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在北巡漠北的時候,他為了壯大聲威,便搭建了超大帳篷,建造觀風行殿,而且還大修長城,搞得聲勢非常浩大。雖然隋煬帝這麼做有助於宣揚大隋的國威,同時這樣也造成了很大的浪費。隋煬帝這樣浮華奢侈的工作作風,就讓那些跟著隋文帝一起開創基業,習慣了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的老臣們很是不滿意。
高炯、賀若弼,宇文弼他們就在一起議論紛紛,高炯在隋文帝時期因為廢太子被貶為庶人,隋煬帝上臺之後,為了在世人面前展現他不計前嫌的大度,他又把高炯召回朝堂。賀若弼是平陳的功臣,是隋朝的四大名將之一,當時他的身份也是特別高貴。宇文弼原是北周宗室,後來就跟著隋文帝幹,是個文武全才,當時他的官職是禮部尚書。這三個人都是隋文帝時期留下來的元老重臣,在隋煬帝時代他們仍然是位高權重。
隋煬帝北巡漠北的時候,他讓啟民可汗跟他一塊兒巡行,並且還讓啟民可汗入朝。高炯就發表意見了:我們皇帝陛下這麼做可是不對,他這樣帶著啟民可汗一塊兒走,這可是給人家帶路呢,讓他把從草原到中原的路都摸清楚了。這樣他可就把沿途的地形地貌、守備虛實全都掌握了。那等他一旦有了反心,對我們大隋來說可就是養虎遺患。
高炯這裡一發牢騷,宇文弼也跟著發起了牢騷,他說隋煬帝這次出行,過於鋪張浪費。後來隋煬帝又徵集老百姓修長城,宇文弼又跟高炯發牢騷:既然咱們已經花了這麼多錢,跟突厥搞友好關係了,這種友好總得維持幾年,那他現在急著修長城那可是勞民傷財啊。宇文弼在這裡發牢騷,賀若弼他也跟著批評:現在的皇帝過於奢侈,恐怕要把文帝那時候的老底兒可能都要給折騰上了。咱們國庫照這樣下去,沒幾年就會被折騰光。總之他們聚在一起,見到一件事兒就議論一件事兒,一般都是批評的多,表揚的少……
他們在這裡瞎議論,沒想到隔牆有耳,有人就把他們議論的話兒全彙報給隋煬帝。這些話兒討論的其實都是一般問題,不過也就是背後罵皇帝,這在歷朝歷代可都是有的,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就在大業三年的七月,還在北巡的路上,還沒有回到大興城的時候,隋煬帝就釋出詔令:高炯、賀若弼、宇文弼三人,擅謗朝政,處以死刑!就這樣,三位老大臣就因為這點事兒都給處死了,當時可是震驚朝野。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隋煬帝誅殺三位元老,在某種程度上他是為了清除隋文帝的政治勢力,為自己的統治鳴鑼開道,意味著朝廷的一次洗牌。同時也意味著對關隴貴族集團的一次重大打擊,因為他們的地位太高,對皇權有很大的制約。
這三個老臣都是當時最有經驗的政治家,特別是高炯,他可是隋朝最有能力的大臣,他是文韜武略都行,而且經驗過人,這樣的人對於把握政治方向,穩定政治局面都是有重大價值的。隋煬帝雄才大略,幹任何事情容易冒進,他非常需要一個或者一批能夠制衡他的人,也只有這些老大臣能讓他的步子邁得稍微慢一點。現在這些元老大臣一清除,這樣能夠制約隋煬帝的力量就更弱了,隋朝的糾錯機制也就更不行了,這樣勢必會對隋朝的政治產生不利影響,
