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著小包,馬非喜盈於色。
能讓封安為此追殺他,包裡的東西能差得了?送給主人再好不過了!
唐沉見到對方的笑臉,嘴巴一撇:沒見過好東西的傻蛋!這些丹藥,在主人眼裡,什麼都不是好麼?
他拎起小包隨手一扔,馬非連忙接住。
他可沒有接收到唐沉的眼神,獻寶似的開啟裡面的東西:“主人,這是我從上清觀弄來的丹藥,給您。”
墨音:……
她看了這些丹藥,臉色平靜道:“這些只是普通的丹藥,我用不上,另外,那顆黑的有毒,你可以吃吃看。”
馬非:?
有毒還讓他吃?
可主人讓他吃,他能怎麼辦?
馬非一咬牙,把藥扔進了嘴裡,嚼吧嚼吧。
嗯?奇怪,為什麼毒藥吃起來有點甜的感覺?
“這些藥都太普通的,用處不是很大,你要是想要更厲害的,就找趙大夫,他那裡的毒藥,應該能讓你更進一步。”
馬非:……
感覺聽明白了,但又好像更糊塗了!
他雙目從旁邊的幾人臉上掃過,見到一個老者對他點了點頭,他有些明白,這人應該就是主人說的趙大夫了。
吃毒藥還能讓他更進一步?
難不成他現在成了毒人?
“好了,你跟著他們過去,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他們。”
“是!”馬非見那幾人轉身離開,連忙跟上,去了副空間。
墨音見他雖然不懂,卻沒有異議,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對於馬非,她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讓碑靈將某些內容砍掉了,沒讓他知道,就讓他以為自已是個小弟,老老實實的跟著唐沉等人就好了。
……
馬非好奇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追上趙大夫:“老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的話,惹的眾人都看了他一眼,心裡都升起了一種優越感。
他們這些人,一醒過來,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而這傢伙卻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是親疏有別了!
原來以為,這人是江湖中人,主人多少會看中他一些,沒想到,在主人的心裡,還是他們比較重要!
“這裡是主人的秘密基地,你以後出去可不能亂說。”想說也說不出去!
他不過是白囑咐兩句罷了。
馬非神色一正:“老哥放心,主人的事,我一句都不會說出去的。”
“嗯,這就好,馬兄弟,你今天可得了什麼傳承?”
雖然這人不知道空間,但不可能不給傳承,要不然,轉化一個名額多虧啊?
“我的傳承是隱匿!”馬非樂了。
要是現在再讓他去一趟上清觀,他保證封安發現不了他!
“挺好的。”這就是個殺手嘛!
“對了,老哥,我以前是給肖丞相辦事的,這突然沒有回去,萬一肖丞相派人出來找,會不會影響主人?”
趙大夫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肖丞相不會派人來找你的。”
馬非:?
“肖丞相啊,已經早你一步去向閻王報到了,只是你運氣比較好,被主人看中了,帶回來而已。”
“啊?”馬非一臉呆滯。
肖丞相死了?怎麼回事?
趙大夫好心的告訴他事情的原委。
原來,他剛離開沒有多久,就有個黑衣人潛進了肖府……
……
一個時辰之前
安修之身著黑衣跳進了肖府,潛行至肖丞相的書房之外,他小心的用一根竹管捅破紙糊的窗戶,吹進一股煙。
肖丞相坐在案前寫著明日上朝需要處理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股煙。
只是,寫著寫著,他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就停了下來,想先喝口茶緩一下。
結果剛伸出手,就感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呼吸急促著想站起來,卻感覺此刻自已整個人軟綿綿的,根本站不起來!
一直以來,他的身體都很好,不可能一生病就變成這樣,所以,他忍不住開始回想,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事。
很快,他就想到了在貴妃宮裡吃的點心和茶。
可是,那點心,和他以前吃過的一般無二,那茶,也只是比他往常喝的,香了一點而已!
“吱呀。”書房門被開啟,他吃力的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黑衣人進來。
但他知道,這人不是馬非。
“你,是你!”他其實不知道是不是這人,但今天這事,肯定和這人有關!
“呵呵,肖丞相,你弄錯了,可不是我,而是你的親親閨女!”安修之嗤笑一聲。
“你,胡說!”肖丞相頓時聽出封安的聲音,氣的想大罵,可力氣不停的在流失,只能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喘氣。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有數,要不是她找人讓我過來,我才懶的過來呢。”面對快要死的人,安修之壓根就懶的去偽裝。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情況,笑了笑,抽了幾張白紙出來,開始寫字。
剛開始,肖丞相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可在看到對方的字後,卻驚呆了。
這不是他的字嗎?為什麼封安會模仿他的字?
他的這一手字,別說不認識的人,就是認識他的字的人,恐怕也辨認不出來!
“你,你想幹什麼?”他忍不住驚恐的問。
“幹什麼?當然是幫你寫畏罪自殺的懺悔書了。”安修之譏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書寫。
他活了幾百年,模仿的功力,早就登峰造極了!
“你,放屁!我哪有什麼罪?”肖丞相喘著氣,不甘心的吼道。
“肖丞相,你有沒有罪,心裡有數,就別掙扎了。你還是安心的死吧,要不然,你的親外孫可就做不成皇帝了。”
“你,你……”
“別你你你了,不能說話就少說點吧。”安修之看到他這樣子,有點憐憫他:“下輩子,別這麼貪心,該你的,是你的,不該你的,別伸手,要不然,容易自取死路。”
他搖了搖頭又道:“你活著,阻礙了你的外孫,也阻止了你女兒垂簾聽政的可能,你說,你不死,誰死?”
肖丞相:?
他女兒,垂簾聽政?
她怎麼敢的?
她幾斤幾兩自已不知道嗎?
這些年,要不是他在為她出謀劃策,她能坐上貴妃的寶座嗎?
她哪來的信心可以垂簾聽政了?
肖丞相心裡大恨,可終究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死不瞑目!
安修之嘖嘖嘖的搖了搖頭,把懺悔書寫好後,擺在了案中間,至於肖太師之前寫的東西,全部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