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羽說完這句話後,就有點後悔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張豐羽並沒有主動的捱過打。
尤其是在這種封口閉氣法執行的情況下,那簡直是一種慘痛的經歷,全程憋著那口氣,保持在承受打擊的過程中不能吐出來。
別提有多痛苦了,雖然陳姓老者看著醉醺醺的,但下手極為有分寸,既能破防,又不會真的傷害到張豐羽。
一個時辰下來,張豐羽連一下都挺不住,打中必洩氣,苦不堪言。
陳姓老者只是簡簡單單朝著張豐羽隔空一指,竟是能憑空產生一道氣流,打在身上就好像被子彈打中一樣,根本忍不住。
“喂,小子,你這也不行啊,我才用了一成不到的力,你居然連一下都扛不住,要不找兩個小姑娘給你陪練吧,你這也不行啊。”
看著張豐羽一次次痛苦的倒地,陳姓老者淡淡的說著,話語裡甚至有一絲不盡興,沒有打痛快的意思。
真是蓋倫出輕語,沉默又破防啊。
張豐羽覺得這個時候和陳姓老者辯解什麼都是蒼白的,只能默默站起身來,準備再喝一口酒,繼續練功。
可陳姓老者阻止了張豐羽的動作,並且說道
“練功不能急於一時,今天就到這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道理你要明白,循序漸進方才是正確的。”
張豐羽想了想覺得也是,貪多嚼不爛這種的道理張豐羽還是懂的,於是抱拳謝過陳姓老者,準備告辭離開。
“等等。”
陳姓老者叫住了張豐羽,看著張豐羽說道
“你現在是除魔隊的人,萬一有任務咋辦?一出去十天半個月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這下把張豐羽問住了,確實,除魔隊如果出任務,自己不單是沒法修煉,沒有實力的加持,在任務中安全存活都是問題。
見張豐羽面露難色,陳姓老者突然笑了起來,說道
“這麼著吧,我和上面申請一下,你在我這,我親自調教你兩個月,之後你再去出任務也不遲,正好你的實力能夠上來,對任務也有幫助。”
見陳姓老者有辦法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張豐羽臉上的喜色難以掩飾,剛要開口道謝,陳姓老者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嘛,我有一個條件。”
陳姓老者豎起一根手指,張豐羽有些懵逼,只好等待著老者接下來的話。
“這酒不咋地,不過你小子那個藥酒不錯,給老頭子也弄一罈,你答應的話,這事保準沒問題。”
說罷,陳姓老者一口氣將張豐羽剛剛送給他的一大罈子酒一口氣給喝了個精光,喝完還不忘打了一個滿意的酒嗝。
張豐羽目瞪狗呆的看著陳姓老者,那可是整整三斤白酒啊,這老頭一口氣直接幹完了,太誇張了吧。
不過張豐羽還是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反應過來,趕緊答應。
“前輩,這個包在晚輩身上,感謝前輩指點。”
“去吧去吧,明天我要看到酒,鈴鐺你也交給我,我幫你把這事情先辦了。”
張豐羽將黑色鈴鐺交給陳姓老者後,就離開了武庫門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天的修煉下來,張豐羽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間,那股暖流似乎一直存在,這才讓自己不會感到痠痛。
張豐羽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去藥鋪買了藥材,抓緊製作出藥酒交給陳姓老者。
“不錯不錯,我以前咋就沒發現這秘籍中還有此等寶貝呢?真香啊!”
陳姓老者滿意的嗅著獸骨壯氣酒散發出的酒香,又催促張豐羽趕緊開始。
張豐羽依舊如昨天一樣,喝了一口酒之後,就開始封口閉氣承受著陳姓老者的‘鞭笞’。
“不錯不錯,進步神速啊,小子。”
陳姓老者今天依舊只是隔空用手指產生的氣流擊打張豐羽,不過今天一個時辰下來,張豐羽居然最多能夠頂住三下了。
不光如此,陳姓老者在擊打張豐羽期間,會不停的改變擊打的方位,以確保張豐羽不是因為麻痺才能扛住。
“今天到這吧,回去練你的拳去,步法也別忘了。”
陳姓老者說罷便擺擺手,開始趕人,準備抱著酒開始品嚐。
張豐羽也知道今天修煉到此就結束了,拿起酒和衣服就離開了,看著張豐羽離去的背影,陳姓老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眼神有些迷離。
“陳阿四,讓你守武庫,你卻教起了徒弟,怎麼樣,這小子如何?”
一道清冷的低沉聲音從陳姓老者身邊傳來,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此人正值壯年,整個人的氣勢就好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劍。
“喲,什麼風把咱們縣令老爺吹來了?”
陳姓老者看都沒看王天林一眼,也沒有起身的意思,閉著眼就好像在自言自語似的。
“難得感受到你陳阿四的氣波動,還以為是武庫出了什麼事,沒想到你是在這裡教徒弟。”
“管得著嗎你。”
王天林和陳阿四關係看起來就非同一般,陳阿四毫不客氣也不帶一絲尊重的語氣並沒有引起王天林的不滿。
“說說看嘛,這小子到底如何?”
王天林站在陳阿四身邊,看著剛剛張豐羽離去的地方。
“至少,不會比那姓裴的小子差。”
“這麼自信呢?裴林今年十九,已經成就七品銅皮境,要不是有天玄城那幾個天才,他甚至能稱得上當世第一的天才咯。”
聽著王天林的話,陳阿四滿臉不在乎,喝了一口張豐羽送的藥酒,砸吧砸吧嘴一臉享受,然後緩緩的說道
“帝都的那幾個小傢伙我也見過,嘿嘿,天縱之資,只可惜少了一分氣勢,以後什麼樣還真不好說,而姓張的這小子,有一股子狠勁。”
陳阿四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敢斷言,他以後成就絕對不會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時候也是需要勇氣的。”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啊,陳阿四,你還是和以前在軍中一樣,也不知道是說你直言不諱呢,還是說你愚笨不堪。”
王天林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陳阿四,可陳阿四依舊是一副醉醺醺,事不關己的樣子。
“咱們就拭目以待吧,這小子距離綻放光彩的日子不遠了。”
王天林和陳阿四兩人都不再說話,看著張豐羽離去的地方,眼神中露出難明的意味。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豐羽每天早晨起床修習拳法和步法,午飯過後便去找陳阿四,修習封口閉氣法。
“前輩...輕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