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雖心有疑惑,但還是快速調頭。

藥丸生怕他們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立刻給他們道:“這大傢伙是九尾妖狼,看它這個身形恐怕已經修成九尾了。”

藥丸嚥了咽口水,九尾妖狼已經是六階妖獸了,如今他們的修為只有築基期,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這麼個大傢伙?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注意著這頭九尾妖狼的動作,一邊思考著對策。這種事以往都是妹妹的活兒,動腦子實在是不適合他啊!

“不能被它的尾巴纏住。”他突然想到。

聽到這話,時然控制靈舟的手快速挪動起來,他控制靈舟左扭一下右拐一下,“s”型的走位,反而讓九尾妖狼的尾巴變成了麻花辮。

蘇野歌立刻抓住這個機會,本源樹枝直戳九尾妖狼的心臟。

這一擊直接將九尾妖狼釘在了地上,鮮血狂噴而出,九尾妖狼死死地盯著蘇野歌一行人,那是仇恨的目光。

時然急忙催動靈舟上前檢視情況,蘇野歌握著本源樹枝,從九尾妖狼的身體裡拔了出來。

——嗷嗚。

九尾妖狼仰天長嘯,最終只剩下一具屍體在他們面前。

蘇野歌牽著玄樂的手,焦急地看著時機:“你有沒有看到無影?”

“他不是與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蘇野歌的眉頭緊皺,他的視線在周圍快速掃過,但並沒有看到無影的身影。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無影只有練氣期的修為,而且他並不是戰鬥型的修煉。

蘇野歌本以為,無影是和時機在一起的。結果,他們先碰到了時機,卻沒有看到無影的身影,他不免心中焦急。

玄樂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不會有事的。”她說。

這樣的安慰實在是太過淺顯,於是玄樂又加了句,“縱使他去了地府,我們也能把人撈回來。”

她說得很淡然,彷彿這只是一件小事。

但是,時機兩兄弟以及只見了小仙女兩面的藥丸都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這是什麼大佬發言,這是我們這種小嘍嘍能聽到的嗎?

玄樂的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眾人卻聽得目瞪口呆。

藥丸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仙子,您剛才的話,可當真?”

玄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從不說假話。”

她的話音剛落,藥丸震驚扭頭,他小聲對時然說道:“她她她...一直都是這樣嗎?”

時然:......你問我,我問誰?

“玄樂仙子其實不怎麼跟我們說話。”時機回憶了一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又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好像大部分時間裡都是蘇野歌和無影在進行對外溝通。

時機皺眉,這是為什麼呢?明明他們三人之中,這位玄樂女修的實力最為強大,那他會不會觀錯了人?

時機下意識又開啟了自己觀氣之術,頓時,雙目流血。

時機閉上眼睛,忍受著眼睛的痛意,這是反噬,這證明了眼前人不是他能看的,那一閃而過的功德金光很厚很厚,厚到他一點也看不到人。

“哥。”時然大驚。

時機:......蠢貨,我白忍這麼久的痛了。

“少谷主,快來給我哥看看啊!”時然一把拉過藥丸。

藥丸一邊檢查時機的眼睛,一邊對時然說道:“不必對我這麼客氣,還是叫我‘藥丸’吧!”

“藥丸,你專心一點,別給診錯了。”

藥丸:......早知道還是讓你對我客氣點了。

“我可以把個脈嗎?”藥丸此前在靈舟上已經淺淺摸過眼前這人的脈象,他知道時機對摸脈很是忌諱,所以他覺得摸之前還是先問一句的好。老爹都說了,天機門一幫子的偽君子,表面笑呵呵,背後插你刀。

而且,很有可能,插完之後,再把著那把刀在你的身體內轉兩圈。同時,他們的臉上依舊笑呵呵,或許還會問你一句:“呦,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是醫修,當然聽你的。”時機此時充分演繹了什麼叫“皮笑肉不笑”。

藥丸頭一次真正領教了老爹口中的“天機門一幫子的偽君子”是什麼模樣,他感覺後背涼涼的,“那還是不用了,呵呵,不用了。用眼過度。”

藥丸的動作很快,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將兩個瓶子都拿了出來。

他先是把綠色的瓶子遞給了時機,“這個外敷。”

然後,他又把紅色的瓶子遞給了時機,“這個內服。”

時機點點頭,接過兩個瓶子。他先是將綠色的藥膏塗抹在自己的眼睛上,頓時感覺到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然後,他又將紅色的藥水服下,頓時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感覺從腹部傳遍全身,身體內的疲勞和不適感也緩解了不少。

此時,時機終於能夠睜開眼睛了。

他看到藥丸和時然都在關切地看著他,而玄樂則是一臉平靜地站在一旁,彷彿已經知道了他剛剛做了什麼似的。他微微一笑,道:“多謝了。”此時,他的語氣已經恢復了正常,顯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焦慮,那麼多的功德金光,就算不是天命,她跟天命在一起也是好的,時機信心大增。

“我們去找無影。”蘇野歌說。

“一起吧,用靈舟更快。”時機說道。

蘇野歌點了點頭。

藥丸見狀,順便說了一句:“順便找找我妹妹吧,我妹妹女扮男裝跟我一起出來的,我們進了這周泱秘境就分開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沒有分開呢?”

“大概是有身體接觸。”蘇野歌回憶了下。

“身體接觸?”藥丸不太理解。

時然倒是想了起來,秘境開的時候,他哥立刻抓住了他,“你是不是沒有牽著你妹妹?”

“當然沒有,男女大防,藥迢迢今年都十八了,我怎麼能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