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嬸可忍,叔不可忍!
陛下,治國我拿手,治後宮真不會 暖陽一笑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此時,一聲馬蹄嘶嘯,慕白好像聽見童王爺的高聲呼喊:
“慕老弟別慌,你岳父大人來也!”
慕白這邊三人定睛看去,前方火把閃爍,除了馬蹄聲還有兵甲列陣的聲響。
陣勢浩大!
救兵終於到了。
孫千軍和宋萬馬二人不禁疑惑,慕大人的岳父是誰啊?
當童鼎卓的身影出現之時,二人直接驚掉了下巴。
什麼情況?
童王爺是慕白的岳父?
如果二人沒記錯的話,童王爺只有一位千金,那便是童彩蝶,人送稱號“霹靂鐵錘”。
人家是霹靂嬌娃,她是霹靂鐵錘。
二人一臉佩服地看著慕白,心說慕大人真不挑食啊,能吃山珍海味,也能吃糠咽菜。
童鼎卓和周浦見慕白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怎麼樣?沒缺胳膊少腿吧?”
童鼎卓飛身下馬,上前仔細檢查,發現慕白全須全尾才安心。
慕白拱手謝道:“多謝王爺,下官無恙。”
童鼎卓氣得眉毛直抖動,把成文豹叫到跟前訓斥:
“逆子,還不過來嚮慕老弟賠罪?”
成文豹耷拉個腦袋,側著臉嚮慕白賠禮:
“慕大人,是本將魯莽了,還望恕罪。”
“什麼態度!”童鼎卓一記掃堂腿蹬過去。
慕白也不想成文豹太難做,忙替他說情:
“王爺,成統領先前對在下也諸多維護。只是沒想到曹衡如此惡毒,天子腳下也敢草菅人命。對了,那位柳姑娘呢?”
成文豹愣了一下,這小子居然替自己說話?感激地看向慕白:“已經放了。”
又湊上前問道:“小子,你也喜歡郡主?”
慕白一時間沒聽懂,郡主?童彩蝶?
等等,為什麼是“也”?
“成將軍這話從何說起啊?”
“剛才我義父說……是你岳父?”
慕白差點暈死:“王爺只是好為人父,成將軍放心,在下對郡主只有無比的尊敬,要是有任何非分之想,天打雷劈,劈了再劈。”
成文豹憨憨笑了:“那就好。我就說嘛,彩蝶豈能看上你小子。”
慕白眯著眼睛:“會不會聊天?”
這時,童鼎卓覺著地上躺著的幾人,有點異狀,上前多瞅了兩眼。
揪了一下濃密的鬚髯,神情凝重。
俄頃,對成文豹下令:
“把曹衡等人,押到京兆府。你給那個鳥府尹,叫什麼來著?”
“衛哲。”
“對,你跟他捎句話,這幾個人要是不重懲,明兒個早朝,老子一定參得他哭爹喊娘。”
成文豹後背一涼,義父是不是喝了假酒?
至於為一個慕白動這麼大肝火嗎?
“孩兒領命!”
“誒,等等……”
童鼎卓又把成文豹給拽了回來:
“你再跑一趟曹建仁的府上,就說,他兒子是本王給收拾的,有事直接上門找本王清算。”
慕白心裡暗爽,王爺這人能處,有鍋是真背啊!
成文豹是越發看不懂了。
往日糙漢形象的義父…今日為何頭腦如此清醒?
還處處替慕白考慮周全。
對您義子我也沒這麼上心啊!
成文豹吃醋了。
此間事了,童鼎卓派人護送慕白回宮。
今晚算是禍中有福,機緣巧合之下,練成了《吞星訣》。
一定要勤加修煉,像今晚這種任人宰割的局面,再也不能出現了。
頭就是再鐵,小命也只有一條!
慕白回到儲秀宮西院,兩名侍女已經恭候多時,準備替他沐浴更衣。
“請公子沐浴。”
“好!”
慕白仰面躺在浴桶裡,鎖心柔軟無骨的小手,力度均勻地給他揉肩搓背。
而芙蓉則是站在一旁,將剝了皮,挑了籽的菩提喂到慕白嘴裡。
“公子今晚去哪兒了?”
鎖心性格比較大大咧咧,跟慕白相處下來,發現這位公子沒什麼架子,待下人親切,也便膽子大了一些。
反倒是芙蓉心細如髮,在姐姐問話的時候,留心觀察慕白的臉色。
慕白嘴角上揚,後腦勺享受地枕著鎖心的小腹,慵懶地說道:
“你們猜,猜對了,公子我有賞。”
鎖心眸子鋥亮,好奇問道:“先說好賞什麼?”
“你想要什麼?”
慕白閉著眼睛,很隨意地伸手抓住鎖心的纖蔥玉手。
鎖心瞬間整個人僵住了,臉頰紅得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
“公……公子,奴婢不敢討賞……”
鎖心內心小鹿亂撞,話都說不利索。
芙蓉見到這一幕,內心竟然十分羨慕姐姐。
公子不會喜歡姐姐吧?
良久,慕白一直沒有動靜。
“公子……”
鎖心輕聲喚了一句,原來公子累得睡著了。
鎖心輕咬紅唇,緩緩將手掌抽開。
芙蓉故意逗她:“姐姐,你的臉紅得跟熟蝦一樣。怎麼,被公子牽個手就吃不消了?”
鎖心趕忙轉過身,嬌嗔道:“芙蓉,你……你也取笑我?”
鎖心嘟嘴的模樣呆萌又可愛。
“誰取笑你了,我是說……”芙蓉笑嘻嘻的:“牽個手你就受不了,那……還如何幫公子更衣?”
鎖心這才意識到,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可是姐妹二人犯難了,公子他這個樣子……
這是我們能看的嗎?
…
輔國公府。
“啊……”
曹建仁忍著傷筋動骨的劇痛,大晚上的穿著左都御史的紫色官服,雙膝跪地,哭天搶地:
“侯爺,二公子,您們救救犬子啊,我們曹家五代單傳,您們救救他,下官願意以命報答。”
魏謙跟工部侍郎魏常林父子相視一眼,都是疑惑。
“曹大人,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魏常林上前想要攙扶,可曹建仁死活不起來,一抹鼻子一抹淚。
“曹衡他怎麼了?”
曹建仁抱著魏常林的大腿:“嗚……二公子,犬子現如今被童王爺關在京兆府大獄,身受重傷,只剩下半條命了。那府尹衛哲,說王爺交代了,死活不肯放人啊……”
曹建仁一想到自己五十多歲了,也沒體力再生一個,氣得捶胸頓足。
魏謙老眉一皺:“童鼎卓?他至於跟曹衡一般見識嗎?”
魏謙跟童鼎卓纏鬥多年,互相是知己知彼。這曹衡無官無職,就一個京中紈絝,兩人壓根沒有交集啊!
曹建仁趴在地上往前挪動,來到魏謙面前:
“據禁軍的人透露,犬子是跟慕白在雪月樓爭風吃醋,最後才被慕白打成了重傷。童王爺為了維護慕白,所以才如此針對犬子。”
曹建仁隨後來了一句殺人誅心的話:
“侯爺,下官在王爺眼中,就是隻臭蟲,他犯不著打壓下官。他這打的是您魏氏一門的臉啊!”
魏謙依然不動聲色。
可魏常林顯然沒有父親那般老練沉穩,一下就被曹建仁激中了。
凌厲的小眼泛著狠勁,恨道:
“爹,一而再,再而三,他們這是想騎到咱們頭上啊。嬸可忍,叔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