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飛劍,轉瞬變成三丈巨劍。

巨劍有強大吸力,可牽引他人脫不得身,只能主動硬接。

這才是巨劍術的精妙之處,講究以力壓人!

陸錚詭異一笑,在如此強大的吸引力下,他的身體如同飄絮,竟然遠離了巨劍術的牽引之力。

陸錚用的乃是幽蛇步,幽蛇步有一效果名為無束,可以暫時無視一些自然法則,作出不符合常理的動作。

此招對於巨劍術,最好不過。

一劍落空,趙崖眉頭一皺,放棄使用極為耗費靈氣的巨劍術。

“凡人終究是凡人,烈火焚城,我看你如何躲!”

趙崖手持一物,於空中罩下,竟有一座燃燒的城池從地面而起。

範圍之大,囊括方圓兩百米,封死了陸錚所有退路。

陸錚臉色一黑,知道趙崖手中陣盤定是來自築基修士之手,而且是完整的,不似趙博德手中那等破爛貨。

熊熊靈火,炙烤全身。

虛影城池之中,有鬼哭狼嚎之聲。

這是一道極為複雜的陣法,糅合五行之火,音殺之力,更有鬼道馭鬼之力。

可能是製作此陣盤的修士沒有製作完全,也可能是趙崖修為不繼,此陣之中只有五行之火和音殺之力,讓整個陣法的威力十不存一。

“糟了,是焰火焚城,雖然不完整,沒有禁空和火鬼重重,可陸長生不會飛,這可如何是好!”賈胖憂心忡忡。

白芙也是一臉憂心,她何嘗不識此陣。

陸錚站在火海之中,有六大真功在身,這等級別的五行靈火他還抗的住,只是他身上的衣服就難了。

一腳將一塊石頭踢上天空,石頭竟然未受到絲毫阻礙,一飛沖天。

“你這陣不完整,竟然沒有禁空之力!”

“那又如何,凡人終究是凡人,無法飛行!”趙崖一臉不屑。

“是嗎?”

陸錚踏著火海狂奔,在距離趙崖最近的時候,雙腿繃緊起跳。

這一跳竟然跳了五十米高。

可距離趙崖至少還有百米之高。

趙崖嘴角掛著冷笑,冷眼旁觀,如同看一隻跳樑小醜。

可下一刻,他張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陸長生飛起來了?”

“他怎麼飛起來的?是在空中游泳嗎?”

魚若空遊無所依,此為碧水遊蛇真功帶來的效果之一,空遊。

可讓人短暫滯空,如蛇在水中游動。

本來只有三息,可隨著陸錚體內的真功變強,這個時間被增加到了十息。

蛇在水中能遊多快,全憑蛇的力量有多大。

只是不到兩息,陸錚已游到趙崖腳下。

“抓到你了!”

張嘴露出一口白牙,單手掄起趙崖,以聚力爆發三倍力量,狠狠的將趙崖砸向地面。

趙崖也是鬱悶,維持焰火焚城導致他不能飛的太高,陸錚會飛讓他驚愕當場,這才給了機會,讓陸錚一把抓住腳踝。

轟隆一聲巨響,只見燃燒城池從中間裂開,合攏,然後轟然倒塌。

陣法散去,地上出現一個兩米深坑,如蛛網一般的裂痕,延伸至方圓百米。

趙崖頭暈眼花,若不是有法衣護體,這下不死也殘。

陸錚得勢不饒人,接觸空遊,從空中如隕石一般墜落。

趙崖目眥欲裂,不知何故他全身靈氣凝滯,難以動彈,只能探出一件大鐘將自己籠罩起來。

咚的一聲巨響!

藏身鍾內的趙崖頭暈眼花,七竅流血,這本是一件音殺之器,如今用來防禦豈不自討苦吃。

陸錚對準一處,大力碎碑真拳,如雨點落下。

趙崖咬牙硬撐,好不容易聚集的靈氣又被鐘聲震散。

“陸錚停手,我將身份令牌給你!”趙崖忍不住了,開口求饒。

“打敗你,你的身份令牌也是我的!”

陸錚回了一句,雙拳不停的敲鐘,這鐘品級定然極高,敲打這麼久,破碎的效果都沒有發動。

“我有靈石靈丹,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趙崖不甘心如此落敗,他想進入前十,一枚築基丹可省去他多少功夫。

陸錚聞言,有些心動,可修士手段太多,他又對著大鐘狂轟一陣,方才停手。

一腳踢翻大鐘,鍾內的趙崖氣若游絲,顯然傷得不輕。

沒了鐘聲干擾,他的靈氣開始聚集,修復他的傷勢,只是傷勢太重,一時半會修復不好,況且在陸錚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有出格的舉動。

“給你,都給你!”趙崖說話算數,將直接將自己的儲物袋抹除精神烙印,丟給陸錚。

陸錚開啟一看,收穫滿滿,突然感受到身體涼颼颼的。

“這鐘還有你的法衣也給我!”

