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儘管你有許多潛力,但你真是倒黴啊。替我繼續處理這個瘋狂的女人吧。如果你正好成為三體級的強者,那麼你肯定能活下去;如果你不是,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我看著你,不過是宿命的安排罷了。說實話,你欠我的還很多,這個院子、別墅和整幢房子都是你欠我的。”這樣安慰自己著,列牛善釋放了他的能力。
他整個人完全無聲地融化了,他的假象就像變色龍一樣完美。他要穿過自己的小院。
林陶然要追他,她肯定會從小院上方飛過,只要她這樣做,她必然會注意到院子裡的情況,注意到肖承正在吸收別人的命運。在她出手的那一刻,我就可以趁機脫身了。
列牛善的心中打著算盤,咔嗒咔嗒作響。當然,他不知道的是,林陶然恰好是肖承的新手教官,兩人是相識的。
然而,他的動作剛進行到一半時,突然停住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去,把那個女人引開。”
“啊!”列牛善愣住了,就像突然被潑了一桶冷水。他愣了一下,目光四處搜尋,有些難以相信地說道:“河侯,你也在這裡?”
“快去!”那個河侯沒有露面,只是低聲喝道。
“好的,好的,馬上就去!”列牛善神情大變,忙不迭地點頭,絲毫不敢違抗。
他停止了融化,回到原本的形態,然後突然發力,他魁梧的身軀就像是啟動的戰車一樣,“轟隆隆”地朝一個方向狂奔而去,每一步的跨度至少有十米以上。
實際上已經不再是跑步,而是接近於飛行。
“別跑!”林陶然眼睛一亮,大聲喊道,然後駕馭劍追了上去。
她心裡想著:這傢伙還真是滑溜啊。根據八卦的推測,只要我追住這傢伙,我肯定能找到那幾個新人。但是……
列牛善帶著激烈的破空聲和翻騰的煙塵尾跡,一路狂奔遠去。他心裡想著:我倒是不想跑啊,可是我哪敢不跑呢?
一個“別跑”,一個努力奔跑,兩個人一個追一個逃,逐漸遠離了彼此。
就在列牛善剛剛躲藏的街角,兩個人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
其中一個是中年人,身穿黑皮戰甲,披著紅色披風,體格魁梧,面板黑黝黝的,鬍鬚修剪整齊,棕色短髮豎立著,目光威嚴而不發怒。
另一個人是一個年邁的老人,身著破爛的道袍,佝僂著背,頭髮花白,眉毛和鬍鬚都很長而垂下來,手上和臉上露出的老年斑讓他看起來古稀之年。
他顫巍巍地舉著一隻風水羅盤,羅盤上繪滿了天干地支以及其他一些奇怪的符號,發出靈光。羅盤中心的指標在靈光的推動下不停地旋轉。
過了一會兒,老人開口說道:“167。”
他不知道是怎麼從古老的羅盤上讀出這個帶有現代感的數字的。“嗯,河侯兄,這個不錯,成功的機率不低。培養他吧,他正在轉變中,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站在一旁的河侯靜靜地注視著院子裡的情景,一動不動。老人再次催促了一次。
河侯從沉思中醒來,搖了搖頭:“下一個。”
“河侯兄,命運多變啊。雖然現在只得到了167,但並不一定能找到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何況還有三顆種子待培養。”
河侯仍堅定地搖頭,緩慢而堅決地說道:“下一個。”
“唉,你平時可不是這樣固執的人啊。”老人無奈地說著,他看了看河侯,又看了看院子裡的情形,突然神情微動。他將手指藏在袖子裡,暗自操縱著算籌。
然而還沒推演幾次,河侯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文公,你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一絲精神體,別再興師問罪了。”
他拉著老人的手,“轟”的一聲跺腳,煙塵被掀起,兩人快速消失不見。
聽到聲音,肖承疑惑地扭頭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記憶中彷彿是照相機拍攝的畫面,模糊而若隱若現,有一些眼熟,但細細思索後,又覺得十分陌生。
時空隔離區的戰鬥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雙方集中兵力的正面衝突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高手們分散在市區的各個部分,進行私下的激烈戰鬥。
