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弘毅輕輕的解開了她第二個釦子,雪白細膩的脖頸完全展露出來。他不停地嚥著口水,全身更加的燥熱。

當第三個釦子解開的時候,他愣住了。這麼熱的天,他不光穿著一件裡衣,裡邊居然還有,但是他沒看明白他裡面穿的是什麼。

解開第四個釦子的時候,他才看明白裡邊裹的是一層棉布,他用手輕輕撫摸著,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不單是一層摸上去十分的厚重,看樣子至少得有三四層。

張嘴便問道:“你是有多惜命啊?你這是怕自己受傷,拼命的往身上裹布嗎?怪不得上次——我眼見四隻狼撕扯你,也沒有受什麼傷。原來你裝備的這樣嚴實。”

說完便將秦小雨所有的扣子開啟,將她扶坐起來,想把她這件裡衣給褪去。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小雨,這時睜開了眼睛,看著薛弘毅問道:“你要幹什麼?”

當秦小雨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發現薛弘毅竟赤著上身,而且還在給自己脫衣服。伸手就想在薛弘毅的臉上,來上一巴掌。可是手輪在半空的時候,突然想到她不能這樣做,便將手停在了半空中。

薛弘毅奇怪地問:“你——想幹什麼?這是想打我嗎?”

秦小雨立刻狡辯說:“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手麻了想甩一下。”

還好不是,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接著說:“把裡衣脫了吧!太熱了,像我一樣赤著上身睡很舒服的。”

秦小雨磕磕巴巴地說:“赤——赤著上——上身?”

薛弘毅接著說:“是啊!還有你身上纏的這麼多布,實在是太熱了,咱們現在既不行軍打仗,又不清剿狼窩了,你幹嘛這麼謹慎,把這些也除去吧!”

她頓感一陣頭皮發麻,這該怎麼解釋呢?找什麼理由,才能混過去呢?

薛弘毅此時已經拽下她的裡衣並在她身上找尋那布的頭兒。一邊觀察一邊問:“你這是怎麼纏上去的?在哪裡才能給它開啟。屋內太暗我看不太清,你自己脫吧!”

她趕忙搖著頭說:“我纏這些已經習慣了,用來保命很好用的,除了它——我怕睡不著覺。”

薛弘毅很認真的回答說:“你剛才難受的直哼哼,夢話都說太難受了,太熱了。現在是盛夏,你這麼纏會熱壞了的。

而且現在咱不是在軍營嘛!還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放心把它除去吧!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讓你睡一個好覺的。”

她不光是頭皮發麻,現在滿臉都麻了,心慌的好像血液已經供給不上大腦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乾脆承認她是女人,還是繼續裝下去呢?

她愣愣的表情,讓薛弘毅一臉的疑惑:“怎麼了?你在想什麼?你可不要再磨蹭了,天都快亮了。再磨蹭一會兒,就睡不了了。”

清了清嗓子說道:“弘毅——我現在跟你說一件事兒,我一直在欺騙你。能不能先原諒我,然後我再告訴你呢?”

薛弘毅笑著的臉突然冷了下來:“你有什麼事在欺騙我?”

她陪笑說道:“這個嘛!話說來話長,從我認識你到現在,我有一件事一直是瞞著你的。”

薛弘毅轉過臉深呼了一口氣說:“你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她也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當初我進軍營的時候,我本來是不想來的,我是被硬生生拖來的。”

薛弘毅接話說:“這個我知道。”

她又接著說:“當初你說,王勇救不活就讓我陪葬,那個時候我對你印象特別的不好。”

薛弘毅點點頭沒有吱聲,但是他的呼吸變得極為粗重,彷彿是緊張到了極點。

“再後來我想離開,你不讓——還把我關了起來。”薛弘毅猛地轉過頭來,望著秦小雨的眼睛問道:“照你這個說法,你說到天亮,應該也說不完吧!”

她撅著嘴說道:“你是說——嫌我說的太磨嘰了嗎?”

薛弘毅冷著臉說:“請你說重點”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道:“我有點緊張,我怕我說完了,你會打我。”

薛弘毅瞪著眼睛說:“嚴重到那個地步了嗎?”

她點點頭:“非常嚴重,要不改日再說吧!”說完一頭躺下去,準備睡覺了。

薛弘毅伸手將她拉起來說:“話說一半,你覺得我還能安睡嗎?起來——馬上起來給我說明白。”

秦小雨被他猛地拉起,更覺有些心慌,心慌到手腳都有些冰涼,這被細心的薛弘毅發現了。

摸著她的手說:“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你是緊張的嗎?你快說吧!——急死我了。”

她支支吾吾的,也沒說過說出個什麼。薛弘毅更加著急了,他猛地站起身,面對著秦小雨低著頭看著她的臉。

凝重的說:“請你用一句話概括,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秦小雨小聲的說:“一句話概括,那麼就是我騙了你,一直在騙你。”

“你指的是什麼?一直在騙我?”薛弘毅問。

秦小雨用越說越小的音量說道:“你能不能先原諒我的欺騙,如果是有情可····”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聽薛弘毅說:“若是太嚴重,定然不會。”

“那我還是不說了,說完我怕你打死我。”

薛弘毅語氣溫柔了些說:“我不會打死你的,因為你是我愛的人,你若死了我不會獨活。”

秦小雨被他的這句話,感動的眼中閃著淚光說:“若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薛洪益眼中閃著溫情輕聲的說:“你是央國的探子對嗎?”

她眼中的淚光,馬上就收了回去。白了一眼薛弘毅說道:“現在你還認為我是探子?你到底是什麼腦子?你腦殼裡裝的是芝麻醬吧?”

薛弘毅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又變得神色凝重地說:“那麼你是六王的人是嗎?”

她吐了吐舌頭說:“我才不會給那種人賣命呢?”薛弘毅立刻一臉輕鬆的說:“我擔心的兩種情形,你都不是,那麼還有什麼可讓我擔心的,你隨便說吧!除了這兩件事我難以接受以外,其餘的我都可以原諒你。”

秦小雨臉色凝重的說:“其實我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