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這功勞真的送不出去

“來吧，好好說說看你的打算和想法。”

李靖面帶微笑的看著李十一，充滿了自信。

當爹比兒子強，教導兒子非常合理吧。

李十一笑了笑，倒也沒反駁李靖，畢竟自己的規劃肯定會有些問題，有個聰明人來替自己查漏補缺，那是最好不過了。

“父親是這樣的，如今你已經被陛下忌憚，最大的問題就是權勢，所以想要保命，必須得捨棄一切。”

“不錯。”李靖微微點頭，這個自然是贊同的：“陛下會保留我的地位，但是權利鐵定是沒了。”

“但以父親你的實力，哪怕沒有權勢，振臂一呼，同樣是能夠召集來一群追隨者，軍中只怕有許多你的部下，這才是陛下最忌憚的。”

“故此，你捨棄的不夠，接下來，你會過上足不出戶，不與人交流的日子，生怕被陛下所誤會。”

李十一笑著看向了李靖。

李靖瞳孔一縮，略顯驚訝的看著李十一，講真的，李十一所說的，正是李靖現在在考慮的。

他的威望太高了，李世民不怕李靖的權勢，怕的是李靖的威望。

大唐軍神啊，這個威望太高了。

軍中不知道有多少的部下和迷弟，真的造反的話，誰都不能確定李靖到底能夠聚集多少計程車兵。

這就是李世民最為忌憚的地方。

所以，接下來，李靖只能夠不結黨營私，甚至於連與人多加交流都不太行。

“是。”李靖神色鄭重了起來，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想要造反，並不是簡單說說而已，是仔細考究過的。

“故此，兒子我推匯出了兩個結論。”

李十一又是一笑：“未來父親，只能每日待在家中，而兒子我也不能太過於優秀，最好紈絝一些，不然的話，陛下會更加的忌憚。”

“而我並不想過這種日子，也不想每日都待在家中，也不願父親日後只能一個人孤獨！”

“最重要的是，兒子不想死啊。”

李十一無奈的看著李靖。

“陛下如今大人大量，但父親你日後，要麼死的比陛下早，要麼就跟陛下一起死，沒有第二條路了。”

“若是有可能，我或許都跟著你們一起死。”

“兒子還小，不想死，兒子有點孝心，也不願父親過上這種苦日子，故此只能造反了。”

聽著李十一所講述的緣由，李靖一時之間竟然無力反駁。

甚至於，李十一最後所說的，自己要麼跟李世民一起死，要麼比李世民死的早，李靖都沒想到過這一層。

但仔細思索一番，還真的是如同李十一所言。

要麼，李世民提前幹掉自己，要麼臨死之前拉上自己死。

因為他不可能留給下一任皇帝一個他無法掌控的人。

“呼。”

李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這一刻，他是徹底的將李十一當做了一個能夠交流的人。

“但你為何要投效四皇子？奧，是為了暗中積蓄力量而不被陛下所懷疑。”

還未等李十一回答，李靖就皺著眉頭自問自答了起來。

“有四皇子當擋箭牌，你能幹更多的事情，嘶，那你不選擇太子，是因為你還妄圖挑起太子和陛下的爭鬥嗎？”

李靖瞪大眼睛，有些懷疑的看著李十一。

“恩？”李十一同樣驚訝的看著李靖：“父親如何猜出這個的？”

“按理說，太子才是下一任皇帝的繼承人，投靠太子的話，更容易隱藏，畢竟選擇太子的人會更多一些，而且更符合陛下的心意。”

“但你偏偏選擇了四皇子，只能說明，你將來是準備對付太子，利用太子和陛下發生矛盾。”

“本只是隨意一猜，沒想到你真的有這想法。”李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十一。

實在是李十一思考的太遠了。

挑起太子和李世民的鬥爭，這都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

而李十一現在就開始謀劃起來了。

“哈哈哈，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父親不如猜一猜。”

李十一笑了笑，又是調皮的說道。

“恩？還有一個原因？”李靖眉頭一皺，仔細思索起來，他印象之中，李泰跟李承乾的差別就只是長幼的區別。

其他的就沒了，沒其他背景鋪墊，那選擇李泰並不能獲得其他的利益啊。

“猜不到了，你說吧。”李靖搖搖頭。

“嘿嘿。”

李十一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因為當皇帝風評不能太差，必須要有足夠的聲望，若是我幫助太子，只會儘快成就太子登基。”

“但我幫助四皇子，能讓其與太子爭鬥，反而能有更多時間，讓我來凝聚聲望。”

“噗。”

李靖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默默地朝著李十一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這話，他是真沒法說了，這都已經開始考慮當皇帝的風評了。

這算計的得多長遠啊。

不可思議。

“唉。”

仔細想想，李靖又是嘆了一口氣：“是為父的問題，不然你至少能過的愉快一些。”

“父親，講到這裡了，兒子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李十一緊緊的看向了李靖，問出自己一直想要問的：“既然你什麼都打算到了，為何非要佔那多的功勞？”

李靖撇撇嘴，顯得極為無奈。

“我，三軍元帥，這場仗贏了，就是我的功勞，而輸我不願意，白白送出士兵的性命，不是我能幹的事情。”

“既然如此，為何我不贏的更有把握一些？有些戰況，終究還是得我自己上啊。”

李靖是一個明白人，正因為他明白，才明白自己沒其他選擇了。

要怪，自己怪自己太強了。

“至於分一些功勞給別人，我分了，我特意將李績安排在頡利可汗的後邊，去圍堵頡利可汗，但他沒堵到，我總不能眼睜睜的放著頡利可汗逃跑吧？”

李靖一攤手，滿是無奈。

“至於追捕頡利可汗，我就一萬兵馬，你說派誰去能夠滅了突厥這麼多的大軍？”

一時之間。

李十一也被李靖說的啞口無言，在李靖不想輸，不想送士兵性命的情況之下，他似乎也沒別的選擇了。

只能默默地豎起一根大拇指。

“那父親，咱們還是聊聊如何造反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