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夫君怕是有些樂不思蜀了呢。”紅蓮語氣略有些幽怨道。

“嗯嗯,不過戚姬好厲害,過了一夜了夫君還沒出來。”一旁的合玉連連點頭,語氣中有著一抹驚歎之意。

戚姬

胡美人聞言,卻是發表了不同見解。

“你確認裡面就兩個人?”

“誒???”

明珠輕笑,“你們就沒注意到早上誰一直沒露面麼?”

只有少數幾人面露思索,顯然大部分其實已經知曉。

見姐姐還在數,扶雅提醒道:“是麗兒。”

麗姬

胡美人嘴角露出淺淡笑意,她之所以提前知道,是昨晚正巧看見了麗姬進入了夫君的房間。

“二打一,那也很厲害了啊。”合玉的語氣依舊驚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都已經快要中午了。

從昨晚算起,哪怕現在是在休息,可按照耗費的時間和休息的時間兌算,換她和紅蓮姐姐,還有扶雅妹妹,三打一,也會被夫君打的潰不成軍的。

而且,第一次上戰場的話,持續這麼長時間會出人命的吧。

合玉俏臉怕怕,貓耳朵閃了閃。

瞧得一旁的幾女躍躍欲試,大有摟在懷裡挼一番的意思。

“其實後半夜我好像看到薄姬也進去了。”鸚歌這時忽然道。

薄姬

不過眾女倒是沒太在意,有區別麼。

“不知夫君瞧見外面的場景,會是何感想呢。”張妤這時開口。

眾女聞言,下意識瞥了眼窗外。

透過層層護衛露出的縫隙能夠瞧見,一群鶯鶯燕燕站在道路兩旁,若非護衛阻攔,怕是早就衝上來了。

“噗哧。”

不知誰先笑出了聲,頓時悅耳的巧笑聲響徹在車廂內。

……

而在房間中,雷乘溪此時才睜開眼。

昨晚這一仗打的異常累,倒不是敵軍有多麼厲害,完全是因為敵軍就是雛鳥,毫無經驗,他才剛亮出兵器,就齊齊投降了。

見此他也不好乘人之危,畢竟要善待俘虜,但敵軍口中的情報還是要探出來的。

好在,在出了點血後,不過十分鐘敵軍一人便將所有情報都給吐了出來。

雷乘溪便也放過對方。

但在對付後來那名潛入的敵軍時,卻出現了問題,對方見先來的同伴被屈打成招那麼慘,興許緊張導致,竟然死也不鬆口。

無奈,他也只能嚴刑拷打。

可敵人越是緊張,他的工作就越難以進展,工作越難以進展他難免便要加大力度,結果敵人越發緊張。

雖說最終還是他的手段過硬,硬生生撬的敵人鬆口,但卻弄得到處都是鮮血。

若不是有著優待俘虜的政策,餵了幾顆丹藥,第一輪嚴刑拷打怕就承受不住死掉了。

最後一名刺客見此,頓時無比的配合。

雖說三名敵軍都交代清楚了。

但為避免三人提前串供,他便挨個又嚴刑拷打了幾遍,為避免敵人崩潰,一次只有十分鐘,來來回回試探了八九次,期間兩名俘虜數次昏闕過去。

但終歸確認的三人的口供一致。

總結就一個字:服。

……

“師父,你怎麼戴著面紗啊?”端木蓉看著自家師父。

“碰壞了唇角,略作遮掩而已。”

念端回答。

“可師父的嗓子怎麼也啞了。”

“興許是有些上火吧。”

“哦。”

念端:???

一晃數天過去。

農家,大澤山外。

雷乘溪隱秘的面見了朱家,親自考察一下對方的工作進度。

“小人本打算扶持我那義子田仲成為共工堂的堂主,不過因為當日殿下點醒,所以小人便幫助了我手底下一位值得信任的兄弟成為了共工堂的堂主。”

“農家分為內姓和外姓,田家勢大,田虎佔據著蚩尤堂,田猛佔據烈山堂,四嶽堂的堂主司徒萬里雖然是外姓,卻已經被田氏兄弟拉攏。”

“小的為與其抗衡,便扶持了同樣出身田氏一族的一名女子,成為了魁隗堂的堂主。”

“而就在前不久,六大長老下令,誰能夠取回殿下手中的農家神農令,才能夠成為農家的新任俠魁。”

雷乘溪瞥了朱家一眼。

“所以,你是在向我討要神農令?”

“小的不敢!”

朱家跪伏在地,頭也不敢抬,現在的他對雷乘溪可謂是畏懼到了心底裡,因為近兩個月他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壽命的流失,這讓他驚懼,害怕。

“說說你拉攏那二人的身份吧。”雷乘溪說道。

朱家不敢遲疑。

“現任共工堂的堂主原本是我神農堂弟子,與我兄弟相稱,名為劉季,而現在魁隗堂的堂主是田氏一族的女子,名為田蜜。”

“此女雖然年少,但我觀之極有城府,我在隱晦的表示我背後有大人扶持,能夠讓她成為魁隗堂的堂主後,她便表示願意為殿下效力,但在見到殿下前她不會公開站在我們這一邊。”

“哦?你將我的身份洩露出去了?”

“沒!小的不敢,小的只是隱晦的表達過小的背後有一位真正的大人物,並未說是殿下,不過田蜜曾經提議過,她想要見一見殿下,以此來確認我所說背後的大人物是否存在。”

雷乘溪點點頭。

“那你那位兄弟劉季呢,他就沒有什麼疑惑?”

“沒有,劉季他胸無大志,只對交朋友感興趣,與我和司徒萬里私交甚好,我正想讓他拉攏司徒萬里,站到我們這邊。”

聽完了朱家的話,雷乘溪嘴角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田蜜自不用說,他印象中有這麼個人,印象中的確是個極有城府的女人,但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少女罷了,翻不起什麼風浪。

原本其是使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成為了魁隗堂的堂主,但如今原魁隗堂的堂主是被他殺了,對方也是朱家為拉攏田氏的力量,才推薦其坐上魁隗堂的堂主之位。

而劉季……

這個人可不簡單,雷乘溪眼眸微微眯起。

因為其原名應該叫劉邦,朱家說其胸無大志,怕也是看瞎了眼。

劉季看似胸無大志,實則深藏不露,看似對一切都滿不在乎,也不過是其的偽裝罷了。

雷乘溪留了一個心思,這個劉季不能留,他之所以留著朱家,便是為了謀劃農家弟子的。

按照事態的發展,這個劉季若是不除掉,那麼自己這些算計都可能成為為對方做的嫁衣。

那傢伙偽裝的太好了,連朱家都給騙過去了,更別提普通的農家弟子了,給予其一些時間,怕是就能獲得巨大的威望。

以前不顯山不露水,不代表以後也一樣。

此前對方只是神農堂的一個弟子,若是拉攏了大片弟子,會犯忌諱,可現在卻是共工堂的堂主,可以名正言順的樹立形象。

心中這般想著,雷乘溪卻沒有與朱家去說。

這些事情不能讓朱家去辦,弄不好會辦砸。

正好這時,朱家的聲音響起。

“殿下,二人我也一起帶來了,您是否要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