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天道
命定反派之戀愛腦神女精神失常 染紅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陸景曻!”蘇言蹊看著不遠處跑得只剩下殘影的某人,她怒喊。
對方停都不帶停,蘇言蹊咬緊牙關,只能加快速度,追上去。
很快,她們來到了清山醫院。
陸景曻翻過窗臺,進到某間病房,他感受一番,明顯感覺到強烈的壓抑。
他試著開啟驚悚遊戲頁面,但還是不能。
強烈的不適感讓他轉過身要原路返回,蘇言蹊與他擦肩而過。
她眼眸空洞,猶如行屍走肉般。
陸景曻看著她走到門口把門開啟,往一個方向走去。
“真正的目的是蘇言蹊?”
他心底想著,跟上去。
醫院天台。
秦教授撐著雨傘,眺望著遠方。
他眼底積滿淚水,眼珠上的血絲極其明顯,哀嘆道,“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
秦教授疲憊不堪。
孩子們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最看重的安渝也早就死了,被另一個心懷不軌的靈魂所取代。
國家的希望漸漸的消散,而他迷茫了。
秦教授抹了把老淚,“我們都是書中人,何談抵抗命運?”
他也是收到安渝電腦那邊定時釋出過來的研究資料後,從中看到暗藏的信,才想起來了這一切。
他,秦博銘!
以旁觀者身份,靈魂隨著蘇憶晚重生了17次!
每一次他都是在蘇憶晚快死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現在...
秦教授心臟一陣絞痛。
這一次,她死後還沒有重生,意味著,這是最後一次了!
孩子們終究還是沒能逃離命運的安排。
秦博銘看向夜空,天道是自私的。
腳步聲突然從身後響起,他神色凝重。
“教授,你怎麼在這裡?”
安渝看著秦博銘的背影,語氣帶著惡意。
秦博銘壓下心底為孩子們報仇的恨意,回道,“沒什麼,小...小渝啊,行李準備得怎麼樣?”
“準備好了,等他們到就可以走。教授你為什麼背對著我?”安渝走上前去。
秦博銘調整好狀態,先一步轉過身,“就是想到晚晚這孩子走了,有些難受。”
安渝表面露出難受的神色,內心卻用最噁心的詞彙侮辱著蘇憶晚。
“那教授,我和景念進地下基地後,還是和以前一樣,跟著你做研究?”
安渝心中已然想到了無數種毀掉地下基地,無數種毀掉華夏,無數種帶著某國再次侵略的方法。
他就是天生壞種。
秦博銘聞言,臉色微變。
他能猜得到對方沒安好心。
“教授?”安渝見他臉色不好,再次懷疑起他可能知道什麼事。
秦博銘迅速調整好表情,淡淡道,“這件事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長江後浪推前浪,有天賦的孩子都被帶回基地了,像他這樣的老東西也不多了。
安渝有些不滿,不過就算和他實際操作偏移了一點,也能毀掉整個基地。
先在基地裡散發點這個世界未曾有過的病毒,當所有人都染上時,只有他還健康著,看著他們痛苦哀嚎。
為了不引起懷疑,演戲染上是必然。
嘖,這樣顯得仁慈。
可以再散發些別的病毒,爭取每個人都擁有好幾種病。
他還要挑撥離間男主和他們之間的關係,讓男主選擇拋棄這個國家。
還可以留幾個身材完美的絕美女人,玩膩後拿來當物品賣掉。
女人被睡了之後都是廢品。
“你還有什麼事嗎?”秦博銘看著他,儘量壓抑著情緒。
安渝再次上前幾步,伸出手拍到了秦博銘的肩膀,低聲湊到他耳邊,“你覺得呢?”
秦博銘身體一僵,只是沒輪到他做出反應,安渝的拍肩膀轉而變成掐住他脖子。
“教授,我想了想,感覺還是把你殺了吧,畢竟,我可不想你用自已的聰明才智去拯救這些愚蠢的華夏人。”
他眼底藏著癲狂和嗜血。
“你...”秦博銘呼吸不上來,拼命拉扯著他掐上來的那隻手。
安渝提起他,猶如提著一隻弱雞。
雨傘早已掉落在地,冰冷的雨水沖刷著老人的身軀。
“聽說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有著一顆愛國的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我現在就挖出來看看?”
