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心中一緊,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她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她緊緊地盯著寧遠,神色間無比嚴峻。

“寧遠,我感激你救我性命,又送我靈丹,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可是,我是有丈夫的人,還是你的師孃,那種有悖常倫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黃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知道此刻無力反抗,但如果你真的想用強,我事後必定自刎,說到做到。”

黃蓉心中十分清楚,不要說自己傷勢初愈,渾身無力,即便是在自己全盛時期,多半也不是寧遠的對手。

如果他真的要對自己用強,反抗估計也沒多大用處。

不過,這個男人雖然邪氣了些,卻並不像是大奸大惡之輩,因此出言要挾,賭他行事應該不至於半點不講究。

寧遠看著黃蓉那堅定的眼神,心知她心性堅毅,自己若要強迫她做出違背自願的事情來,沒準還真會自刎。

因此也不敢過於相逼,微微一笑,說道:“師孃,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想要親你一下而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黃蓉狐疑地看著他,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如果只是親一下的話,考慮到對方給自己的幫助和恩情,似乎也不是不能答應的事情。

她哼了一聲說道:“就怕你親著親著就不守承諾。”

寧遠敏銳地察覺到黃蓉話語間的些微鬆動,立刻指天發誓:“師孃,我只親你一下,最多再抱一抱。若我對你有任何禽獸之舉,就讓老天立刻收了我。”

黃蓉見他說的認真,又確認了一遍:“只是親一親?”

寧遠與她直視,嚴肅道:“是的,還有抱一抱。”

黃蓉陷入片刻的沉默,內心在激烈掙扎。

終於,她有了決斷,幽幽嘆息一聲,道:“你得記住自己的承諾。”

那聲音輕輕的,又帶著些甜美,進入寧遠的耳中,只覺得說不出的誘惑,他心中一蕩,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感受到懷中的溫軟,他立刻心猿意馬起來,但明白現在還不是佔有她的時候,只能強忍住內心的躁動,湊了過去找她的唇瓣。

黃蓉被他抱著,感覺自己像是掉入了一片熔岩之中,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本就軟綿綿的身子骨更是沒有絲毫力氣。

她柔若無骨地跌入寧遠的懷中,側過臉去,聲音略顯急促:“只能親臉頰。”

寧遠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又親,可哪有那麼容易滿足,不一會就在她耳畔輕聲低語:“蓉兒,我想吻你的唇。”

黃蓉推了推他,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嗔怪:“沒規矩,你得叫我師孃。”

話一出口,黃蓉心裡竟也是生出了一絲的異樣,只覺得自己話中的那句‘師孃’,竟有一絲魔力般,充斥著挑逗之意。

她星眸微張,果然看見寧遠看自己眼神更加熱切了幾分。

不過只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主動抱住了他,緩緩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所有的抵抗,讓他品嚐自己嬌柔的紅唇,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恣意輕薄。

這一刻,她有些意動,氣息變得灼熱而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黃蓉忽然感到異樣,她瞬間清醒過來,用盡全力推開他少許,羞憤道:“不要!你不能不守承諾!”

寧遠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熱切,他艱難擠出幾個字:“師孃,給我好不好?”

黃蓉此時雖是意亂情迷,但是想起靖哥哥,她瞬間堅定了心志,眼中帶著霧氣,堅決道:“不,我是你師孃,你如再敢進犯,我就自殺!”

如果說昨晚是因為和合散的緣故,稀裡糊塗跟寧遠發生了關係還可以為自己找到一些藉口。

哪怕最終被郭靖知道了,想來他還是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她如果答應了寧遠的要求,那麼將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內心,如何去面對郭靖?

這種事情,她絕對不能允許發生。

寧遠看著黃蓉那堅決的眼神,知道此時此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刺激她。

否則懷中的美人必定會離他而去,以後想要再接近,就幾乎不可能了。

他感到惋惜,但也明白不能用強。

心想,只能另外尋找機會,慢慢開啟她心房了。

於是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苦笑著說:“我說話作數,說不動你就不動你。你放心好了。”

黃蓉仍然有些膽戰心驚,生怕寧遠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但等待片刻後,發現他並沒有侵犯之意,這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然而,她還是被寧遠的輕撫弄的心湖盪漾,她輕輕地咬著唇,嘗試推開他,聲音微顫:“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寧遠此時非常難受,他苦著臉,言辭懇切:“師孃,你看,你看......”

黃蓉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罵道:“真是活該!”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答應給寧遠,寧遠無奈,只好跳進深潭,游到瀑布下,任由落下的水打在身上,沖刷掉身上的燥熱。

黃蓉坐在青石上,靜靜地看著瀑布下的男人,眼神複雜。

剛才自己也幾乎陷入了迷亂,如果寧遠最後決定強行要了自己,她多半也會半推半就地順從。

幸好他還算守諾,及時跳進了潭水。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郭靖了......

等到衣物曬乾後,兩人穿戴整齊,又在附近找了些食物充飢後才離開。

黃蓉再次趴在了寧遠的背上,這次卻自然了很多,任由自己的飽滿處緊貼著他的後背,問道:“你真的不會騎馬?”

“我騙你幹嘛?是真的不會,”寧遠一本正經地回應,隨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一種馬我倒是知道怎麼騎。”

黃蓉好奇地問道:“哦?那是什麼馬?”

寧遠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答道:“就是那些特別漂亮的小母馬。”

黃蓉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

回想起昨晚他騎著自己馳騁的情景,不由得氣急敗壞,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含糊不清地叫道:“我咬死你!”

寧遠得意地哈哈大笑。

兩人繼續前行了一段路,不久便回到了破廟前。之前追兵拴在道旁的馬匹還在原地。

寧遠看著這些馬匹,沉吟道:“師孃,我想學騎馬,這應該不難吧?”

“很簡單的,我教你。”黃蓉從他背上下來,靠坐在一棵樹幹上,開始跟寧遠詳細講解騎馬的要點。

寧遠本來就不笨,再加上如今已有內力在身,掌握騎術對他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僅僅在官道上來回跑了一會,就已經能夠熟練地駕馭了。

他騎著馬來到黃蓉跟前,得意地笑道:“師孃,你看我學得如何?”

黃蓉見他歡喜雀躍的模樣,忍不住莞爾一笑,評價道:“還算過得去吧。”

寧遠利落地下馬,走到黃蓉身邊,輕輕地將她抱起放到馬背上。

隨後也跨坐了上去,坐在黃蓉的身後,摟著她的腰肢,道:“師孃,哪邊是襄陽的方向?”

黃蓉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適地靠在寧遠的懷中。

她並不反感被他這樣抱著,反而覺得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手指輕輕一指,說道:“走那邊。”

寧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揚手中的韁繩,大聲喊道:“馬兒,走啦!帶我的師孃去襄陽!”

“真是沒個正經。”

黃蓉嗔怪了一句,在蹄聲和寧遠的大笑聲中,兩人一同奔向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