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雲山承歡知道歸續淵的身份後,他就不再去上課了包括朱寶寶,他們二人被雲山承歡親自教導。
武均戍知道這個訊息後,陰狠著臉怒道:“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如此!我才是武國的儲君!”
葉苗淼本來打算在武香書院乘機可以對付朱寶寶、現在看來是武香書院的人知道了朱寶寶是昊武仙門的遺孤了,不然不會這麼保護她。
“看來,對付朱寶寶這件事要延後了。”葉苗淼看著面前的打坐的封凌冷聲說著。
封凌睜開眼睛看著葉苗淼平靜的說著:“朱寶寶這件事,我覺得可以不用太急..........你可別忘了武煉塔馬上就要開了,到那個時候有什麼仇我們都可以報。”
葉苗淼一愣,的確武煉塔的開啟就是讓他們進入裡面歷練,武香書院的日子可長著了她有的是機會處理朱寶寶。
幾日之後,從浴池裡出來的歸續淵看著清澈的池子好奇的問道;“你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你竟然沒有汙穢髒汙?人修煉成仙都是要經歷褪掉身體裡的髒汙的。”
聽到雲山承歡的話,歸續淵看著這一池子的水犯起了難來;此時朱寶寶推門而入就看到光著膀子的歸續淵一聲尖叫。
“臥槽..........寶寶你怎麼來了?!為什麼還有昊子水你們兩!我不乾淨了喂!”
“什麼叫你不乾淨了!歸續淵你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啊!!”邗江雪立刻背過身捂著昊子水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
雲山承歡將衣服扔給他後就看見朱寶寶閉著眼鼻尖動了動道:“怎麼又在泡藥澡?你不是已經褪掉了嗎?”
“什麼意思?寶寶?”雲山承歡連忙詢問著她,只見少女閉著眼睛側著頭用鼻尖聞了聞後道:“續淵從小就沒用過人類的食物,靠丹藥和吳瓊山原液餵養到五歲。”
“我穿好啦。”歸續淵走到朱寶寶面前將她的手拉下來,身後的邗江雪、昊子水也回過身來看著儀表堂堂的歸續淵有些不自在起來。
“吳瓊山原液?”任由雲山承歡見多識廣、他都沒聽過這個東西,有些好奇的看著朱寶寶。
“我聽我爺爺說,吳瓊山原液是一處名為吳瓊飛虛境的秘境裡面才有,而且被一隻仙獸所看管。你們怎麼可能取得到?!”邗江雪家族的地盤就在此處秘境附近,她家族世代都相傳此秘境裡的東西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區區一個秘境而已,沒有什麼地方是我爹不能去的地方。”歸續淵笑著看著邗江雪說著。
雲山承歡自然知道邗江雪是來自哪裡,但是這個秘境會在睦洲嗎?那豈不是說睦洲皇帝瞞著五洲其餘的皇帝私藏了秘境?
這可是個大事啊.........就當做自己不知道吧。邗江雪自然察覺到了雲山承歡的眼神卻沒有說話,她好奇的詢問:“你爹是誰?”
“我爹可了不起了!對了...........寶寶你們怎麼來找我了啊?”
“武煉塔的事情,我想去..............”朱寶寶眼神堅定的看著雲山承歡,她和歸續淵因為歸翎和雲山承歡打賭的事情本來是不在進入武煉塔的範圍裡,她本來也不想去的,但是呼白說裡面有關於朱國的壁畫.............
“武煉塔一事,如果你們兩一定要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裡面危險重重。”雲山承歡看著朱寶寶輕聲細語的說著。
“沒關係,我想去。”
歸續淵看著朱寶寶又看了看雲山承歡後大手一拍道:“那就都去吧!正好試試身手不是嘛!”
