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們沒有電視,但是卻有蘇瑤瑤!

這妹子小時候學過各種才藝,什麼國畫毛筆字,鋼琴跳舞什麼的,後來形勢不好,她家裡也不敢再讓她學下去了。

直到最近風聲鬆了之後,她才重新撿起以前的愛好,她這次搬家也把她的笛子拿了過來,吃過飯之後即興吹了一曲。

夏露小時候那會兒,家家戶戶都會讓孩子學點兒才藝,可惜她對音樂才藝之類的一竅不通,憋了半天才在蘇瑤瑤的期盼目光中說來三個字:“真好聽!”

她真的聽不出什麼一二三四來,只是感覺挺好聽的。

蘇瑤瑤眼神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射過來,決定與這不懂得欣賞的傢伙絕交一分鐘。

她無奈的嘆氣,“我小時候可喜歡鋼琴了,但是鋼琴放家裡實在太顯眼了,我爸媽就不讓我學下去了,連鋼琴都偷偷送走了,也不知道他們給弄哪兒去了,也就是這笛子不打眼兒,我才能繼續吹,不然……”

說著說著她就失落的低下了頭,當時她難過的大哭了好幾場,可是為了一家人的日子,再不甘心也只能放棄。

夏露安慰她道:“你現在學也不晚,咱們學這些又不是為了去表演什麼的,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自己高興了比什麼都重要。”

鋼琴確實是要從小學起來才行,長大之後學的只能當做業餘愛好,但是蘇瑤瑤又不指望著走專業道路上國際舞臺表演什麼的,她現在學真的不算晚。

蘇瑤瑤勉強一笑,“你說得對,我就是喜歡,只要彈琴就喜歡,確實來得及。”

夏露她情緒低落,乾脆也上去露了一手,準備給她畫一幅畫,她唱歌跳舞什麼的不行,但是畫畫還是不錯的。

她把袖子挽起,認認真真的給蘇瑤瑤畫了一幅素描,標上時間和日期留作紀念。

蘇瑤瑤喜歡的愛不釋手,“你畫的真好看啊,比照片拍出來的都好看。”

夏露啞然,她說的有些誇張了,現在的拍照技術雖然還是黑白的,但是也比她畫出來的好看,她技術還沒好到這份兒上。

蘇瑤瑤堅決的認為好看,聽著夏露說要留作紀念,當下就提議說改天去拍照,留下更多的美好記憶。

夏露很是贊同,“這樣,咱們等曉南來了之後再去,咱們三個一起拍,以後每年都去拍照留作紀念。”

“好!”蘇瑤瑤高興的鼓掌,兩人就此達成共識。

晚上兩人也沒分開,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直到初一早上再次被鞭炮聲音吵醒,然後也加入放鞭炮的大部隊中。

正常年初一要鄰里鄰居的去拜年,但是兩人都是剛搬過來,跟她們熟悉的阿姨也賣完了房子,全家人那是一點兒都不耽擱的投靠親戚去了。

她們兩個在首都都沒什麼走親戚的人家,也就安安生生的在家裡窩著了。

第二天夏露就準備去給外婆和母親掃墓了,蘇瑤瑤本來也想跟著去,她覺得自己跟夏露是好友,一起去看看好友的親人也是應該的。

但是林曉南打電話說自己過兩天就要過來,她就準備待在首都接林曉南。

她第一次來首都,要是沒個熟悉的人那還真能迷路。

……

夏露是算好時間定的車票,早上就能到,自己掃墓之後正好直接坐火車回首都,也不用待在那裡過夜。

這個時代不是自己想來的,但是她還是很感激她們對於自己的幫助,為了這一點,她也要經常來看外婆和母親的。

她看著墓碑默默的在心裡說,對不起啊,最近一直沒有來看你們,以後的風聲鬆了之後,自己會經常來的,希望你們在另一個世界一起團聚。

夏露默默站了一會兒,然後老老實實的按照現在的習俗去墓園,將周圍打掃乾淨又虔誠的鞠躬之後才離開。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居然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另一邊的夏大姐也有些愕然,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夏露,她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露露是你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自從露露下鄉之後都好幾年沒有她的訊息了,夏大姐看著大變樣的夏露都有些不敢上前相認。

夏露的記性一向很好,此時也沒有否認的意思,“是大姐啊,你怎麼在這裡?”

她是跟原主長得一樣,其他方面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了,再加上幾年過去了,模樣變化是很正常的。

夏露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準備走了,她不想再跟他們一家有任何的接觸。

夏大姐說:“其實我每年都會悄悄來一趟墓園來看看阿姨。”

她口中的阿姨就是原主母親。

阿姨嫁過來的時候她年紀還很小,後來她去世的時候自己已經記事了,阿姨一直對她都挺好的,她是個記恩的人,所以每年也會過來祭拜。

夏大姐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你剛下鄉的那兩年我也來了,看到這有人打掃就猜到是你回來了,只是一直沒有見到你。”

畢竟除了她們兩個,也沒誰會來看阿姨了。

看著夏露看過來的眼神,夏大姐笑了笑,“不過你放心我誰都沒說,連你姐夫都不知道呢!”

露露和家裡人的矛盾她也是知道的,後來家裡出事也想找她,她記得阿姨的好處,也就一直沒有聲張出去。

畢竟家裡都是一些什麼人,她也心知肚明。

夏露有些驚訝,她知道夏大姐和原主的關係不錯,但還真不知道她現在還記得自己的第二任後媽,這倒是挺讓人吃驚的。

但是她對這些沒興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夏大姐看著夏露不耐煩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她猶豫的問:“露露,你知道爸出事了嗎?”

夏露冷冷的說:“這跟我沒關係,他愛咋樣咋樣?”

就夏父那個德行,不出事才怪,夏露可記得他透過不正當手段弄到的那些錢,裡面絕對有貓膩,八成是被查了。

夏大姐知道夏露跟家裡有矛盾,她對此也不想多說什麼,只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爸去世了。”

夏露聽著只覺得不可思議,“他死了?”那個老不死的之前可還給自己寫信呢,明裡暗裡的訴苦要錢,怎麼就死了,這還怪突然的。

“是,這是去年的事了。”夏大姐娓娓道來,“爸和阿姨帶著大哥和夏榮和夏華回家過年,回去的路上掉進了河裡。”

其實就是他們圖省事,看著河面結冰了就懶得走遠從橋上過,直接橫穿了冰面,誰知道今年的河面凍得不如往年結實,夏榮和夏華又不老實的在冰面上蹦躂,然後幾個人就結結實實的全掉進了冰窟窿裡。

冬天穿的厚,他們一掉下去就往河底沉,偏偏幾個人都不會游泳,只能在那裡掙扎著,越掙扎越往河底沉。

當時岸上有人看見了就喊人來救,但是一下子要救5個人,誰也不敢輕易下水啊,結果等救上來之後他們幾個也不行了,人就這樣全沒了。

夏露聽著內心只覺得幾個人蠢,就為了省那麼幾步路就把性命都搭上了也是讓人無語。

她跟這幾個人都是有仇的,此時心裡自然不會有什麼波動,只冷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哼!他們落到這樣的下場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