安渝把他手中的雨傘扔掉,那隻手直接貫穿了老人的胸部,血液濺到牆和地板上,雨水沖刷著。
而手中抓著還在跳動的心臟,尚有餘溫。
他鬆開了掐脖子的那隻手,老人破敗的身軀倒落在地,血液不斷從傷口流出。
秦博銘眼睛瞪得很大,嘴唇微動,可也無力而言,只能含恨而逝。
安渝瘋笑著,提起心臟,用雨水來洗乾淨它,打算留著以後給高景念煲湯。
他把心臟收好,然後拖拽屍體,把它從天台扔了下去,落水那一瞬間,被水中的變異生物撕咬進肚,就此毀屍滅跡。
“別玩了,驚悚遊戲已經發現了我的真實目的,在她和那群外來者還沒有到達醫院之前,這件事必須要完成。”
天道語氣帶著焦急。
安渝瘋笑道,“那就把那群人全殺了。”
...
安靜的走廊裡,除了蘇言蹊和陸景曻之外再無一人。
他遠遠跟在蘇言蹊的身後,同時警惕著四周,每個病房都有可能存在著危險。
“你怎麼了?!”小鬱化身成小女孩,試圖攔住蘇言蹊的步伐,被一巴掌呼到旁邊。
小鬱穩固身形,再次攔住她,這次它用上了全部的實力,終於是攔住了。
天道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揮手把小鬱給打到了牆壁上,控制了它的行動能力。
高景念從406病房中走出來,原本想走樓梯,卻發覺身體再次控制不了。
他轉過身,走過去,迎面而來的人只有蘇言蹊。
他被對方的顏值所驚豔到,只是因為之前見過了竹落的驚世容顏,情緒才沒那麼大。
小鬱情緒激動,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它不能任由壞人奪取氣運之子的氣運!
它再次釋放出空間之力,其中還蘊含著天道之力,硬生生在高景念和蘇言蹊兩人之間建立了一道透明的牆壁。
就在它精疲力盡,放鬆警惕之時,牆壁出現了裂縫。
它眼睜睜看著牆壁裂縫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不要!”小鬱再次崩潰。
自它誕生於這世間,它便知道了自已的責任與使命。
靈鬱草要治療那些心理有創傷的可憐之人,同時也要守護好那些氣運之子。
每一棵靈鬱草都是萬年難遇,每一次誕生都意味著這世間的可憐之人眾多。
而它只是靈鬱草中修為最低的,但同樣也心懷善意。
在它沒有遇到蘇言蹊之前,它就在努力著提升修為,因為它想幫助那些人。
小鬱知道,自已沒有傳聞中那麼強大,可是看到那些被它治癒過的人都露出笑容,它就也跟著開心。
這一次,它輸了。
雪白色的花盛放而開,無數光球從中飛出,散發著治癒的香味。
小鬱知道,它真的贏不了。
它願意犧牲自已,換取一線生機。
天道自然察覺到了它的想法,天道之力衝向它,小鬱未能成功釋放,被那力量擊落在地,花瓣只剩下一片,葉片焦黑,軀體也斷了一大截。
它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作為靈鬱草的它內心悲痛欲絕,但它治癒不了自已。
黑色影子映在地上,它被一個人撿起。
陸景曻看著半死不活的它,也找不到治療的方法,就先放進竹落之前給的空間玉鐲裡,往那一堆靈草那邊放。
空間玉鐲裡,某個掃把圍著半死不活的小鬱轉了十幾圈後。
它釋放出靈力,把附近的最高品級的靈草全部搞成粉末,融進了小鬱體內。
“傻草。”掃把不禮貌的說了句。
小鬱也不敢反駁,再加上受傷極其嚴重,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在外,天道時刻盯著陸景曻的行為,只要他做出什麼,她就會及時阻止。
陸景曻靠在牆上,神色淡漠,看著蘇言蹊。
天道見他沒有想要幫忙的想法,鬆了口氣,如果他真要做,她還真不能抵抗了。
她要用所有的天道之力去牽紅線,差一點都有可能失敗遭到反噬。
就是,靠太近了,有點擔憂誤傷他。
天道看著陸景曻那張帥臉,傷就傷了吧,還是親兒子重要。
“陸景曻mmp*%*”蘇言蹊內心一陣特殊的問候。
