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佳在不斷思索著往事中,漸漸犯起了困,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何雨佳的睡姿很是不老實,頭一會兒晃到這邊,一會兒晃到那邊,在睡夢中的她感到異常的難受,睡不踏實,迫切想要找個好的姿勢睡覺。

迷糊之中,何雨佳好似碰觸到個堅實的東西,她頭靠,雖是硬了點,但好在讓她感到能接受的程度。

路白嶼就眼睜睜看著小姑娘靠在他的肩膀處,他沒有去推開,就讓她靠著他吧。

路白嶼垂眸去看著對方,從他的這個視角能清楚的看到她濃密的眉毛,再往下是長長的睫毛,睡覺時的她異常的乖巧,就像是隻熟睡的小貓,幾縷頭髮遮擋住在她的額前。

他不自覺伸出手來,將那處頭髮撥動開,小姑娘皺個眉,在無意識中做出一個訊號,他放慢手,輕輕地。

他能注意到對方那薄而粉嫩的嘴唇,好似石榴裡的顏色,細嫩巧致,看著好似很柔軟,讓人生出無限的遐想之謎。

路白嶼突然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想法,這無疑是對她的冒犯,他抑制住自己的內心想法,將目光移開,回到書中來。

看著書上的文字,只是現在在他的腦海之中依舊是揮不去那唇色,毫無任何的心思去看書中的文字。

現在在他懷中的女人也是怕她的,不同的是她與他之間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可他卻不希望兩人之間分得過於清楚,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竭盡全力給她的。

現在這般的場景,是之前他無數次幻想過的,他想陪在她的身邊很久很久,最好是一輩子的時間。

到了後半夜的時間,路白嶼耐不住了,想要睡覺了,手臂放在那兒,讓她靠著的,注意到何雨佳身上的毛毯往下滑了些。

他小心翼翼將毛毯往上拉著,蓋在她的身上。

路白嶼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頭靠在椅後方睡覺,他睡覺時都是安靜沉穩的,一路都沒有動著的。

何雨佳在睡夢中摸索著靠處,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自然也是沒有動著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後來是如何靠在老闆肩上的。

飛機上的人都是在睡夢當中度過的,距離紐西蘭的抵達時間還需要有段長時間的。

何雨佳醒過來的時候,是睡到自然醒得,迷糊中睜開雙眼。

是路白嶼的身影,何雨佳能看到對方手裡正拿著報紙。

咦!

徹底清醒過來是她發現自己靠在老闆的肩膀上的。

她內心都想要腳趾抓地了,手擦了擦嘴角,辛虧沒有口水。

何雨佳餘光瞅了眼,沒有口水,還好沒有,平日在自家的床上睡覺本就洋相盡出,睡姿也是一般般的。

第一次和路白嶼出來,幸好沒有在他的面前出醜。

“老闆……”

她順嘴就說出了以往的稱呼,反應過來之後又改口了。

“路白嶼,不好意思哈,我睡得太熟了,全然都沒有感覺。要是下次我還靠在你身上的話,你就儘管推開我就行了,不必過多地理會我。”

路白嶼將報紙放下,側過臉上來。

“這有什麼不對的嘛,作為你的丈夫我理應做這些事情的,下次你直接靠過來就行了,不必在意過多的話。”

這會兒是北京的早上九點鐘,但是這會兒已經是國外的下午時間了。

何雨佳想著必須得說些什麼。

“我……”

她的話還沒脫出口,對方似乎想要堵住她的嘴。

“先把東西吃了吧。”

她看了看桌前的餐食,她還沒有洗漱呢。

何雨佳起身想著去洗手間收拾一下,洗個臉。

從路白嶼身邊經過的時候,恰巧碰到飛機微微顛簸的時候,微微晃動了一下。

在她毫無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猝不及防就撲倒在路白嶼的身上,她的雙手抵在座椅的兩側。

呼~

路白嶼與她的眼睛近距離的接觸著,抬眼就與他的視線交匯著,男人近在咫尺,眼神直白而不收斂著,就這麼直勾勾盯著她。

“沒事了。”

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打破著此刻兩人的距離,是路白嶼開得口。

何雨佳慌張地抽出神來。

“不好意思。”

路白嶼無關緊要地稍微挪移了一下大腿,待她離開後,路白嶼還能在空氣周圍聞到對方的味道,是一種清香靜謐,像是茉莉花的香氣,微微在他的身旁。

何雨佳上了個廁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副素顏朝天的模樣,簡單洗漱一下。

她完事之後,在嘴唇上塗了個淡粉的口紅,給自己的臉上潤潤色,再過上幾個小時的時候就要下飛機了。

這次她回到座位的時候,特意小心謹慎了些,還害怕再次發生顛簸現象,她內心只想著趕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桌子上放著一杯牛奶和麵包,何雨佳是牛奶過敏體質,喝不了,只是吃了幾塊的麵包,她一口一口的咬著的,填飽肚子,這麵包實在是過於的硬了,屬實讓她很難嚥下去。

她隨意從一旁拿起一瓶礦泉水,她還沒使多大勁就開啟了。

她慢慢喝了一口,連同著麵包帶進肚子裡。

“不是有牛奶嘛?”

是路白嶼問著她話。

“我對牛奶過敏。”

路白嶼特意將咖啡換成牛奶給她的,對於她的體質並不瞭解。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不能喝牛奶,給你拿杯咖啡吧。”

路白嶼剛要按鈴喚空姐過來的,一旁的何雨佳開口說道。

“不用了。”

何雨佳不想再喝別的東西了,剛剛已經喝了不少的礦泉水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何雨佳一會兒盯著飛機窗外的風景發著呆,一會兒看電影。

倒是自己的老闆不是一直在看書,就是在處理工作上的檔案。

飛機鈴聲響廣播播送,是要抵達紐西蘭了。

何雨佳拿起一旁的小包斜挎在身上,下飛機的時候她這才注意到,剛剛在飛機一直喝的水是在路白嶼的位置上。

腦門突然閃過一道畫面,一開始她開啟礦泉水的時候本就沒有使多大的勁,原來它本就是開啟的。

她和對方同喝一瓶的水,她只現在想要捶死自己的腦子,她順手拿的時候怎麼就不檢查呢。

路白嶼應該沒有發現的,要不然早就提醒她了,還會保持著現如今鎮定模樣。

到了室外,她算是體會到南邊半球的溫度差了,這會兒的中國是夏季,可紐西蘭已經是冬季了。

她穿著的白色短袖搭配牛仔褲,她出來時特意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風衣,是偏秋季款的,涼風嗖的進入她的袖口,來得真是猝不及防,這身對於這兒的溫度全然是不行的。

跟在路白嶼的身邊,他穿得倒是保暖,直接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在西裝外。

路白嶼注意到一旁的她,耷拉著腦袋,穿得如此單薄。

猛得就停住了,也不知道怎麼的,路白嶼就停下步伐,她也跟著停下了步伐。

在她納悶著的時候,只見眼前的人脫下外衣,將它轉移到她的身上。

“穿上吧,出了外面更加冷的,你回酒店的時候記得換身暖和的衣服。”

何雨佳點了點頭,連帶了聲謝謝。

將外衣穿在自己的身上,著實暖和了不少,這厚大衣上都是關於他的味道,竟然沒有一絲菸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