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國師對於朝廷來說的確是毫無用處,宮裡養的一個閒人罷了。

你……”國師羞憤難當,臉色漲得通紅,顯然被雲婉的話戳中了痛處。

他作為國師,一直以來都享受著朝廷的供奉和尊崇,但如今卻被一個王妃如此直白地指出他毫無用處,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但聲音卻有些顫抖:“王妃此言差矣,老夫雖不能求雨產糧,但亦有大用,占卜吉凶,為太后指點迷津,不正是老夫的職責所在嗎?”

“哈哈哈……”雲婉掩嘴大笑,“什麼樣的迷津?我是妖嗎?”

雲婉直接把問題拋給了國師,還間接的指出國師今日就是太后派來的。

國師神色微變,“王妃此言差矣,老夫今日前來,乃是受了上天的指引,為尚書府消災解難,你身上的煞氣,已經影響了整個尚書府的氣場,這才導致新夫人暈倒,老夫勸你速速離開,否則……”

“否則如何?”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國師身後響起,如同外面的寒霜。

“王……王爺。”

上官雲飛進來的那一刻,眾人都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煞氣吧?國師直接嚇得兩股顫顫。

上官雲飛冷冷地看了國師一眼,然後轉向雲婉,語氣溫柔“婉兒,你沒事吧?”

雲婉搖頭,“我沒事,倒是國師大人,不知受何人蠱惑,一直說我是妖,給尚書府帶來了煞氣。”

聞言,上官雲飛眉頭緊皺,目光再次轉向國師,語氣中充滿了不悅:“國師,你說本王的王妃是妖,那你倒是說說本王是什麼?”

“這……王爺整日與她待在一處自然是被妖氣浸染,不過待臣……”

住口!”上官雲飛憤怒地打斷了國師的話,眼神充滿了怒火,“國師,你身為朝廷重臣,竟敢在此妖言惑眾,詆譭本王的王妃!你可知罪?”

國師被上官雲飛的氣勢震懾,他顫抖著聲音道:“王爺息怒,臣……臣只是……”

“只是什麼?”上官雲飛的聲音更加嚴厲,“說吧,平日裡你連皇宮都不出,今日卻來參加崔大人的婚宴,難不成崔大人還請了國師?”

“這……下官沒有請國師大人……”崔世安趕忙澄清。

“國師大人,你到底是受了上天的指示,還是有人授意你如此?跟本王回去查問清楚便知!”

上官雲飛話音一落,大廳內立時出現了十幾名侍衛,嚴陣以待。

“王爺,您這是……”崔世安一見這架勢立馬慌了,這可是他的婚宴啊,難不成淮南王那個要在這兒直接將國師帶走?

“崔大人,國師在崔大人府上汙衊本王王妃是妖,崔大人不曾替王妃說過一句話,本王現在不過是帶走一個擾亂崔大人婚禮的人,崔大人急什麼?”

“可……可這是國師大人……”

上官雲飛冷笑,“怎麼,本王連一個國師都沒權帶走調查嗎?”

“還是說,崔大人需要向什麼人請示?”

崔世安冤枉,他能向什麼人請示,他也想知道這國師怎麼突然就來了,不過既然淮南王願意把人帶走,也不是什麼壞事。

“王爺……請便。”崔世安和身後的人都讓出了一條路。

“我看誰敢帶走我的國師!”一道威嚴的夫人聲音響起,眾人皆是一震,這聲音,是……太后!

太后竟然也來了?

“恭迎太后!”堂內眾人紛紛跪拜。

“哀家不過是讓國師前來觀禮怎麼就惹到你不高興了?”太后這話是對上官雲飛說的。

“哦?竟然是母后讓國師來的,國師說本王的王妃是妖,身上帶著煞氣,也是母后指使的?”上官雲飛毫不避諱的當著眾人的面問道。

太后面色一僵,上官雲飛和這個蘇茉晚的婚事可是皇上允許的,這才成婚不足兩月,現在若是說這個王妃是妖,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哀家並沒有讓國師如此說過。”

“那母后就更沒有理由阻止我帶走國師了不是嗎?畢竟汙衊王妃可是重罪!”上官雲飛眉峰輕挑。

“雲飛!”太后面上帶上了怒意。

“母后想說什麼?難道作為一個丈夫,不能維護自已的妻子嗎?還是說母后認為國師公然挑釁我淮南王府,我上官雲飛應該忍氣吞聲呢?”

“一個國師不為國家社稷著想,卻把心思放在我淮南王的王妃身上,不覺得可笑嗎?”

太后狠狠的咬著後槽牙,“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與哀家說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母后,兒臣不過是想審問一下國師大人,究竟為何誣陷本王的王妃,何來對母后不敬一說?”

“國師是母后的人,今日他當眾詆譭王妃,也就是詆譭我淮南王府,母后若是包庇他,怕是會讓人覺得今日之事與母后有關啊!”上官雲飛義正嚴辭。

“兒臣爭取早日撬開國師的嘴,還母后清白。”

太后被上官雲飛一連串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現在已經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了,看來真是留不得了!

只不過……她深深看了國師一眼,不再說話,算是預設了上官雲飛的做法。

“帶走!”凌霄見狀,立即命人抓了國師。

“太后……”國師試圖向太后求助,但是太后卻連一個眼神都不願再多給他。

“母后,那兒臣就也先告退了,改日再帶茉晚進宮給您請安!”

說罷,上官雲飛拉起雲婉的手走出了大廳。

崔世安和陳首輔立馬蓋上笑臉,“太后,萬萬沒想到,您能親自來,實在是……”

“罷了,既然來了,那這儀式就趕緊舉行吧,別耽誤了吉時。”太后打斷了崔世安的話。

“是!是!”

陳彥淑和崔世安照常舉行,太后坐在主位,接受二人的叩拜。

陳彥淑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個太后不是說會幫她嗎?就這麼幫的?把她幫到了崔世安的床上?

滿心的憤恨,夜裡陳彥淑卻還要忍受崔世安這個老男人的摧殘,眼中的恨意如同黑夜中的火焰,越燃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