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之後。

在場的人臉色都好看了起來。

楊素英笑著拍了他一下。

“你看你這孩子,有什麼話不一起說了。”

“真是嚇死個人。”

誤會解除了,賀耀宗也有心情笑著道。

“有甚吃甚就行,都不是啥外人。”

“那怎麼能行?媽,你們先坐著,我去鴿子市裡買點東西回來。”

“不用了,媽去買,你坐著跟秀蓮聊會兒。”

“那你把錢拿上。”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三張張大團結跟幾張票就要往母親手裡塞。

“媽有呢,你自己拿著花吧。”

說著,楊素英不肯收,轉身就出門去了。

行吧,母親她自己也攢著不少錢呢!

還是先招呼客人吧。

甄誠就給自己這個賀伯伯添了一口茶。

“伯伯,你也是醋省的?”

“對,跟你媽一個村的,現在自己在家裡釀醋討生活。”

“給,兩罐子醋,一罐陳醋,一罐新醋,陳醋比較酸,不能直接喝,倒是可以喝喝新醋。”

說著嘛,對方把腳底下的兩罐子醋抱在了桌子上。

這兩罐子醋,從醋省帶到四九城,怕是費了不少勁兒吧。

現在的交通可沒有後世發達,這老漢還真是有心。

咱不能怠慢了啊!

甄誠就珍而重之的把這兩罐子醋給抱起來,放在了櫃子裡。

“這醋從醋省過來不容易啊!”

“我得藏起來,等沒人的時候,再好好嚐嚐這正宗的老陳醋了!”

他的話把賀耀宗逗得哈哈大笑。

秀英秀蓮兩姐妹也都咧著嘴笑了。

農村來的淳樸姑娘,就是笑也笑的敞亮。

投桃報李,他從櫃子裡掏出一瓶茅臺,四瓶汽水擺在桌子上。

“賀伯伯,你請我喝醋,我請你喝酒。”

“兩個妹妹就別喝酒了,喝點汽水吧,甜甜的,不醉人。”

“行麼,那老漢我也不客氣了。”

倒上茅臺,賀耀宗輕輕抿了一口。

“好酒,到底是城裡的酒哇,就是比村裡自己釀的酒勁兒大。”

姐妹倆也捧著汽水小口小口的喝著。

此時氣氛大好,甄誠乘機就問。

“賀伯伯,您大名是不是叫賀耀宗來著。”

“以前,我好像聽我媽提起過您。”

“是了,老漢我就叫賀耀宗。”

聽到這個名字以後,他心裡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個賀耀宗就是平凡的世界裡面賀秀蓮的父親,釀醋的能手。

而那個喝著汽水,扎著兩條麻花辮的鵝蛋臉年輕姑娘,就是賀秀蓮!

他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

母親回家一趟,直接把孫少安的媳婦給自己拐過來了。

這事兒要是成了,不知道孫少安還會不會像是原著那樣成為一個了農民企業家。

畢竟在原著裡,秀蓮可是為了孫少安付出了不少。

在相親的時候,對方因為家庭條件拒絕她。

可是她不離不棄,還把自己的手指給咬破了,要給對方續命。

結婚的時候,給自己扯一身便宜的布,給對方倒是弄了一身好衣服。

這西洋景都讓售貨員唸叨了幾句。

結婚之後,她是先人後己,好東西都留給孫家的人。

自己粥稀粥,沒日沒夜的幹著活兒。

就連婚房都是在飼養室裡面,孫家那樣爛包的家庭。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嫌棄。

這樣的一心一意心裡只裝著自己愛人的女人誰不喜歡?誰能不動容?

秦淮茹跟她一比,簡直就是地上的牛糞跟天上的雲朵那樣的差別。

被他誇著的賀秀蓮此時忸怩了起來。

她悄悄趴在姐姐耳邊,說了句什麼。

只見賀秀英臉上也露出了緋紅。

“你們倆這是幹甚了,有什麼事情就說麼。”

她父親看到兩個女兒扭扭捏捏的樣子,放下酒杯就說道。

話音落下之後,兩個女孩的臉全都紅了起來。

最後還是賀秀蓮閉著眼睛大聲說了出來。

“爹,我要上茅房!”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臉的羞紅。

甄誠忍住笑意到。

“你們剛來,不知道哪有廁所,走,我帶你們去。”

“不用了!”

賀秀蓮趕緊擺手拒絕,讓一個男的帶自己上廁所,這算什麼事兒。

她拉起了姐姐就往門口走。

“我出去問問別人就知道了。”

說著,她飛也似得跑出了門。

“這娃就這樣,她娘五歲就沒了,是我跟她姐姐把她拉扯大的。”

“被我給寵壞了,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你多擔待些。”

“賀伯伯,你這是哪裡話,秀蓮妹子多活潑可愛。”

這話聽得賀老漢在心裡面不停地點頭。

看看,人家念過書的人就是會說話,自己這個妮子潑辣的很。

到了人家嘴裡就成了活潑可愛。

“娃,那牆上的字,你寫?”

“是,閒著沒事練練字。”

兩個爺們聊了起來。

又是一杯茶的時間,甄誠起身道。

“這個時間她們倆應該是能回來了。”

“怎麼還不到,該不會是迷路了吧,我出去看看。”

正說著呢,突然聽到母親的怒吼聲。

“許大茂,你個王八羔子,敢朝小姑娘伸手,你個不要臉的玩意!”

母親很少會這麼罵人。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許大茂欺負賀秀蓮?

想到這裡,他迅速的出了門。

只見中院裡面已經圍滿了人,全都盯著院子中央看熱鬧。

院子中央,母親把賀秀蓮姐妹倆護在身後,然後狠狠的瞪著許大茂。

而對方的臉上笑嘻嘻的,很明顯是根本不把母親的怒火當做一回事兒。

“喲,楊嬸子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就是想帶這姐倆回院子。”

“我樂於助人都有錯了?”

楊素英差點沒被他這無恥的嘴臉給氣壞了。

“你放什麼屁,帶人回院子需要拉手?”

“人家小姑娘都懶得搭理你,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驢臉。”

“小姑娘都躲你了,你不知道什麼意思?”

甄誠此時也走到了母親的身邊。

他冷冷的盯著了許大茂。

這麼個貨色,狡詐自私,貪婪好色,先是哄騙了秦京茹,又想勾搭與海棠,還為了權財抄自己妻子婁曉娥的家。

這個一個人說他樂於助人?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他幫賀家兩姐妹找四合院?怎麼可能。

怕是找四合院是假,想哄騙這兩個姑娘才是真的吧。

“是嗎?”

“許大茂,那我沒事也幫助幫助你老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