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遲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了侯爺。

“既然神醫無心御醫首一職,國主也斷不會強人所難,只是國主以為神醫有此志,已經派祿公公去玲瓏居宣讀聖意了,這會怕是已經宣讀完了”。

侯爺緩緩的理了理自己本就平整的袖口,走到明鬼谷面前,狡黠說道:“聖旨一經宣讀,就是聖意上達天聽,君無戲言,難道神醫要抗旨不遵嗎?”

“這......”明鬼谷想拒絕,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草民不敢,只是......”

明樂木看出國主與侯爺在一唱一和的演雙簧,誆陷師傅,“敢問國主,侯爺,假如師傅既要抗旨不遵,又要保命,當如何?”

侯爺一格一格收起紙扇,“你見過哪朝哪代,有人抗旨還能活命的?”

“國主一早就把我們師徒宣進御書房,卻遲遲不肯召見,莫不是就是故意將我們支離玲瓏居,好讓祿公公去宣旨,侯爺,我沒說錯吧”,明樂木也不甘示弱,事已至此,乾脆捅破了聊更省事。

“夏侯果真沒看錯,女醫倒是爽快人”,國主一番誇讚後,停頓片刻,面容憂鬱地轉向侯爺,“夏侯,朕乏了,先回寢殿休息了,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了”,說完就在丫鬟們的攙扶下離開了御書房。

明樂木師徒倆面面相覷,一臉懵。

侯爺揮了揮手示意伺候的下人都退下,“鬼穀神醫,本侯有事與令徒商量,煩請神醫先行離開。”

眾人離去,只留下明樂木和侯爺在御書房。

“咳,女醫請坐”,侯爺端起面前的茶杯啜飲了一小口,卻全然沒發現明樂木面前連茶杯都沒有,“醴凌國與我宛國一向不和,隨時都會開戰,近日,醴凌卻突然一改常態,要與我宛國聯姻。”

明樂木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想讓我去聯姻吧?不會這麼倒黴吧?

“國主與我都擔心醴凌來者不善,欲拒絕聯姻,卻又怕觸發戰事,陷百姓於水火之中”,侯爺看出了明樂木的疑慮,頓了頓。

“侯爺,這件事跟我們靈山有何關係?”

“當然有,國破家亡,螻蟻尚存焉?”侯爺果斷說道,“你就能將此風險化解。”

”完了,看來真的是想讓我去聯姻了,這該死的侯爺,用人唯盡”,明樂木不停地在心裡嘀咕,“有戰事時的聯姻,誰嫁過去,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笑話,我怎麼能解決?”明樂木不可置信的問侯爺,“我又不是皇親貴胄公主千金的,哪有資格去聯姻。”

侯爺見明樂木會錯意,莞爾一笑,“他們是想將醴凌國太尉之女嫁與本侯,與我聯姻,......”

這會總算聽明白了,幸好不是讓自己去做犧牲品,既然與自己無關,那幹嘛要告訴自己,“敢問侯爺,你說了半天,這與我有何關係?”

“......”

“本侯已當面拒絕醴凌使者聯姻一事,並表示我已有婚配之人,近日就會完婚”,侯爺靠近明樂木,用紙扇託著明樂木的下巴,審視了一眼,“與本侯即將成婚的人就是你,你就是未來侯府夫人。”

說完還不忘一臉嫌棄的瞪了一眼明樂木,一副他吃虧的樣子。

“啊......”原來國主跟侯爺沆瀣一氣的梗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