趙崖臉都黑了,形勢比人強,用秘法脫下了自己的法衣,並抹除了精神烙印,“這鐘是我師傅的,你要敢拿你就拿走!”

法衣大小自如,很是合身,只是這青白之色,陸錚有些不喜,看起來太過小白臉了。

“那算了,這次饒了你,下次別讓我碰見你!”

穿著一身白色內襯的趙崖,咬了咬牙,終究沒說什麼,駕著巨鍾,找一處地方療傷去了。

陸長生此人邪性,煉氣十層不是對手,等他趙崖進了築基,定然要一報今日之恥。

“趙崖竟然敗了,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陸長生有這麼強?”

“他不會真能得第一吧!”

眾人看向賈胖,賈胖冷哼一聲,“做什麼夢呢?司徒無柄師兄可是煉氣十二層圓滿,那可是可戰築基道存在,他陸長生憑什麼贏!”

一言讓眾人重拾信心,也讓自己避免了一場危機。

“嘖嘖,竟然有三萬顆下品靈石,還有靈丹靈藥,還有幾件法器,這法器出去後我也用不上,交給賈胖全部賣了換成靈石!”

陸錚此行頗豐,更重要的是趙崖手裡有足足五塊令牌。

如此一來,陸錚手裡的令牌足足有六塊令牌了,加上他自己的一塊,足有七塊。

此次進來了一百人,第十天秘境會自動開啟,結束比賽。

到時候以身份令牌多寡排序列。

十強只有十人,按照理想情況,十強每人需要打敗十名對手,方可入十強。

然後十強之間互相戰鬥,以此排序。

可現實會走向這種結局嗎?

君不見十強種子趙崖被陸錚打的,身無他物,可他的實力還在,人依舊在秘境之中,依舊有機會奪下十強。

況且擁有令牌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因為五天後,無法收入儲物袋中的令牌會閃爍光芒,暴露持有者位置。

持有的越多,光柱越是明亮。

有修士知道規則,一開始就丟掉了身份令牌,只保留傳送玉牌,就是為了五天後躲在暗處,博一博機緣。

陸錚本是不知此事的,只是五天後懷中的身份令牌突然發光發熱,然後有光柱升空,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咦,竟然有一塊令牌在我附近,而且沒有移動的跡象,難道有人在釣魚?”站在樹頂的陸錚眺望四周。

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陸錚決定去看看。

到了地方,竟然是一片漆黑沼澤,周圍沒有樹木,只有矮小灌木。

那令牌好像沉入其中,肉眼看不見在哪裡。

召出虛眼,順著光柱而下,陸錚大吃一驚,那個天殺的居然將身份令牌丟入蟲穴,明擺著讓人送死,心思如此惡毒,當真小人。

想看想,找到一棵大樹,徒手削下一塊木板,以指為筆,刻了一行字。

此地有蟲,莫要深入!

將木板以打水漂的方式打了出去,精準滑行至蟲穴上方。

做了件好事,陸錚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鐵牛被趙博德折磨之時,有修士出言勸解,陸錚並不想這樣的人平白冤死於這小人陷阱。

然後登高遠望,向著光柱的方向移動。

約麼過了兩個時辰,有修士鬼鬼祟祟的來到這裡。

他是煉氣八層修士,進了秘境知道不是那些狠人的對手,一開始就丟掉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如今卻是來撿漏。

經歷五天戰鬥,定然有人受傷嚴重,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此地有蟲,莫要靠近?”這修士痴笑一聲,“真當我是三歲小兒。”

結印水遁,悄然無聲向著身份令牌所在的位置遁去。

剛一進去,卻見密密麻麻的紅色眼睛。

“真有蟲,誰人如此惡毒!”

啊的一聲尖叫,要不是他反應快,留下的不止是一條胳膊了。

咔嚓咔嚓……

有怪物幾口將胳膊吃了個乾淨,幾十只紅色的眼睛盯著身份令牌看了一會兒,然後潛出沼澤,露出全身,居然是一隻巨大的蜘蛛。

這蜘蛛靈智奇高,盯著那木板看了一會兒,突然吐出一團水絲,將上面的泥洗了個乾乾淨淨,重新擺到蟲穴上方,這才心滿意足的潛了回去。

“這蜘蛛恐怕築基了吧?”有修士喃喃。

“靈智與人無異,定然築基無疑!”有修士肯定。

“那豈不是誰去誰死?”

“天殺的路人賈,真是布了一手好局,這得坑害多少同門?”有修士仰天長嘆。

“這難道不是那陸長生做的局?”有修士小聲嘀咕。

白芙耳朵一動,如發火的小白兔,“你胡說什麼,長生師弟心善,好心提心,在你眼裡怎麼就變得惡毒,齷齪之輩,看什麼都是齷齪,要怪就怪那路人賈,落哪裡不好,非得落那妖蛛蟲穴!”

“師姐說的對,天殺的路人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