這三位老臣對於隋朝可都是忠心耿耿,而且政治節操都是非常好,社會聲望也很高,殺掉這樣的老臣,本來就容易引人反感,更何況他們還僅僅是多說了那麼幾句公道話。所以當高炯死後,天下人都非常傷心,都覺得隋煬帝做錯了,這對他的統治形象是不利的。最重要的是誅殺老臣讓隋朝的政治風氣變壞了,只有皇帝寬仁,大臣才可能敢於進諫,相反皇帝要是拒絕納諫的話,那麼多數大臣一定會是明哲保身,甚至會是見風使舵。這也給朝廷一個明顯的訊號,當朝皇帝不喜歡人們多話,從此我們都閉嘴吧,這樣一來,隋朝一言堂的情況就加劇了,聽不到不同意見,是不利於政治向前運作的。這件事兒也暴露出隋煬帝人格上的重大缺失,那就是他剛愎自用,害怕別人勝過自己,一發現有人聲望過大,就必欲除之而後快。
接下來又有兩個大臣相繼死於非命,這兩個大臣可是除了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之外,真沒有什麼其他問題。這兩個被殺的大臣第一個叫薛道恆,此人出身北齊,是當時著名的詩人和文學家,他十三歲的時候就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講春秋左傳。長大之後和北齊大才子李德林齊名。後來北齊滅亡的時候,他就跟著當時的人都進入了隋朝,雖然說他屬於亡國移民出身不是太好,但是他還是很快因為自己出色的文學才華嶄露頭角。當年平陳的時候,薛道恆就在高炯手下替他掌管文涵。
那個時候隋煬帝楊廣還是晉王,他也是一個優秀的文學家,所以就對文人容易產生惺惺相惜之感。再加上楊廣當時也正想擴大自己的聲望,加強自己實力的時候,所以晉王楊廣當時就想把這個大才子薛道恆羅織到自己麾下。
正好當時薛道恆捲進了一件結黨的案子中,他就被隋文帝一怒之下流放嶺南。晉王一聽到這個訊息可太高興了,馬上就悄悄地給薛道恆寫信,讓他往嶺南走的時候,務必取道揚州,也就是讓他從揚州這兒走。信中還對薛道恆說,嶺南去不得,那裡可是九死一生的鬼地方。如果你從我的屬地走到了揚州,我就把你扣下來。然後呢我再給我的爸爸也就是隋文帝寫信,說讓你留下來輔佐我。
按道理說這也是晉王當年晉王楊廣的一番美意,可是薛道恆沒領這個情,他是一個非常正統的老臣,就不想跟藩王有過於密切的聯絡。薛道恆接到信之後,他沒有這樣做,這可讓晉王楊廣的心裡很是不爽,可也是無可奈何的一件事兒。
後來薛道恆終於結束流放生涯,重新回到京城。隋文帝任命他為內侍侍郎,主要負責起草詔令,他本來就是大才子,所以他起草的詔令都是文詞華美,讓隋文帝非常滿意。在當時可不光是皇帝滿意,就連兩個主事兒的宰相,對他也是特別推崇。特別是楊素跟薛道恆尤其要好,兩個人經常互相唱和。楊素留下來的詩裡頭,差不多有一半兒都是寫給薛道恆的,兩人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情同手足的關係。
後來到了隋文帝晚年,那個時候高炯已經倒臺,正是楊素最火的時候。隋文帝就很想削弱一下兒楊素的實力。他覺得楊素主持朝政,薛道恆起草詔書。這兩個人過從甚密,對自己不利。於是隋文帝就讓薛道恆出任襄州總管,也就是把他給排擠出中央了。
這個薛道恆可是標標準準的書呆子,明明是隋文帝不太信任他,把他排擠出去的。隋文帝這麼明顯的意圖,他愣是沒看明白,反而是挺感激這些年隋文帝對他的知遇之恩。他當時就特別捨不得離開隋文帝,就在文帝面前嗚咽流涕。
隋文帝看到這個書呆子這麼天真,也挺感動的,就跟他講:薛愛卿老在我身邊辦事兒,未免過於辛苦了些,這次我之所以讓你去地方任職,也是想讓你歇一歇。更重要的也是想讓你全面展示一下兒自己的才華,讓老百姓都領略一下兒你的風采。不光你捨不得我,其實我也捨不得你啊!讓你走,我簡直就像斷了一條胳膊一樣難受。
