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屠山

然而白蘇蘇的這一劍卻還沒完,雖然沒擊中那執事,卻是劃中了場中的兩名逍遙窟弟子,那兩名弟子當場斷氣。

這下還存活的逍遙窟弟子皆知眼前的女子看著雖年輕,實力卻不可小覷。

“金師兄!你們先頂住,我去喊向師兄、胡師兄他們來助戰!”一個向來頗機靈的弟子高喊一聲拔腿便想退往大殿。

然而他只不過跑了數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句悅耳卻冰冷的“我準你走了嗎?”,只覺雙腿一痛,他便向前撲倒在了地上,原來他已經人腿分離,下一刻他的頭顱也高高拋起。

望著這血腥一幕,餘下之人再不敢動。

那執事舔了舔嘴唇,強自鎮定道:“姑娘!冤有頭債有主,你強闖我逍遙窟,總有一個理由吧?你來是尋誰,只要說出他的名字,我逍遙窟定交出此人!”

白蘇蘇被此人的斗膽之言差點氣笑:“你逍遙窟?我下山之前此地還是凌雲宗!莫再多嘴多舌,今日留在山上的逍遙窟之人我不會放過一個!說完白蘇蘇再不留手,劍竟是脫手而出直取那執事。

那執事說話間手已放在儲物袋上,見白蘇蘇無放過眾人之意,便取了武器在手:“大家一起上!不要怕,她雙拳難敵四手!”

說著揮動手中兵刃想要格擋住白蘇蘇擲出的劍,讓其無法收回,然而他的兵刃還未碰到劍,那劍卻拐了個彎又朝其餘弟子而去。

“噗”“噗”“噗”接連數聲,不過片刻,餘下的弟子竟是全被白蘇蘇的脫手之劍捅穿。

“你是金丹!”那執事驚駭道,只有金丹才可有足夠法力和神識之力馭法器與身外持久對敵。

“只剩下你一個了。”白蘇蘇招劍在手,心中暗道:還是不太熟悉金丹的法力,只這麼一會兒,脫手劍便再無力為濟。

“你……你這麼大開殺戒,與我們魔門中人何異?你剛剛殺掉的那幾人是剛從總舵前來,未沾染過你凌雲宗之人的鮮血。”那執事見不敵白蘇蘇,竟是想以言語亂白蘇蘇的道心。

“呵!”白蘇蘇輕笑一聲,“他們或許是未沾染過我凌雲宗之血,然而你們逍遙窟收下的都是什麼人你自己不知道?沒有投名狀、手上沒有沾染過無辜之人的血,你們逍遙窟會讓他們入門?逍遙窟?我呸!惡人窟罷了!別再想著用狡辯亂我心境,納命來!”

說完白蘇蘇再不開口,出劍一劍比一劍狠厲。

這名執事倒是隱藏的深,雖然修為只在築期中期,隱藏實力卻比那舵主司徒意實力還高。

而且他不僅出招駁雜,還時不時丟出一些暗器或者毒丸,要不是白蘇蘇神識強過他及時發現避過,還真有可能中招。

然而實力差距之下,那人的旁門左道之術終是沒起太多作用,反倒因此多耗了法力。

一刻鐘後白蘇蘇以劍洞穿了他的咽喉,然後立即偏離了原地,那執事竟是在劍刺中他的瞬間還在掙扎,吐出了隱於口中的一道暗器。

白蘇蘇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塊方綾,將這幾人的儲物袋和之前山門處司徒意三人的一起包在其中。

他們的儲物袋中定有原屬於凌雲宗之物,此時卻是無暇檢視,白蘇蘇打算等屠完逍遙窟眾人,尋到師父他們後再看。

此次鬥法也是白蘇蘇修煉以來最兇險的一戰,若不是她有法力和神識優勢,勝敗還真是難料。

白蘇蘇嘆道:修煉界中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人只是築基中期就這麼難纏,若是到了築基後期,那還了得!

如此白蘇蘇對為她解毒的那人更為感激,若不是那人是出於補償她還是什麼的原因助她到了金丹,她孤身一人回到凌雲山之後,哪怕能擊殺掉司徒意,也絕對勝不過方才這人。

白蘇蘇將凌雲山裡裡外外尋了三次,再找不出一個存活的逍遙窟弟子才罷休。

此時距白蘇蘇落在凌雲山外已過去了近五六個時辰。

前兩個時辰,除了少數時間在各峰間穿梭趕路,白蘇蘇一直在與逍遙窟之人動手,法力雖漸漸乾涸,但由於對金丹境靈力的掌控越來越熟練,後來白蘇蘇僅用一點點法力便能勝過逍遙窟的普通築基修士,比初動手之時節省了太多法力。

殺完留在凌雲山上的逍遙窟眾人,一直支撐白蘇蘇的那股意氣漸衰,哀意湧上心頭,白蘇蘇這才伏地啜泣。

雖然她屠盡了留在凌雲山上的逍遙窟眾人,可那些曾經慈愛的長輩和鮮活的同門再見不到了。

白蘇蘇並沒有消沉多久,她還要下山尋找師父及餘下的同門,待凌雲宗重新建起,她還想要拔掉逍遙窟的第二窟,甚至是他們的總舵。

當前最重要的是,她要先恢復些法力,以防逍遙窟總舵或分舵來人。

數個時辰之後,白蘇蘇的法力只恢復了一半,便站了起來:已是金丹,可此前修煉的功法只到築基期,恢復起來太慢了,還是得儘快找到師父才是。

白蘇蘇從儲物袋中再取出幾塊方綾,將地下散落的儲物袋一個個撿起打包,如此包了足有四五塊方綾打成的包袱。

滄瀾界不僅修為上限較低,煉器煉丹水平受修為所限也不高,就連白蘇蘇師父白靖炎一宗之主都是用的儲物袋,更何況她了。

白蘇蘇將沒派上用場的方綾與裝有儲物袋的包袱連線起來,打了個結實的結,打算就這麼招搖地帶著全部儲物袋下山去找師父。

以白蘇蘇如今的實力,哪怕法力未滿,只要不是十數個築基同時對她出手,她自信都能勝下;其次她越是招搖,師父和倖存的同門得到她生還回來的訊息越快。

若是被逍遙窟的人先得到訊息找上她,那更是好事兒一樁,仇家送人頭送儲物袋上門,還省了她的事兒。

將偌大的包袱挎在肩頭後,白蘇蘇御風下山。

凌雲山升起的五方大陣則沒有撤去,一來陣盤已被白蘇蘇毀掉,只有白靖炎手中的宗主令才可控制大陣;二來此陣只對外人生效,白蘇蘇這一走,山上無人守護大陣升起得正好。

白蘇蘇身上佩有凌雲宗令牌,穿出大陣時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