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乘溪回到了玲瓏山莊,雖說老爹現在成為了靁國的王,他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太子了,但並沒有大辦什麼儀式之類的。

兩人父子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探查一下都能知道。

而他這個太子,暫時也沒有立太子府的想法,玲瓏山莊住著很舒坦。

再者,趁著開戰之前,新鄭還要做進一步規劃,現在的新鄭城,雖說曾經是韓國都城,但就戰略層次來說太差勁了。

原本老爹想另立一座新城的,但太過勞民傷財,不適宜眼下的情況,所以就打算將新鄭擴建加固一下,湊合著用。

此時的新鄭城外,百越工程隊已經開始動工了,待外圍建設好後,原新鄭城內的居民會搬到新建好的區域,從而在重建內城。

“主人,那些百鳥餘孽您要不要去看看?”

剛回到山莊,麟兒便來到近前出聲說道。

現如今的麟兒,雷乘溪正在爭取讓她站到明面上,只不過後者非常不適應,他也不好強求,但起碼不總隱藏著自己的身形了。

雖說依舊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神神秘秘的,但起碼在他和鯢兒等女的影響下風格也有了轉變,值得欣喜。

雷乘溪聞言一怔,這才想起還有幾個百鳥的餘孽沒有處理,最近太忙了。

點點頭,讓麟兒不必跟隨後,雷乘溪獨自來到了監獄。

說是監獄,其實就是一座地牢,通常就是用來關押審問一些刺探山莊的別國暗探。

而此刻的地牢內,分別關押著三個人。

墨鴉、鸚歌,白鳳。

並且前兩者,還是百鳥中的首領,也是因為他此前有過交代,這三人才能在清剿中倖免於難,被關押在這裡。

雷乘溪率先來到一座牢房前,將鐵門上的擋板拉開,瞧見了裡面關押的是一名年輕女子。

臉頰清秀,玲瓏精緻,嘴唇小巧,肌膚白皙如雪,束著一頭青絲似柳如絮的長髮,身著如海水一般的碧藍色裙衫,看起來在裡面生活的還不錯。

雷乘溪打量了兩眼,發現裡面乾乾淨淨,還有一些基礎的生活用品,想來是得到了照應。

似乎察覺到了窺探,女子警惕的看了過來,對上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

二人對視了幾秒,終是鸚歌率先敗下陣來。

雷乘溪對著暗處招了招手,兩名鐵衣衛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將她帶去內院,送去雪柏亭。”

兩名鐵衣衛點頭應是,開啟牢房走了進去,將鸚歌給帶了出來。

雙方擦肩而過,鸚歌不由看了一眼這俊美清雋的少年。

待鸚歌被帶走後,雷乘溪來到了一牆之隔的另一座牢房前,往裡看了看,裡面關著的是白鳳,繼續往裡走,找到了關押墨鴉的房間。

開啟牢門,雷乘溪也沒往裡走。

此時的墨鴉,早已不復有往日的風采,以前雖說是給姬無夜當狗,但起碼穿的乾淨,也算體面,而現在淪為階下囚的他,已經披頭散髮。

另一間的白鳳其實也好不到哪去,兩人在牢房中的待遇,和鸚歌簡直沒法比。

後者只能算是被軟禁,而二人則是真的階下囚。

“墨鴉啊墨鴉,再次見面,你卻落得這般狼狽。”雷乘溪語氣似嘲諷一般,他以前是拉攏過墨鴉的,只不過被拒絕了。

墨鴉抬起頭,看著那少年,眼底十分複雜,也想起了曾經的一幕。

後悔拒絕雷乘溪的拉攏嗎?

不,並不後悔,對他來說,無論為誰效力,不過都是從一個深淵,跌落另一個深淵罷了。

“給你一個換取自由的機會,給我效命10年,十年之後是去是留,全憑自願。”

對付這種渴望自由的人,給予一絲希望,往往能夠將其拴的更牢固。

墨鴉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他還有得選嗎?

單膝跪地。

雷乘溪滿意的點點頭,真的是,你只有將他逼得退無可退,他才會選擇按你的安排走。

嘖,何必呢。

“白鳳那邊我給出和你一樣的條件,你自己和他說,另外……”

雷乘溪瞥了一眼墨鴉。

“倘若以後有人找上你,詢問你是否殺害了韓王室成員,知道該怎麼說嗎?”

墨鴉一愣,腦筋疾速轉動。

“全是……大將軍,姬無夜指使?”

雷乘溪點點頭,還不算太笨。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希望你永遠記住。”

墨鴉抿了抿嘴角,知曉這個鍋他是背定了,好在……在他下面還有一個墊底的姬無夜。

將殺害韓王室成員的責任嫁禍給墨鴉?

不不不,真正嫁禍的是姬無夜,就算是墨鴉動手的又能如何?他只是一件兇器而已,而大家更多關注的,是掌握這柄兇器的人。

而他之所以提了這麼一句,畢竟韓非還活著,可以糊弄糊弄他。

即使知道真相又如何?有時人需要的並不是一個真相,只需要一個藉口,一個理由,一個騙局。

想想那晚自家瘋狂的小老八,自己作為夫君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韓非要是不識趣,就不能怪他了。

交代讓人帶墨鴉和白鳳下去調理身體,雷乘溪則回到了內院,直接前往了雪柏亭。

此時亭室內,鸚歌已經被洗香香,束縛在了床上。

雷乘溪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一番,屏退左右,向著床上那道身影走去。

第二天。

雷乘溪看著懷中面若嬌花的軟妹子,舒展了一下身體。

鸚歌嬌軀一顫,被驚醒了過來。

待察覺自身的情況,以及昨天發生的事情後,呆呆的趴在那裡,不哭不鬧,整個人顯得無所適從。

雷乘溪將柔軟的嬌軀往懷裡一抱,後者也不反抗。

“稍後帶你去認識認識其她姐姐,以後就乖乖當我的太子側妃,其它的不要多想,你的另外兩名同伴我也安排好了。”

雷乘溪慵懶的說道。

鸚歌終於有了反應。

“你……是太子?”

“嗯,韓國沒了,現在叫靁,我父親是靁國的王,我自然就是太子了。”

雷乘溪說著,隨手一抓。

鸚歌下意識發出一聲嬌哼,臉頰紅潤,整個人只覺得迷迷糊糊的。

這個強行佔有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太子?自己還被立為側妃?

這種從一個見不得光的刺客,一躍成為頂尖權貴的極限轉變,讓她一時無法適應,導致腦子裡都亂糟糟的,倒是忘卻了其它的胡思亂想。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喚了回來。

可還不待她抵抗,眼眸瞬間瞪大,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依舊瞬間感覺要被撕裂般,身體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