雲山承歡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意了他們去。
夜裡,歸續淵偷偷摸摸的來到朱寶寶的洞府裡頭看著少女披散著頭髮躺在玉床之上,他悄悄的摸過去就見少女鼻子動了動。
“大晚上不修煉跑我這裡來幹什麼?”朱寶寶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是歸續淵,她鼻子遠遠就嗅到了風中少年的氣息。
“寶寶、白天我就想問你了,礙於她們在我就不好問。”歸續淵坐在朱寶寶身邊躺在她的腿上看著少女皙白的臉頰擔憂的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去武煉塔?”
朱寶寶睜開眼睛看著洞府外的天空是一片星空,她眼神思緒彷彿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樣子;歸續淵沒有打擾少女的思緒只是靜靜地等待。
“我叫朱寶寶、我姓朱.........是因為我是朱國唯一遺孤,是朱國的最後一位皇嗣;續淵你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對吧,我的國我的家就是被你生父帶領其他五洲滅掉的..........我去武煉塔的目的只是因為裡面有一幅壁畫上面畫著我的國家,我想看看..............”
相傳朱國隱世治國、所有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他們不喜爭鬥殺戮、天生與人為善、與動物為善、與自然為善!
朱寶寶那年才三歲,她家庭美滿,父皇和母后只有她一位孩子,他們皇族沒有其他皇族那般對男女性別的重視,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
“皇后!!五洲與我們翻臉了!據說要攻打我們!”門外的丫鬟衝進來看著抱著孩子的女人跪在地上。
“皇后!我們跑吧!!”
女人抱著孩子搖了搖頭看著她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臉頰道:“她才剛睡著,別吵醒了她。”
一個身穿甲冑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看著女人溫柔的眼神輕輕的擁抱著她、吻住她的額間道:“我會保護你們母女的。”
男人離開了皇宮裡、前往戰場之上;這場突襲打的朱國的人措手不及;五洲的人一路衝到了城門之外,朱國士兵們誓死抵抗!
外面一道又一道的戰報傳到了女人的耳朵裡,她看著自己的孩子輕輕的將一隻玉笛放在她懷裡道:“孩子,母后和父皇會一直愛著你。”
她提著裙襬衝了出去,她看著城門外血流成河的戰士們,站在那城門樓之上敲響著她最引以為傲的戰樂!那鼓聲一點點的傳到眾將士的耳朵裡、他們用血築成河想要阻擋敵人、用肉體築成城牆阻擋敵人的入侵。
朱寶寶醒來沒有看見自己的母親、哭喊著要找自己的母后,丫鬟死死的拉著朱寶寶的手不讓她離開;只是朱寶寶生氣的推開丫鬟衝出皇宮到處尋找自己的母親。
最後她只看到在倒下的父皇、被劍刃刺穿的母后!鮮血刺痛了她的雙眼;最後昏迷了過去。
她不知道被誰帶離了朱國那片血流成河的廢墟,五洲的走狗也沒有抓到她。最後她一直作為乞丐在五洲之間流浪............
直到某天她在廢廟裡睡醒身邊放著一套新衣服和一支玉笛、是她母后的玉笛;可是她找不到是誰放的!最後她根據留下的紙條來到了昊武仙門。
聽到朱寶寶的話,歸續淵坐起來盯著她的眼睛抓著她的手道:“寶寶,我不會那樣對你,我說過我想娶你、是認真的。”
朱寶寶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朱寶寶知道少年最終會是一個國家的皇帝、會是萬人之上的存在,自己不能在他身邊一直待著的。
“我說過!我會娶你!我沒有想法坐那個位置!”少年倔強的緊緊的握著朱寶寶的手、一晚上都沒有鬆開。
幾日之後,武煉塔正式開啟,擁有名額的人也就當初入內門的幾位,外門弟子沒有機會進入,除非能成功進入內門。
歸續淵站在朱寶寶的身邊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光明正大的刺痛了昊子水的心,她只是靜靜地轉過頭沒有再看。
“你喜歡他為什麼不爭取?”邗江雪站在昊子水的身邊輕聲的問著。
昊子水對他可所謂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但是她不會告訴他,她能看出來少年很喜歡朱寶寶。
看著她這副懦弱的模樣邗江雪翻了個白眼冷聲說著:“如果我是你、我就大大方方的追求他。”
“如果我有你一半勇敢就好啦。”
雲山梓饒站在眾人面前將門推開一瞬間、一陣血氣撲面而來,武均戍看了一眼歸續淵後衝了進去。
“昊子水,那我就先走了..........注意安全。”邗江雪動用法術也衝了進去!