那透明的牆壁碎了,無數碎片散落而下,穿過了蘇言蹊的身體,同時也波及到看熱鬧的陸景曻。
高景念被控制著伸出了手。
蘇言蹊同樣也伸出了手,一根血色的紅線從她手腕中鑽出,緩慢爬動。
天道興奮著,眼底帶著即將得逞的喜悅。
高景念突然抓住了自已伸出去的那隻手,強迫著收回去。
“我這是為了你好!”天道不顧高景唸的想法,再次使用天道之力控制住他。
高景念與天道在無形中進行了一場較量,可天道作為他的母親,誰贏已明顯。
“我是你的母親!你的一切都應該由我來安排!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
天道邊說著,邊控制著他。
高景念眼底是絕望,他從開始到現在聽著天道母親的話,於是不斷想要脫離控制。
從小父母就對他和妹妹不管不顧,冷漠對待,形如陌生人。
對他而言,唯一的家人只有妹妹。
他曾期盼著父母的施捨,漸漸的就不再期盼,而是努力讓妹妹不像自已那樣沒家人愛。
自稱他母親的或許就是所謂的神,可他一點也不稀罕,甚至排斥。
他想要的是與他相互取暖的妹妹。
他的人生應該由自已決定,他的妹妹也一樣。
沒有人可以嘲笑她,沒有人可以侮辱她,他的妹妹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如果她真的把我當親孩子,那就求你,把我的妹妹還給我。
他看著那條即將到來的紅線。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孩子,那你就把我的妹妹還給我!”高景念眼眶流出淚,心底的思念達到巔峰。
天道也生起氣,“都是那個安渝的錯,就是因為他,你才會忤逆我!”
“我才是最愛你的!我都是為了你好啊!聽我的!聽我的!母親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放棄你的那個所謂的妹妹!她的思想和身體都是骯髒的!她不配做你的家人!”
天道用盡全力,高景念疲憊不堪,意識逐漸消散。
他隱隱約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哥,不要睡。”
那是他妹妹的聲音。
高景念最終還是失去了意識。
“...哥。”高姍姍看著這一幕,心底恨意飆升,全身散發出黑氣。
天道也沒時間處理高姍姍,她要全神貫注促成紅線的連線。
陸景曻在旁看著熱鬧,心中也想著能不能破壞,他不想讓這玩意得逞。
但很明顯,他做不到。
他想到了竹落,莫名覺得會有轉機。
陸景曻往後退了幾米,繼續看。
醫院之外,摩托艇從遠處飛駛而來。
安延看到近在咫尺的醫院,不敢放鬆,他觀察著四周,防止意外。
很快,摩托艇靠岸了。
安延翻窗進病房,同一時間把摩托艇收入揹包,順帶又掏出了一把手槍。
比妖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他的順風耳能清晰聽到整個醫院的聲音,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沒有人說話。
只有呼吸聲。
就在他打算聽得更仔細時,耳邊忽然出現了一道刺耳的抓在鐵門上的抓撓聲。
他的耳朵流出血液,滴答,滴答,滴落在了地上。
他成了聾子。
“...”安延強忍著痛意,突然聽不到聲音令他不自覺升起來自未知的恐慌感。
他拿出治癒丹吃下,耳朵也不再流血,只是聲音還是無法聽到。
安延觀察著四周,一道黑影從門口閃過。
他沒有出去看,以防被偷襲。
他屏住呼吸,時刻盯著那扇門。
他視線往下移,地上多了一道影子,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後。
“第一個。”安渝瘋笑著說,頂在他後腦勺上的槍,扣動扳機。
安延被射穿頭顱,徑直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