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門縫悄然開啟,亮光順著臉頰朝著門外看去。看了好一會發現並沒有多餘的人了,才緩緩將門開啟。

白人男性讓出了身位,將蘇偉和佩榕迎了進去。

“這裡本來是你們的地方,想必你們並不陌生,就不需要我的招待了。我們就在樹桌邊把事情議清吧。”男的不悲不喜的開了口,聽著這番言論,似乎是已將蘇偉一行調查清楚了。但是之前偷聽的對話發現,好像又有些對不上。

三人就坐後,還不待佩榕開口,男人率先說起了話:“就是你叫佩榕吧?調查說是小敏的妹妹,但是看著小敏的反應又並不是如此。”隨後便用眼神打量起了佩榕。

聽到小敏的名字,佩榕激動了一下,但是隨後便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種情況將自己的慌張暴露出來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是由不得佩榕不激動,畢竟小敏的遭罪完全是因為自己。

雖然整個變臉的過程沒多長,但是也被白人男性所注意到。白人男性又深深看了他們一眼,開始了敘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得知訊息的,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但是已成既定事實,就註定矛盾無法緩解了。簡單來說,今天註定了有一夥人沒法活著走出這裡。我知道我外部的護衛已經沒了,來的人肯定不止你們兩個吧?你們也不必擔心自己能完整的離開,說不準我在房子底部埋了炸藥呢?”

男子說話是不經意的,臉上的表情是幽默的,但是蘇偉聽的心裡是突突直跳:多久沒有聽過炸藥一詞了?這個星球上還有能製造炸藥的物質嗎?當這種話被說出時,蘇偉就不得不思考其他辦法了,說者無意,但不意味著他們也可將其當作無意。

男子似乎這時才注意到了蘇偉:“想不到居然是人族?還是黃人?怎麼人族也參與到精靈族的族事當中去了?科學黨嗎?還是新約黨?亦或者是。。。”

男子並沒有把話挑明,但似乎知道了蘇偉的來歷。怪不得之前特意提一嘴炸藥,原來就是說給蘇偉聽的。

“行了,不用慌張,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白人男性眼神複雜:“我來只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和交待的,多餘的事情我不想摻和其中。

首先介紹一下,我是科學黨高層人員,負責維持科學黨和精靈族的友好關係。

我叫斯蒂爾,記不住我的名字也沒關係,反正以後也再見不到了。”說罷自嘲地笑笑。

“我和我妻子一生致力於維護兩族關係而行動,之前的祖祖輩輩也是如此。不說有何大功至少也未曾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壓力一直很大,甚至我妻子在一次為精靈族死亡抗議的遊行中被不法分子用聚光槍擊中頭部當場死亡。我沒記錯的話,那場遊行就是為你的父母,佩榕,還有另一位精靈男性。”

男人的話語聽起來很平靜,但是無疑給蘇偉心裡打起了巨大的波濤。

到底男人是什麼目的?當時是不是調查組調查出錯了?難道佩榕殺錯了人

佩榕的大笑打斷了蘇偉的疑惑,蘇偉尋思又是怎麼了。佩榕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甚至聽出了一陣撕心裂肺,蘇偉還看到了幾顆小珍珠。

只能說佩榕的狀態開始不穩定起來了,假如男人就是出於這個目的的話,那無疑他做的很成功。但是桌對面的男人也是一臉陰沉,似乎是對別人嘲笑他們努力的一種憤怒,但是看著佩榕的狀態男人似乎也是不解。

這種情況下蘇偉並不能打斷佩榕或者勸慰,這是佩榕自己所憋的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直覺告訴蘇偉若是阻止了情況可能會更遭。

“笑死了,給我眼淚都笑出來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我裝什麼呢?博取我同情?告訴我你們科學黨曾經多在乎我們精靈?你妻子死的多慘?對不起,這是你們的事,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你們為我們精靈族做的所有都是應該的,都是對我們的賠罪。

講究禮儀,優雅的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所站的這片土地,原本就是我們精靈族所有?有沒有想過好心待你們卻遭受迫害的我們的心寒?

千年之前的戰爭怎麼回事?被殘害的族人誰能再給他們一條生命?靠著你口中的道歉嗎?”

見男人想要辯爭佩榕再一次開口:“種族大義我不跟你扯太多,那些事情距離我太遠。”隨即狠狠地盯住了男人:“你父母被殺了,你會不會找殺你父母者報仇?還是殺人者依舊動動嘴皮子的一個道歉就能取得你的諒解了?那您還真是心胸寬闊。”

男子聽後不可置信地跌落在地上,雙目無神地喃喃道:“你是說。。。殺我的孩子是為了報仇?我的孩子殺了你的父母?”

“不只是我的父母,還有你抓來那個女孩的父親。你這當爸爸的還真是強大,靠著教育愣是毀了三個家庭。”

佩榕不留餘地的嘲諷,讓男人痛苦地抓起了頭皮。如落水之人抓住了稻草般,男人瘋狂地跟佩榕說著:“假的,都是假的。我的孩子向來熱愛生活,談吐幽默,遵紀守法,他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你一定是從哪裡聽到的假訊息。”

也太經典了這理由。蘇偉聽的嘴直抽抽,一大股子既視感。

“這是調查所給出的結果,而我們精靈族的信仰也不允許我們在大是大非上分辨不清。”佩榕一臉嚴肅地說到。

男子徹底失去了對自己所找安慰的信心,一臉頹然地喃喃自語:“是了,是這樣。早聽中立區精靈族說過這樣的話了,調查所也從來沒聽說出過什麼錯。”

等了許久,男人似乎是想清楚了其中緣由,一臉憤恨地握緊了拳頭,但是想想最後又無力地鬆開了。

“兇手是萊特,我曾僱的保姆,在我手下好些年了。我們一家和你們的父母都成了犧牲品。”說罷便把照片遞給了佩榕。

“我可以僱傭你嗎?將這個人殺了。我會給你一筆不菲的報酬。”

“可以。”佩榕一臉平靜地說道。

男人將七色儲蓄卡遞給了佩榕,同時告知了密碼。

“小敏和小可都在一旁的臥室中,門沒上鎖。”

佩榕給了蘇偉一個眼神,蘇偉小心翼翼地將臥室門開啟了,聽到微弱的鼾聲。

臉色一黑:好傢伙你心是得多大?我們冒著危險將你救出你在這裡睡大覺?看著旁邊還有個陌生的少女蘇偉也顧不得了,一把提住都拎了出來。

男人默默點了根菸。這是很新奇的東西,精靈族那邊並見不到。

“既然人都平安救出,你們都走吧。我還有點事要思考一下,很抱歉佔用了你們的地方。”說罷也不理會蘇偉和佩榕,開始操作起了自己的錶帶。

蘇偉拎著兩個人帶著佩榕走出了房間。發了個訊息後大家都集合了。看見都沒有受什麼傷蘇偉也是鬆了口氣。這次來看著是他組織的,實際自己根本沒起多大用,就跟著去打了個醬油。

眾人紛紛駕駛著自己的載具離開了,因為蘇偉的sc只夠搭乘四個人。值得一提的是阿媛把小敏和小可交託給了蘇偉,也不知道阿媛是怎麼想的。

蘇偉苦苦笑笑後便帶著蘇沁和兩個少女打算回家。

這時候秘密基地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聲,蘇偉嘆著氣搖了搖頭走了,想來這就是他的決定了吧。不過火藥和傳統槍械這兩東西還真的存在?倒是讓蘇偉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