高手們彼此爭鬥不斷,就連低手們也逐漸意識到形勢的詭異,並迅速適應變化。無論是剛透過考驗的新人,還是七貪軍的中手們,都開始適應戰鬥的變化。
最需要適應的其實是平民百姓和政府,儘管他們對這場戰鬥毫無概念。
平民百姓心裡惶恐不安,各種關於末日的猜測和言論不斷湧現,他們腦海中湧現出來自各種災難電影、末日小說、封鎖城市的知識,因此開始囤積物資,準備武器和工具,並召集朋友一起組成團隊。
政府則調動警察和武警,布控整個城市以防止恐怖襲擊,一方面安撫百姓,一方面試圖弄清楚這些超人從何而來,希望能夠逮捕一些關鍵人物。
然而,面對高手們超人的武力,普通人的武裝力量很難起到作用。
即便利用人數優勢來進行正面壓制,可對方可以飛行、移動速度超快,優勢明顯。
而且還有像列牛善那樣擅長隱蔽、無法追蹤的特殊能力者存在。
他們經常在形勢不妙的時候互相支援,或者乾脆選擇自殺。
少數人圍攻對方毫無意義,人多了,幾千人圍攻一個敵人可敵人不僅僅只有一個,而是幾十個甚至上百個。
想要應對每一個敵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
天都區雖然是中國防守最強大的地方,但天都大結界的範圍仍然有限,駐守在順義、房山、通州、大興等地的重型警備部隊都被隔離在外。
市區中僅有少數常規警備部隊和儀仗部隊用來保護高層人員,數量也不夠。
更詭異的是,在一系列圍追堵截和調查之後,政府方面發現這些被追捕者在警察、武警部隊或政府機構中都有著奇怪的影響力。
這使得追捕行動隨處受阻,訊息洩露莫名其妙,行動接近成功時,卻收到莫名其妙的“密令“放走嫌疑人。
總之,經過一番努力,卻毫無效果。
然而,對肖承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
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吸乾王亞梓的血,為胖子報仇。
原本在院子裡吸血,當殘影提醒他周圍可能有人覬覦時,他帶著王亞梓躲進了一個安全的屋子。
這個屋子防水、防電、隔音,並與外界隔絕,王亞梓已經沒有地方可逃。
伴隨著彷徨和吶喊,王亞梓身上滿是傷痕的衣服突然爆碎,散發出多彩的熒光。其中一部分熒光散去,另一部分附著在肖承的身體上。
在王亞梓眼中,他似曾相識的場景再次出現,只是吸收速度從之前的緩慢變得突然加快了起來。他感到恐懼,除了對天命即將耗盡的恐懼外,似乎還有其他未知的東西在其中。
無奈的是,他的口齒已經破損,無法說出話來。
“你身上的這件服裝是超凡裝備,但我在它身上沒有感受到特殊的防護力。它被槍擊後有洞,被刀刺後有流血。“之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而肖承剛剛也證實了這一點。
在之前的吸收過程中,王亞梓拼命地掙扎,因為他不能讓自己受益,同時也傷害了胖子。一想到這一點,肖承的眼睛隱隱泛紅,憤怒之情難以平息。
“我猜它的特殊效果是讓敵人的攻擊避開你的要害。所以你沒有閃避,而且我的兩個同伴開亂槍也未能擊倒你。甚至兩次近距離爆炸也沒有對你造成致命傷害。仔細想想,避開要害對你這種賣血能力來說,是最適合的防禦裝備了。”肖承說道。
“天命耗盡並不是終結,而是會解體身上的裝備,很可能還包括技能、屬性、經驗等等,就像某些網路遊戲中,角色死亡會失去經驗、等級和裝備一樣。當所有這些都消耗殆盡時,才是真正結束的時候。”他繼續解釋道。
“你一定在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惜,再多的想法也沒有意義,因為無法說出口。所以我猜,如果我提出下一個無禮的要求,你一定會答應。”他接著說道,“把地獄給我。”
王亞梓愣了一下,才明白肖承的意思。
地獄是一種加速天命吸收的劑,專門用來折磨人。但它還有另一個效果,就是加快傷口的癒合。
儘管王亞梓的脊椎被擊穿,手術刀還留在體內,恢復行動力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嘴巴和舌頭能夠癒合,至少他還能說話,還能爭取一些機會。
他毫不猶豫地從物品欄中取出一瓶地獄劑,並透過意念世界的介面進行操作,不需要用手。
“我要全部都給你。”肖承搖了搖頭。
又有三四瓶黑色神秘的針劑被丟出來。
肖承彎下腰撿起了針劑,沒有任何猶豫地先給王亞梓注射了一瓶。
“啊!”幾秒鐘後,王亞梓開始抽搐,如篩糠般顫抖,他的頭很快溼透了,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