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一大早就起了床,收拾了兩件衣服,給母親說了一下,便到樓下等著。

“滴滴滴。”一輛黑色商務車開到龍馬面前,按了兩下喇叭,玉珊從副駕駛伸出頭來。

“上車!”玉珊道。

龍馬上了車,沈佳、蕭錦蘭、周咪和呂波都在。

“你的行李呢?”玉珊好奇的說道。

“這呢!”龍馬指著揹包說道。

“啊?就這麼點?”玉珊道,“我們可是要去玩兒兩個星期呢。”

“我就帶了換洗衣服,其他的也沒啥好帶的吧?”龍馬有些不解,“你好像也沒帶什麼呀。”

“你看後邊。”周咪插嘴道。

龍馬朝著後備箱看了看,好像也沒裝什麼東西。

“看到後面還跟了一輛車沒?”周咪提醒道。

龍馬透過後視鏡注意到,確實還有一輛一模一樣的商務車在跟著。

“那輛車裝的就是玉大小姐的行李。”周咪神態誇張的說。

“我還覺得帶少了呢!”玉珊道,“出去玩了,漂亮的衣服肯定要有吧?泰蘭國那邊天氣熱,我按照每天兩套準備的,還有鞋子,化妝品,包包,配飾,護膚品什麼的,對了龍馬,我還帶了幾套特別漂亮的泳衣呢。”

“呃,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龍馬心虛的說道,還要增加的話,他和周咪、呂波估計是搬不動的。

“嗡嗡。”龍馬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獵犬給他發了個簡訊,一個名字加電話號碼,是異火幫在泰蘭國的負責人。

卡皮巴拉?龍馬看著這個代號,有些無語。

“奇變偶不變。”龍馬給卡皮巴拉發了一條簡訊。

很快卡皮巴拉就回復,“符號看象限!”

“預計中午一點抵達。”龍馬又發了一條簡訊。

“ok。”簡訊又回了過來。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達了Z市的機場。

龍馬今天的打扮還是很陽光的,一件白色T恤,衣領上還掛著墨鏡,卡其色褲子,白色鞋子,揹著一個揹包,再加上一米八幾的身高,不俗的外表,引得旁人頻頻側目,有膽子大的小姐姐還跑上來合影。

“喂,要趕不上了!”蕭錦蘭在龍馬腰上一擰,痛得龍馬一激靈。

“哦,好好好。”龍馬抱歉地笑了笑。

“嘖嘖,看來龍馬同學很受歡迎啊。”沈佳說道。

“早知道直接包機好了,你看他那個嘚瑟勁。”玉珊也翻了個白眼。

龍馬有些無語,剛才幾女還不是在和別人合影,男人真難。

“咦?孔孝德?”周咪在安檢的隊伍裡發現了孔孝德的身影。

“別理他,咱們走VIP通道。”玉珊哼了一下,她對孔孝德也是沒什麼好感。

一行人朝著VIP通道走去,孔孝德眼尖,一眼就看了龍馬,扯了扯劉芳,“媽,那個就是龍馬!”

劉芳順著孔孝德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為首的陽光開朗大男孩——龍馬,心頭更不爽了,“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心裡卻是齷齪得很!”

“對,他就是那種人!”孔孝德小聲說道。

“咱們別理他,大舅已經在安排了。”劉芳道。

龍馬自然也是看到孔孝德和一個女人在對他指指點點,也懶得管。

作為尊貴的頭等艙顧客,龍馬他們的安檢很快,也是提前上了飛機。

孔孝德登機的時候,發現龍馬一行已經在頭等艙裡享受著豪華大沙發了,頓時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了,特別是與龍馬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從龍馬眼神裡讀出了戲謔和嘲笑。

“哼,軟飯男!”孔孝德小聲說了一句。

“喂,怎麼說話的你!?”蕭錦蘭聽到這句話,不樂意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針對任何人。”孔孝德對於蕭錦蘭還是有點懼怕的,他也知道蕭錦蘭有個社會大哥。

“吃軟飯也是本事,自己沒本事就一邊兒待著去!”蕭錦蘭瞪了孔孝德一眼。

“你這小姑娘,說話怎麼這麼刻薄?”劉芳也不高興了,“我們家孔孝德怎麼沒本事了?”

“人身攻擊就是本事嗎?那麼他的本事還挺大的!”蕭錦蘭毫不示弱。

“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坐頭等艙了不起?”劉芳開始撒潑。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們一家人都是這種德行!”蕭錦蘭本身就是直爽的性格,真要把她惹毛了,她也什麼話都敢說。

“你!你……有娘生無娘教的東西!”劉芳指著蕭錦蘭罵道。

“你再重複一次?”蕭錦蘭騰的站起身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劉芳,蕭錦蘭的家庭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走了媽。”孔孝德連忙上去拉劉芳。

劉芳被蕭錦蘭看得發毛,她還沒有見過這種眼神,好像要擇人而噬。

“哼!”劉芳轉頭,和孔孝德去了經濟艙。

“小蘭,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沈佳道。

“對,他娘倆一看就是沒有素質的人!”玉珊也說道。

龍馬皺起了眉,他對劉芳的行為也非常反感。

“錦蘭,下了飛機再說。”龍馬道。

蕭錦蘭對龍馬有一種迷之信任,聽到龍馬開口,便坐下來,一言不發。

飛機啟動,滑跑,升入天空。

畢竟是學生,一行人隔著窗戶,看著越來越小的車輛、建築,看著飄動的雲層,開始激動起來。

除了蕭錦蘭,她還是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龍馬對挨著蕭錦蘭坐的沈佳使了個眼神,和沈佳交換了一下座位。

“我也從小沒見過我的父親,都是我媽省吃儉用把我帶大的。”龍馬說道。

蕭錦蘭抬起頭看了一眼龍馬,沒有說話。

“有時候其實我很恨他,他沒有履行作為父親的責任。”龍馬繼續說道,“但是我現在有些想通了,至少我的母親還在,還有我的朋友在,還有關心我的人在,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的生活下去。”

蕭錦蘭的小手抱住了龍馬的手臂,小聲的啜泣著。

龍馬也沒再說話,只是給蕭錦蘭遞了紙巾。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哭了一會兒,蕭錦蘭靠著龍馬的肩膀沉沉睡去,飛機外的陽光仍然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