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冷冷的看了陳彥淑一眼,“:崔夫人是想說,是本宮陷害你?”

“沒錯,就是你!就是你陷害我!”陳彥淑知道今日若是不洗脫嫌疑,定然是在劫難逃,便開始如發瘋的野狗一般亂咬亂叫。

“本宮出去是因為太后邀本宮去寢殿敘話,此事在場的中衛夫人可都是聽到了的。”

“倒是崔夫人,你有何證據懷疑本宮要加害太后?還是說你本身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恰巧被皇后發現,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蘇茉晚,你什麼意思?”陳彥淑乾脆直呼其名了。

“放肆,王妃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碧晴質問道。

雖說是在宮裡,可畢竟 雲婉的身份在那,碧晴這句話雖說只是為了維護自家主子,但也讓陳彥淑意識到了自已失口。

“我……”陳彥淑雖然不服氣,但還是低下了頭。

而此時的太后也不得不說話了,“崔夫人言語頂撞,來人掌嘴!”

太后話音一落,立馬上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嬤嬤,照著陳彥淑的臉扇了過去。

“啪!”

“啪!”

……

每一下似乎都讓現場眾人瑟縮一下,再怎麼說,這個淮南王妃也是太后的兒媳,陳彥淑這麼說話,不就是打太后的臉嗎?

很快陳彥淑的臉被打的紅腫起來,嘴角也掛上了血跡,只是那雙眼睛,還在有意無意的瞪著雲婉。

“崔夫人,這是你不敬王妃的後果,以後記得說話前多思量一會兒!”太后面色如常,聲音卻是冷冰冰的。

即使再氣憤,此時的陳彥淑也只能忍下這口氣,她只盼望著今日能夠查出真相,還她一個公道。

“是,臣妾謹記……”陳彥淑聲音顫抖,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因為太生氣。

“母后!”一道身影出現在殿外。

緊接著一道英姿俊朗的身影闊步走了進來,他身著黃色龍袍,器宇不凡,眾人都不用問就知道,這是皇上。

“參見皇上!”眾女眷見皇上到來紛紛跪拜。

皇上也跟就沒有搭理那些人,徑直從他們身邊掠過,帶過一陣冷風。

“皇上怎麼來了?”太后不緊不慢的問道。

“母后,榮佳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佳是皇后的閨名,這個雲婉知道,所以皇上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只不過,這罪人到底是誰呢?

陳彥淑雖然可惡,但是雲婉知道,她沒有理由去傷害皇后,更沒有那個膽子。

可若不是她?會是誰?當時她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皇后的事哀家也正在調查,現在這個崔夫人,有最大的嫌疑,皇后落水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個宮女,也就只有她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皇上……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剛到水池邊皇后就掉裡面了,我真的沒有推她!”陳彥淑不住的磕頭,希望皇上能夠相信自已。

“臣婦是被人陷害,臣婦與皇后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皇上真的不是我……”

“既然事情發生時只有你在現場,那這件事定然與你脫不了干係,把人帶回去審理,不要打擾太后休息。”皇上沉聲說。

“不可!”太后一聽說皇上要把人帶回去,立馬急了。

這一舉動倒是讓雲婉有些好奇,皇上為自已的皇后找出真兇,此事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皇上為何要阻攔?

“母后何意?”

“皇上,這件事是在我承恩宮發生的,理應由哀家來解決,再者,你是皇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去好好陪著你的皇后,跑這兒來幹什麼?”

“啟稟皇上,皇后不好了……”一太監匆匆跑了進來,回稟道。

“什麼叫不好了?好好說話!”皇上面露不悅。

“皇……皇上,皇后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

對於皇后,皇上或許沒有多少的感情,但是皇后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的骨血,怎麼能沒?

“去看看!”

皇上走後,太后明顯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望向皇上的背影。

“崔夫人,你也聽到了,哀家的黃孫要保不住了,你的命恐怕也只能來祭奠哀家的黃孫了!”太后眼睛微眯,冷冷說道。

陳彥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來宮裡參加個宮宴,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

她顫抖著身體,不住的搖頭,豆大的淚水在浮腫的臉上橫飛,“我沒有……不是我……太后娘娘饒命啊!”

即使她的夫君是戶部尚書,即使她的父親是當朝首輔,可現在在這深宮裡他們都不在,沒有人為她說話,沒有人相信她,就算太后真的將她當場處死,到時隨便編個理由,父親和崔世安也不敢說什麼。

“砰砰砰”

大殿裡的地板被她磕的砰砰作響,似乎只有這樣太后才能給她一次辯解的機會。

然而並沒有,太后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將自已的額頭磕破,整個面部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直到陳彥淑再也沒有了力氣,太后才緩緩開口,“拖下去吧,若是陳家和崔家問起,就實話實說。”

“是!”幾個嬤嬤迅速的拖著已經累到癱軟的陳彥淑出去了。

皇后落水的這件事,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定案了,沒有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有過多的審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后這是子啊刻意隱藏什麼秘密。

難道皇后真的是淮南王妃推下水的?太后再幫她隱瞞?

可是兩個都是太后的兒媳,皇后肚子裡可還懷著龍子呢,太后沒有必要這麼做吧?

雖然眾人心裡都有疑問,但是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淮南王妃,你覺得哀家這麼處理可還行?”

突然被太后點名的雲婉一愣,太后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想作勢了她就是推皇后入水的真兇?

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自已?

雲婉內心冷哼,太后這手段還真是卑劣!

“太后行事,豈是茉晚能夠妄言的?崔夫人是否是真兇,太后既然已經定了崔夫人的罪,對錯與否,想必太后心裡早已有了論斷。”

又何必來問我?

太后輕輕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長的瞧著雲婉,“那接下來就說說你與那個外男私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