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有三個人正興沖沖的朝著張然家裡來。

他們身上帶著一件虎皮,為首的人正是王五。

“王五,你說咱們用一張虎皮來換那陷阱,划算嗎?”其中一人問。

“你傻啊!你看他一個時辰就捕了三頭野豬,如果他將陷阱教給咱們,咱們的收穫遠超一張虎皮的價值!”王五卻說。

他已經鐵了心的要用虎皮換陷阱。

這一張虎皮在當時,價值也不低。

因為老虎兇猛,所以它的毛皮一直是緊俏之物。

對付一頭老虎,往往也需要許多人一起協作才行。

“那你說,張然會和我們換嗎?”另一個人問。

“我想……他會吧!”王五自己也沒有底,畢竟那是人家的本領。

而後他又說:“如果他不換,那以後咱們就跟著他,我就不信他還不設陷阱!只要他用一次,那咱們就可以學到了!”

“好主意!”

三人邊走邊說,一直到了張然門口時,裡面飄出了肉香味。

是紅燒肉的味道,讓他們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這廚藝可以啊,也是因為野豬 的肉比較香的緣故。

“張兄弟在嗎?”王五對著屋裡喊了聲。

他表現的小心翼翼的。

“是王五他們,他們想幹什麼?相公是不是招惹到他們了?”李湘雲聽出了王五的聲音,趕忙問。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張然則是說道。

現在的他不以前的張然了,武術冠軍不是鬧著玩的,就算對付三人,他也不會落於下風。

如果他們真要找事,他可不介意給他們物理超度一下。

而且聽王五對自己的稱呼,不像是來找事的。

張然出了家門,而李湘雲則是在他身後站著。

只見得王五身上披著一件虎皮。

“王五,你有什麼事?”

王五這時則是笑著,整個人的表情討好。

“早上真是抱歉,對你有冒犯!”

“喔?說吧,你想要幹什麼?咱們別拐彎抹角的。”

王五聽到張然這麼說,他笑得很尷尬。

“是這樣的,我們兄弟幾個想向你請教一下那個陷阱怎麼做?當然啦作為回報,這張虎皮就當作是學費,還請笑納。”

張然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虎皮,品相還不錯,如果賣了,也值個一千文吧。

但如果拿來當床墊,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且那陷阱教他們也無妨,反正自己也不會以狩獵為生。

當他在思考間,王五三人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

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似乎在擔心張然不同意那陷阱教給他們。

“相公……”李湘雲試圖說點什麼。

“這事我來處理!”

於是,張然走了出去。

“我先看看虎皮的品相。”

“好好好,給給給你看!”三人大喜,王五連忙將虎皮給到了張然看。

“嗯,是一張好虎皮!”

王五見張然誇獎起虎皮,連忙說:“那是當然,當時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捕到的,也一直當作是寶不捨得拿出來。所以今天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

王五三人恭敬的將虎皮奉上。

“娘子,將虎皮拿到屋裡清理一下!”

張然拿過虎皮後,對著李湘雲說。

她連忙將東西拿到了屋裡,然後依靠著門框邊上聽著。

“你們隨我來。”

張然對著三人說。

“是!”

三個人跟著張然到了早上編制的圍欄處。

然後將如何捕獵方法教給了三人。

從編制到原理再到注意事項,說了一個時辰。

這讓三個人震驚不已,雖然簡單,可是要注意的點那麼多,有些知識也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同時也佩服張然的腦袋是真的好。

“至於如何找到野豬的蹤跡,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我就不贅述了。”張然又說,再說下去,可能還要一些時間。

“是是是。清楚清楚!”

“這個陷阱,可不止於可以捕野豬,對於陸上的一切爬行動物都可以捕獵,就看你們在裡面放置什麼餌料。”

“是是是,張兄弟說得對。”

“行了,我能教的都教給你們了。還有問題嗎?”張然問道。

“沒有了沒有了,那我們告辭了!”王五趕忙說道。

隨後三人匆忙的離開了。

李湘雲看著三人的離開,有些擔憂。

“相公,你將手藝都教給了他們,那以後咱們的生計就會受到影響……”

顯然,她天真的以為張然只會捕獵。

他會的可多了,不止於捕獵那麼簡單,還會很多技能。

等到了城裡,一定會施展讓李湘雲好好看看。

“娘子,你看這被褥有血跡了,感覺也洗不乾淨,要換了,晚上就睡在虎皮上吧!”

李湘雲看著眼前的張然,真的是像牛一般不知疲憊。

晚上不會又想要欺負她了吧?

不過,被他欺負的感覺……真好。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們吃了早飯就入城!”張然又說。

“好,一切聽相公的意思。”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張然說往東,李湘雲自然不會往西。

……

大鄴皇宮中。

站著一男一女。

中年男子身穿龍袍,手扶龍杖。

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面容有些凝重。他便是張然的父親,大鄴的皇帝張元!

而站在身邊的女人是呂貴妃,張然的生母,她容顏如雪,穿著華貴的錦衣,行動優雅。

此時的呂貴妃正愁容滿面。

她欠了欠身,邊哭邊說:“陛下,然兒昨天被人打死了,還請您下令,將他的屍體運回宮內,擇日安葬入皇陵吧!”

“那逆子沒有那個資格入皇陵中!”張元臉色微動。

“人都死了,再不然,您讓妾身前往收屍,葬於妾身的祖地。”

呂貴妃退而求其次,如此哀求。

但是張元並沒有聽她的話。

“誰知道他的死是不是裝出來的?”

“陛下,人都死了,您怎麼還……”呂貴妃有點生氣了,這個皇帝怎麼那麼沒有人性。

“朕沒有殺他,是對他最大的仁慈,想讓他再入皇陵是不可能的!”

而此同時,太監入宮,雙手抱拳。

“啟稟陛下!大皇子並沒有死!”

呂貴妃一把抓住那太監,追問:“你說什麼?然兒沒有死?”

“是,呂貴妃!大皇子活得好好的!”

呂貴妃轉憂為喜,人沒事就好。沒有事就好。

“沒有死?哼,那小子果然是想欺騙朕而讓他回來!天真,實在是太過於天真,朕說過,不會讓他回宮的!朕對他已經完全失望了!”張元冷冷的說。

“只不過小的感覺,大皇子有點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聽村裡的人說,大皇子是死而復生的,活過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不像從前!”太監又說道。

張元對張然已經完全失望,也不奢求他有什麼變化。

“變了?哼,那小子能有什麼變化?罷了,朕沒有時間浪費在他身上。都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