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心中默唸著那個男鬼的名字,“葉澤一,求求你出來,我又遇到了好兄弟。”

沒反應。

看著那女鬼距離我越來越近,從五米到三米。我徹底要崩潰了,眼淚不聽話的流出來。

老仙家們啊,註定吃這口飯我理解,能見鬼開天眼我也理解,但是這看到的東西一次比一次嚇人,我就不能接受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被嚇得心肌梗死。是不是我22歲不是啥大難,是被嚇死的。

我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就在女鬼距離我大概一米距離的時候,一個男子揹著手,手中拿著長鞭,站在我面前,將我護在了身後。

是葉澤一。

那女鬼看到他,停下了腳步,面目猙獰,“滾開,只有她能救我,只有她能帶我出去。”

葉澤一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有冤屈,去找害你的人。”

“只有她能帶我去。”女鬼吼道,“她軍訓的時候我就注意她了,只有她能帶我離開這。”

“想附她身,不可能。”葉澤一清冷的說道,“害你的人,明日會來。”

“他來也沒有用,我出不去,他把我鎖死在了三樓,他永遠不會來三樓。”女鬼歇斯底里的吼道。

葉澤一併無波瀾,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擋在了我與她的中間,他沉默寡言,而我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鬼有鬼道,你今生所經歷的種種,都是你前世該歷的劫。”我脫口而出,可是看著她時,胃中又一陣翻滾,一陣乾嘔感襲來。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我仔細聽了聽,複述說道,“你懷孕了。”

女鬼聽到我開口說了她的事,冷靜了些,看著我,似乎等著我繼續開口。

我知道是老仙家給我念兒呢,於是用心和耳又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你20歲死的,師專的學生。死了以後被人用七根鎖魂釘釘住了魂魄。”

“你死前還被L/J了?”

最後這句話我是疑問句,我不敢肯定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因為剛剛所說的事情太過於悽慘,也極少發生,我都怕是我杜撰胡思亂想出來的。

因為這些是從我腦中心中憑空出現的想法,而且我嘔吐的感覺,也是一種仙家給的體感,其實這就是很多弟馬疑惑的地方,如何分辨自己憑空捏造,和老仙給的靈感之間的差別。

而這女鬼肯定了我的答案,就肯定了剛剛所有的感知都是真的,那心中出現的兩三年,大概就是她死亡的時間了。

但是這兩三年沒人來找她嗎?又或者說,她是怎麼被藏起來的?

女鬼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疑問,她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怨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從死後就在這間屋子游蕩。這裡對我來說就如同一個黑暗的沒有出口的牢籠,我找不到離開的方向。直到看到你,我才看到一束光,讓我走出了那間屋子。”

我看著葉澤一的背影,抬手想要抓住他,卻在即將碰觸到他的時候意識到,他是鬼,我可能摸不到。

但是我的手比我的思考快,在我想要收回手的時候,手指已經觸碰到了他衣袖的位置。

讓我奇怪的是,我居然碰到了他,就如同第一次他將手撫在我的肩膀上一樣。

我驚訝的望著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回過頭,衝著我笑了笑,隨即拉起我的手向外走去。

“走吧,明天那個負心漢會來的。”

“我想,想幫她一把。”我遲疑道。

葉澤一沒有反駁我,就是這樣與我對視著。他雖然是鬼,但是長得十分英俊,雙眸如燦星般奪目,是的,他的眼中,我彷彿看到了光。

“好。”沉默了半晌,他重重的吐出了這個字。他沒有阻止我,就這樣任憑作為小白人的我如此任性。

“那我要怎麼幫?”我心中默默的想著,嘗試著看看老仙家能不能告訴我。

這時,我心中有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健碩的老者,聲音十分有力,“取一碗公雞血,一根毛筆,畫一張解靈符,貼在西側牆壁上,然後將剩餘的雞血倒在屋內七顆植物內,然後就可以看到那七根釘子了。”

“請問您是……”我心中默默回覆。

可是那位說話的老者卻沒有回答,聲音就此消失。

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說,否則不會不回應我。

於是,我開始尋找公雞血。

本以為這些東西很難整,沒想到這個臻味飯店裡就齊全了。

我先是去了一樓找到服務員,服務員很熱情的告訴我,剛剛有一桌客人想要吃小笨雞燉蘑菇,所以師傅剛剛殺了一隻公雞。

而且臻味飯店的老闆又是個極其喜歡書法的人,所以飯店裡常年都備著毛筆,他們服務員也會要求練好毛筆字。

於是不到十分鐘,東西就齊全了。

我拿著一碗公雞血,一根毛筆上了樓。

其實這期間葉澤一一直寸步不離的陪在我身邊,只是別人看不到。

他似乎很討厭公雞血,一直蹙著眉頭。

“你很討厭公雞血?”走在木質樓梯的時候,我小聲問道。

葉澤一回答,“嗯,估計沒幾個鬼喜歡吧。不過你放心,我只是討厭這個味道而已。”

“這東西是能傷到你嗎?”我有些擔心的問道,同時手端的更穩了些,而且碗拿的離他更遠些。

似乎感受到我語氣中的關心,和動作上的小心翼翼。

葉澤一語氣十分溫柔,“沒事,這東西傷不到我,我百無禁忌。”

“對了,一會兒我找到七根釘子就直接拔出來就行嗎?”我問葉澤一。

葉澤一都很耐心的回答。

就是告訴我,按照剛剛心中的想法去做,其他的做完後,他會幫我。

我自然是信他,可是我不信我自己啊,還畫什麼解靈符,那是啥玩意,我都沒聽過。

但葉澤一告訴我不用擔心,一會兒畫符的時候就凝神靜氣,心中想著剛剛那位老者,自然而然就畫出來了。

我自是聽話,等我們回來的時候,那大桌聚餐的人就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