朱寶寶看著黑黢黢的門裡面,有些膽怯的想要後悔、只是手中緊緊握著的溫度讓她放寬了心。
武煉塔分為六層、第一層黑暗籠罩著四周先進去的人已經突破了第一層,第一層很簡單;裡面什麼都沒有,連個要打的東西都沒有。
歸續淵點開火摺子只看見一幅幅的壁畫印入眼簾,朱寶寶渾身顫抖的看著壁畫、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泣出來。
沒錯,上面畫著的正是朱國為何存在!相傳朱國本來只是一個小部落,有一天一個神獸降臨在部落裡面、那個神獸渾身毛髮雪白、牙齒尖銳、蛇一樣的金色豎瞳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慄。
呼白突然冒出來緊緊的盯著壁畫上的東西皺著眉頭道:“小姐、這個壁畫上的神獸是我的祖先............”
這個訊息宛如一個炸彈一樣震的兩人一下子還沒緩過神來;隔著水鏡看到這一切的幾人皺著眉頭。
“臣文、那個人是不是還在第六層?”雲山承歡皺著眉看著下手的雲山臣文冷聲詢問。
只見男人點了點頭、雲山承歡撐著下巴有些擔憂,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本以為朱寶寶只是昊武仙門遺孤,沒想到她竟然還是朱國的遺孤!
“是命啊.........也罷。”
歸續淵仔仔細細的看著呼白又看了看壁畫,他一時間也接受不了、所以這都是命裡安排了的嗎?萬樹林裡收服呼白、現在得知朱國誕生的真相?就像有一雙手在身後推著他們強硬的走在這條軌道之上!
“繼續看下去!”
朱寶寶拉著歸續淵一點點朝著更深處而去,迎接他們卻是越來越和自己腦海之中常識不匹配的真相!
壁畫之上,那隻神獸帶著朱國最開始部落征戰四方,最開始那個被神獸承認的人成為帶領部落的首領,他的子嗣擁有運用萬物的能力、可以知曉動物語、植物之聲;而被部落首領選中的人則身強體壯、驍勇善戰!
後來神獸漸漸老去、他化為一片森林離開了這個人世間,部落首領漸漸的成為了一個皇族、那就是朱國!
壁畫到此為止,二人來到了第一層的盡頭;歸續淵伸出手直接打破了第一層的結界來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和第一層完全不一樣,二人剛踏入就感覺到腳下一片水潭。第二層明亮的一覽無遺、宛如置身於一片水潭之上。
朱寶寶能察覺到這裡很安靜、沒有那麼大的戾氣甚至很安詳,她環顧四周沒有壁畫、什麼都沒有。
下一秒,身邊的歸續淵突然在身邊開始漸漸的消失,她有點慌張的看著四周,隨後又冷靜了下來。她看到了四周開始變化,原來是幻境啊...............
她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是朱國!她看著那熟悉的城門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知道是幻覺、可是她想踏進去看看..........就一眼,就一眼!!
歸續淵察覺到朱寶寶在自己身邊消失,便知道他們落入了第二層的陷阱裡了!原來是幻境啊,他冷著眼看著四周,只見他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
一個女人痛苦的嘶喊著,身邊絡繹不絕的人在喊著:皇后娘娘努力啊!
他平靜的看著這個正在生產的女人、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的生母,可是他沒有一絲感情、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這個幻境,他更想看到自己的爹爹..............
幻境似乎能察覺自己所想的似的,幻境開始漸漸的變化出現了歸翎;他倒是一愣、沒想到幻境還能再次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