經隋文帝這個老狐狸這麼一煽情,這個天真的書呆子就更加感動了,不僅不怨恨隋文帝把他弄出朝廷,反倒覺得文帝確實是個好人,更是一個好皇帝。從這裡可以看出薛道恆就是個書呆子,他這個智商很高,可以寫出那麼好的文章,但是他的情商卻非常低,很多人情世故他是看不懂也看不透,這樣的人在盡是些老謀深算的朝堂裡混,遲早要吃大虧的,因為朝堂裡雖然沒有明打明的“打打殺殺”,那可是暗流湧動,玩的其實盡是人情世故。
隋煬帝當政以後,因追念薛道恆的風采,就又把他從地方重新召回了中央。當時隋煬帝是想讓他擔任秘書監,是三品官,主管圖書文涵,是挺能發揮薛道恆的特長的。薛道恆趕回京城之後,立刻給隋煬帝上了一篇《高祖文皇帝誦》,也就是稱讚隋文帝的讚美書。書中首先說隋文帝有武功,把整個宇宙都包於自己的統治區了,其實是在說他統一中原的巨大功勞。同時還誇隋文帝有仁德,他的仁德甚至都可以施恩於草木禽獸的程度了……他的主題意思是說隋文帝是一個有聖德神功的好皇帝,可以說把隋文帝吹的像一朵花兒一樣。
薛道恆當時認為對著兒子誇爸爸,總沒有錯吧,隋煬帝應該高興才對。其實他這樣做完全不對,因為皇帝家庭關係和一般家庭關係可不一樣。薛道恆當著當今皇帝猛誇前朝皇帝這可是是古非今,以死人壓活人。
所以隋煬帝一看到這篇誦文,馬上就不高興了,當著大臣的面兒說薛道恆是在藉著讚美先帝來貶低我啊!這樣一來,隋煬帝可就不高興了。隋煬帝就開始給薛道恆小鞋穿,本來是讓他回到中央擔任秘書監的,隋煬帝就改主意了,讓他當司隸大夫。司隸大夫可就是四品官,秘書監是三品官,這可是對他降級使用,最重要的是這個司隸大夫不好當,那是管紀檢工作的,是專門給人挑錯的,這個崗位很容易得罪人,特別招人記恨。一旦當了這樣的官兒,好多人都想把你整下去。其實這樣的官職是最不適合薛道恆這樣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來乾的。隋煬帝明知他不勝任這項工作,還偏讓他來幹,明打暗的就是想黑他,想給他挖坑,好等著他自己往裡面跳。
薛道恆當時沒看出隋煬帝的“良苦用心”,他手下可是有精明人,他手下的司隸刺史房彥謙,也就是唐朝著名宰相房玄齡的爸爸可是看出來了。他就私下裡對薛道恆講:皇帝讓你幹這個差事恐怕是不懷好意,你今後可一定要倍加小心,少交朋友,少說話。可是薛道恆沒有深切體悟到這件事兒,所以要想讓他這樣的人少說話,簡直可比登天還難。
果然薛道恆就在司隸大夫這個崗位上出事兒了,就在大業五年,隋煬帝命令群臣一塊兒討論一項新法令。由於當時群臣意見不統一,所以這個法令大家議來議去,很久都沒能定下來。
這時候薛道恆為此事兒心煩了,他竟公然對著朝臣講:就這麼點兒小破事兒,要是高炯在,早就解決了。薛道恆平時可是紀檢幹部,他已經在工作上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可總算是抓到他的把柄了。於是馬上就有人,把他說的那句話報告給隋煬帝了。
隋煬帝一聽,頓時便勃然大怒:你現在很想高炯嗎?高炯可是隋煬帝下令殺的!隋煬帝就讓人把薛道恆給抓起來了,然後讓御史大夫裴蘊來審理這個案子,這屬於誹謗朝政案。
這個案子本來罪過不大。其實也就是薛道恆出言不遜。涉嫌給罪臣鳴冤叫屈。他又沒有參加陰謀集團,又沒有付諸任何實踐。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按照常理,不會有太重的處罰,何況薛道恆當時已經七十多歲了,已經是風燭殘年了。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這樣的一個老臣犯了一個特別不特別重的罪,皇帝一定會赦免他,讓他直接退休回家就得了。
