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霍寵溺的由著他胡鬧,劉玉挽著他笑的直不起腰,再看看他們從秘境帶出來的東西,那顆焦躁的心,在此時也安心了不少。

他們現在得到了,一個使用小秘境的權利,這也是透過跟狸花貓繆繆商量的結果。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東西,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之間有了達成了什麼交易,除了他們兩個誰都不知道。

劉玉當時還想跟過去,卻被李霍打發走了,而他和那隻貓悄悄走遠了,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最後經過跟貓咪的商量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的了,直到現在劉玉也不知道,繆繆和哥之間開了什麼條件,為了實現怎樣目的。

從他們的最終討論出的結果就是:這個秘境可以隨意用兩年,無論你想怎麼使用,拿著他幹啥都行。

但是進入小秘境是有條件的:①每天只有一次機會進入秘境②每次不超過一個小時③秘境的東西帶出來,超過半個白天就會失去原有的效果。

附加條件暫且不說,就光是有了這個寶貝秘境,在這種大旱年也能生活幸福了。

光是那秘境裡的土壤和水源,都是比外面正常時候種的好上一千倍,更不用說在秘境深處,還沒被發現的果樹和動物了。

就連那路上隨處可見的野草,(人無完人,他也不懂那種植物,只當是野草,長在好環境下才有這些奇效的。)

也比平常的大、脆、嫩,在這個饑荒的時候,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想著想著,鼻尖彷彿真的聞到了迷人的肉香味了,簡直要饞哭了。

“哥,你手還沒好,就先別回去了,我去給你做個菜,咱們先墊個胃啊。”

劉玉扶著李霍的一隻手往屋裡走去,撫上他的額頭和手掌,熱哄哄的,比在太陽底下曬著的人還要熱。

急得劉玉趕忙去取冰塊,“啊,哥你身上怎麼這麼熱,這天氣太兇了,大太陽照的人頭昏腦脹的,可別再給你搞中暑了,等會兒,我先出去一趟,……”

焦急又關心的話才說了一半,人卻是跑的沒影了,李霍看著他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也不由的搖搖頭,嘴上掛著一抹止不住的笑意。

劉玉則是在認真的思考,該該給他做些什麼冰飲喝才好。

他現在的任務是好好照顧好他的身體,讓他快點好起來,雖然李霍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

但想恢復如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藥材即使再好,也不是萬能的。

劉玉在小屋子裡忙著做事,從一邊的小屋子裡拿出冰桶,挖了些融化的冰塊放進小盆子裡,又單獨拿了個瓷碗,裝了些紅糖沙豆在碗裡,正好放在浮冰上,雙手抱起,給他端了過去。

李霍瞧著劉玉抱著個木桶,慢慢悠悠的跨過門檻進來,明明人都沒有木桶大,做事還挺認真的。

“給我吧,劉玉。”

男人接過他手裡的大木桶,眸色一深,驚訝於它上手的重量,目光炙熱的看向劉玉。

語氣中帶著疑惑和試探:“乖乖,你這是把家裡的冰全都帶給我了?你這是-”

男人靠近了他,貼在劉玉的耳邊親暱開口道:“乖乖,你是不是在心疼哥哥了?”

“胡,胡說八道!我才沒有。”

劉玉細瘦的手指緊緊揪著衣角,胸膛砰砰直跳,那意思簡直在明確不過了,劉玉卻不承認,嘴硬的很。

“我,只是擔心你的傷口發育不良,才給你帶的冰塊,就是弟弟對哥哥的關心而已。

再說了,我這也不是完全為了你,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應該對你好些的。”

“哦,是這樣嘛。”男人往後退了幾步,眼底是暗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出來。

但這會兒哥的情緒很不對,他像是在生氣?

果不其然,劉玉的感覺是對的,李霍已經略過他,向門外走了過去。

語氣平靜無比:“用不著,我自己養養就好了,既然你是因為我救了你,感到愧疚才這麼做,那倒是不必了,我用不著。”

“我還當我們已經是摯友了,呵—”

李霍的語氣透露出三分譏諷,四分漫不經心還有三分求而不得、鬱鬱寡歡之意。

像是對劉玉的話傷到了,明明已經是拿他當好友了,沒想到劉玉只是在算明賬。

李霍再不逼他一把,自己都快被瘋了,明明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甚至他明裡暗裡都不知道吃了他多少豆腐,偏偏劉玉就是不為所動。

像是對他根本就不對胃口,等他再把這筆賬算乾淨了之後,那李霍再想和劉玉有點什麼其他的關係,就真的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他能明顯感覺到劉玉對他的信任、依賴喜歡,還有一些浮動的佔有慾。

也不排除,有可能是劉玉天生就臉皮薄,做不出這種曖昧的舉動,也說不出口那些李霍想聽的話。

可要是不讓他搞清楚,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那他怕是要等到中年,等到老了,才能做他的愛人。

沒錯,他愛上劉玉了,所以無論他要費勁什麼手段,都要得到他,要讓劉玉一輩子跟著自己,哪裡都別想逃走。

劉玉感覺氣氛很壓抑,他也應該說些什麼,突破這個點才行,可是到底要說什麼啊,好煩。

李霍十分硬氣的往外走著,走了幾十步,就有些沉不住氣了,臉黑的不行。

劉玉還在屋子裡想著呢,所以也沒有什麼動作。

終於男人忍不住了,殺了個回馬槍,按住劉玉,嗓音幾乎接近沙粒般開口:“你,真的不肯挽留一下我,難道平常都是我一個人痴心妄想了?”

“我對你的心意,你當真不懂?!”

男人對上他朦朧無辜的眼神,還是忍不住氣惱了起來,雙手捧著他軟滑的臉龐,湊近,吻了上去。

劉玉的眼睛猛然瞪大,雙手抵著李霍的肩膀,下一刻,那雙唇瓣已經緊緊貼合。

兇猛的老虎輕輕舔舐著薔薇花,鼻息貼近了些,一隻爪子托起它柔嫩的後頸,咬磨的更起勁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連野獸都有了惜花之情,猛虎的伸出的爪子,小心翼翼的鬆開了嬌嫩的花朵。

而原本含笑待放的粉色薔薇,表面已然呈現出另一種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