影攔下。

“皇叔,這是做什麼?”君宇承臉色平靜,笑著說。

君澤宴冷冷地看著他,“讓開。”

君宇承依舊攔在前方,他身後的侍衛們也舉起了兵器,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顧清妍忍不住說道:“君宇承,他是你皇叔!”

君宇承瞥了她一眼,“那又怎樣?”

“顧清妍,我一向平易近人,但若是有人惹怒了我,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話音一落,周圍的侍衛突然動了,他們從四面八方圍攻過來,顯然是有備而來。

君澤宴眼神一凝,正要出手,忽然間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住手!”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名中年人緩步走了過來。

君澤宴微微皺眉,來人竟是當朝右丞相,也是太子的外公,太子一黨的得力干將,——柳永安。

“王爺。”柳永安對君澤宴施了一禮。

這一舉動讓眾人大驚,連君澤宴也愣了一下。

柳永安抬起頭,對君澤宴拱手道:“王爺,老臣有禮了。”

“你怎麼在這裡?”君澤宴皺眉問道。

“王爺,說來話長。但請讓老臣與您單獨說幾句話。”柳永安請求道。

君澤宴沉默了片刻,“好。”

於是兩人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偏殿內。

柳永安先是向君澤宴施一禮,“老臣見過王爺。”

君澤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有話直說。”

柳永安深吸一口氣,“其實老臣也是最近才知道太子的真正目的。”

“呵,你這是在跟本王說笑?”君澤宴冷哼。

柳永安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平靜下來:“王爺,臣,確實不知道太子有這種目的。”

“本王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這養心殿,本王今天一定要進去,誰要是敢阻攔,大可一試!”君澤宴拂袖而去。

顧清妍看他回來,才放下心,低聲說道:“怎麼樣?”

“無礙。”

君澤宴眼神凌厲掃向君宇承,冷咧道:“今天誰要是敢攔本王,那麼本王一定血洗整個皇宮,如果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眾人被他這番話震懾住了,一時之間竟無一人敢上前。

君澤宴冷笑一聲,當先一步踏進了養心殿。

顧清妍深吸一口氣,也跟了進去。

殿內空無一人,只有一排排整齊的書籍和一疊疊奏摺,彰顯著皇帝的勤政。

君澤宴徑直走到龍椅前,負手而立,“聖上的龍體在哪?”

君澤湛身邊的劉公公一臉傷心,走向前:“啟稟王爺,太子殿下,把皇上的龍體直接送進了臺嶺廟。”

“什麼!”君澤宴一掌拍在龍椅上,怒不可遏,“誰給他的權利,竟然敢私自葬入臺嶺廟!”

劉公公抹著淚,顫巍巍地開口,“是...是太子殿下和丞相大人商議後決定的。

他們說,皇上遺願是落葉歸根,入土為安。而且,他們說...說...”

“說什麼!”君澤宴喝道。“他們說,皇上死於養心殿,是受了詛咒,不配和其他先皇一樣葬入皇陵,所以...所以葬在了...”

“豈有此理!”君澤宴一把拎起劉公公的衣領,怒目而視,“本王今天一定要見到聖上遺體,立刻帶路!”

劉公公嚇得渾身發抖,連連點頭,“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