所以把他關到看守所的時候,他還挺不安分,每天催著人家審案的人快點兒審,他好趕快回家抱孫子。
當時審理這個案子的人叫裴蘊,他可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大馬屁精,他審案的特點是既不依據法律,也不參照事實,他就知道看皇帝的臉色。他要是發現皇帝想要寬恕這個人,他就有寬的審法。要是發現皇帝不喜歡那個人了,那麼他的死期可就不遠了。
沒過多久,裴蘊向隋煬帝彙報自己的審案心得了:表面上看來,薛道恆這個案子好像不大,但是從這個案子可以看到他背後那顆恃才傲物的無君之心。他替高炯鳴冤叫屈,這不就等於把罪責歸咎皇帝身上了嗎?所以我認為雖然他的罪狀看起來比較輕微,但是用心是相當險惡,所以我建議將他處以死刑。就這樣,君臣兩個達成一致了,這個案子也就審出來了,判薛道恒大逆不道,賜令自盡!就這樣一代文宗,七十歲的老臣就這樣死於非命……
薛道恆死的是真冤枉,他其實和高炯不一樣,雖然他身居高位,但他並不是一個特別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他不過就是一個文人,一個書呆子而已。就算他恃才傲物,口無遮攔,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給隋煬帝造成任何威脅的。隋煬帝連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都不能容忍,只能說他心胸狹隘,這件事兒辦的相當不漂亮。
很快隋煬帝手下的一個心腹大臣張衡,馬上要倒黴了。他追隨隋煬帝的時間很久,從隋煬帝當晉王的時候就追隨他。張衡可是對隋煬帝登基立有大功,所以隋煬帝當了皇帝之後,也是對他優禮有加。張衡也是暗暗發誓:一定要為隋煬帝鞠躬盡瘁,肝腦塗地。
大業四年,隋煬帝遊幸汾陽宮,就是現在山西靈武縣的一個離宮。隋煬帝在那裡住了幾天之後,就嫌這個宮殿規模不夠大,就讓張衡給他主持擴建工作。
這幾年,張衡看著皇帝整天大興工藝,整天用那麼多老百姓到處建用處不是很大的離宮別館,他就覺得老百姓肯定吃不消,他現在又要擴建汾陽宮,可又要加重人民負擔,這可是不利於國家長治久安。張衡自以為他是皇帝的親信,那他一旦發現了問題,就應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才是對皇帝負責。
於是他便對隋煬帝說:最近幾年老百姓已經很辛苦了,擴建汾陽宮的事兒是不是可以先緩一緩,讓老百姓稍微休息一下兒。
他哪裡想到隋煬帝覺得張衡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敢隨便兒給他提意見,那還不是居功自傲,以為他過去曾對他登基有功。所以一下子對張衡的熱情就給冷淡下來了。沒過幾天就找了一個藉口,把張衡貶為榆林太守,讓他遠離朝廷,以免再聽到那些不順耳的話。
過了一年,隋煬帝又一次臨幸汾陽。本來張衡從小就追隨著隋煬帝,現在一下子離開自己一年了,隋煬帝心裡還真有點想他,也就想趁這次機會把他帶回去。
沒想到等隋煬帝見到張衡的時候,他發現張衡竟然長胖了。按照隋煬帝的想法,他把張衡聰身邊趕走,他應該是非常惶恐,整日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人只要一惶恐,肯定是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在精神上應該也非常憔悴,他的肉體也應該是又黑又瘦。
所以隋煬帝一看到張衡不但沒有憔悴,反倒還長了幾斤肉,這說明張衡沒有反省自己的錯誤,根本沒有把他隋煬帝放在眼裡啊。於是隋煬帝便對張衡說:張公啊,你看起來活的蠻滋潤的,你就繼續回你的榆林郡待著吧……
沒過多久,隋煬帝又讓張衡到揚州去監修江都宮。這可是隋煬帝掌控江南的一個重要據點兒。隋煬帝對這個工程是非常看重的,所以他才派張衡去監修,這也可以表明他對張衡還是有一些信任的。
當時負責修建江都宮的監工是一個非常殘暴,他的工程趕得非常急迫,就把好多人給逼死了。現在張衡來監督這項工作,有一名受害人寫了一個狀子,把他投給了張衡,想要張衡主持,解決那個監工逼死人命的事兒。
張衡對這件事兒處理的特別不好,因為他當時只想一心回到隋煬帝身邊,對監督修江都宮這個工作特別不看重。這樣他在處理事情時總是心不在焉,他為了省事兒,居然把人家告狀人的狀子交給了那個監工,這可是出賣舉報人啊!
那個舉報人對張衡的做法自然是恨之入骨,正好這個時候隋煬帝又派了一個禮部尚書楊玄感來前來江都。那個舉報人得到訊息後,就走了很遠的路來迎接楊玄感。然後他就把這件事兒又跟楊玄感彙報,將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自己那個工監是如何害他的,張衡是如何黑他的,就全給楊玄感講了。
楊玄感可是老臣楊素的兒子,這個人本來就跟張衡有過節。當年張衡在朝廷當御史大夫的時候,有一天楊約去拜謁他哥哥楊素的墳墓,他當時一想到哥哥晚年的處境過於悲涼,便趴在墓道上放聲大哭,這家事兒就給人舉報了。當時處理這件事兒的人就是張衡,他可是依著皇帝的意願將楊約趕出朝廷的,楊約被趕出朝廷之後,一直鬱鬱不樂,沒過多久就死了。楊玄感跟自己的叔叔楊約感情非常深,他當時就覺得是張衡的叛決導致了楊約後來的鬱郁而死,所以他對張衡一直是記恨在心。
可是張衡本人不知道,他還是人在江湖,心在廟堂,一看到朝廷來人了,就一心巴望著跟人家談朝裡的事兒。所以他既沒和楊玄感寒暄,也沒談自己主持的本職工作,而是不假思索就來了一句:薛道恆可真是被冤枉死的……
就是這一句話把張衡給葬送了,楊玄感就新仇舊恨一起報。他立刻彈劾張衡有罪,說他誹謗皇帝。這個彈劾一送上去,隋煬帝當然生氣了,因為沒想到自己的心腹居然在外面敗壞他的名聲。隋煬帝馬上就下令將張衡拿下,一鎖子鎖到江都去,要將他當眾處斬。
就在張衡的腦袋快要搬家的那一刻,隋煬帝念及張衡當年的功勞,就饒了他一命,重新下令把他革職為民了。大業八年的時候,張衡由於沒有和小妾搞好關係,張衡的小妾就誣告張衡怨恨皇帝,誹謗朝政。這一次隋煬帝便不分青紅皂白,是非曲直,直接下令張衡自盡。
高炯他們誹謗朝政是有錯的,可是張衡就不一樣了,他一直對隋煬帝是忠心耿耿。正因為忠心,他才對隋煬帝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也是希望隋煬帝越做越有道理。隋煬帝對這樣的忠言應該做到言者無罪,聞者足戒。相反隋煬帝則是言者有罪,他連這樣的人都不能容忍,這就反映出隋煬帝在統治心理方面是有重大欠缺的。隋煬帝任由自己一意孤行,文過飾非,連忠臣都不能容忍,那麼對於國家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