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森的態度和常森差不多,都是在落井下石,“你們猜他為什麼在這裡?我聽說是傅危把他當成個玩意關在後院,他才有命活!”

“是嗎?”

常森臉上的笑容更興奮了,看向沈漠的眼神多了惡意的打量,好像在掃視一個什麼姘頭一樣,那一頭黃毛下的臉上更顯猥瑣。

“傅危那小子還挺會玩。瞧那臉蛋比之前更嫩了,小腿也細,肯定很帶勁。哎,你看他肚子。”

沈漠冷著臉聽他們像評價物件一樣肆意侮辱他,袖子下手暗暗攥緊。

Lucky快速衝了過來,擋在他面前,剛才那副怯意全然不見,衝著幾人叫了幾聲,不給他們靠近。

邁森和常森兩人相視一眼,紛紛露出壞笑。

“他不會懷了吧?雖然咱們血族男人也能懷,但哪有讓男人懷孕的?估計是傅危那小子的種,哈哈哈。”

常森這才看向他,滿臉的不屑的調弄,“哎,伯爵大人,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真懷了?孩子是誰的啊?說出來我們高興高興!”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沈漠面前,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鼓起的肚子。

“不說話?被自己門徒收進後宮,還有什麼臉,跟我們這裡裝什麼呢?”

沈漠目光凌厲地看著幾人,腳下向後退了幾步,薄唇輕啟,“滾。”

常森不屑地一笑,腳下不斷靠近。

“讓我們滾?你以為你是誰,還以為自己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世王呢?被自己的門徒關在這裡當玩意,還有資格對我們頤指氣使?”

沈漠怒視這幾人,他是已經沒有資格教訓這些人,只能咬了咬牙。

“你也知道我是傅危的人,他現在是世王,你們又是什麼?”

聽他這麼說,常森臉上的笑容更放肆了,“你這是承認了?哎呦,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恩德伯爵去哪了?哈哈哈哈。”

邁森也跟著笑了,一會兒又盯著沈漠的胸部,露出滿抹淫笑,“聽說這男人懷孕,胸那裡也會變大,你說他那裡有沒有什麼變化?”

“想知道有沒有,直接扒開看看唄,這玩意稀罕,還沒見過呢。”

常森也來了興趣,兩人同時將目光落在沈漠的胸前。

只有納瑞站在他們身後,冷著眼睛看著他們,看到這似乎是怕被牽連,才在關鍵時候提醒,“行了,你們兩個,小心點,不怕被那小子看到?這可是他的人。”

常森打定了主意,走上前,迅速抓住了沈漠的手腕。

“看一看而已,哥們好奇,傅危不也挺恨這傢伙的嗎?動一下又怎麼樣?難不成還維護他,也不看這肚子怎麼大的。”

“別碰我!”

驟然被抓住了手腕,傘從手心脫落,午後一點不甚強烈的陽光刺得他眼睛一痛,面板被灼的微微發痛。

沈漠下意識想要奮力甩開那隻手,可他已經不是從前了,抓著他的那隻手宛若鐵箍,攥得他手腕發痛,根本甩不開。

眼看著另一隻手也被從後面抓住,邁森的手就要向他的胸口探過來,沈漠顧不得形象了,奮力掙扎,眼底瞬間見了血絲,奮力嘶吼著。

“你們給我滾開!一群狗東西!”

Lucky見狀也撲上來,被邁森一隻手就輕鬆甩開,一隻狗又怎麼是血族的對手?

常森輕鬆地就把他的兩隻手反剪在背後,在他的耳邊說:“怎麼,傅危那個小兔崽子能碰你,我們就不能,按理說,咱們交情才深呢,就算給,也得先造福我們吧?”

耳邊傳來兩人惡劣的淫笑,沈漠猛地閉了一下眼睛,被傅危侮辱就罷了,這些人配?!

憤怒讓他身體開始顫抖,前已經有一隻探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哎呦,是真的,實心的。”

極大地侮辱讓沈漠咬牙切齒,眼睛緊閉著,下一刻就聽到一個什麼東西爆裂的聲音,隨之一陣溫熱濺到了身上。

隨著一聲殺豬般慘叫傳來,身後抓住他的那隻手也頓時鬆開了。

沈漠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濺在他白襯衫上的血肉,抬頭看向面前那發出慘叫的人,邁森剛才碰過他的那隻手已經不見了,整個肩膀都空著,化作了一攤血肉。

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過來。

傅危黑著臉來到幾人間。

看到邁森還抱著肩膀慘叫,常森也不淡定了,臉色變了變,往旁邊退了退,他們心裡清楚他們的差距。

他們雖然做了那麼久殺戮軍首領,但總歸也只是聽命行事的嘍囉,充其量是大嘍囉,在實力上還比不上如今被阿修羅一手扶持的傅危,不然坐上世王之位也就是不是他了。

但嘴上還硬的很,“傅…世王這是做什麼?”

傅危先走到沈漠面前,抽出手巾替他把血肉的殘渣擦掉,又將傘撿起來遞過去,隨後把人護在身後,冷炙的目光投向常森。

“我的人你們也敢碰?!”

納瑞向傅危行了一禮:“常首領無狀,世王息怒。”

傅危掃了一眼納瑞那一副不干己事求情的樣子,態度依舊生冷,“那你也就看著?”

納瑞垂下頭,沒有再說話,他是屬於不愛管事也不愛惹事的人,只要和他沒關係,一切都能冷眼相待。

傅危沒有走到常森面前,只是輕輕一抬手,人就被隔空拉到他面前。

隔著一層黑皮手套,傅危掐住常森的脖子,不顧其他幾人的目光,手腕輕輕一扭,只聽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就要了常森的命。

在場三人包括沈漠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傅危下手這麼果斷。

在另外兩個首領開口之前,傅危直接宣佈:“從此以後殺戮軍只剩下兩個首領。”

剩下的兩個人是誰顯而易見,但還沒等邁森慶幸他的脖子也落入了傅危手裡,又是咔嚓一聲,邁森也應聲倒地。

傅危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另外一個我重新選。”

只剩下一個納瑞,兩個同僚都死了他倒沒有任何反應,臨走時又向傅危行了一禮。

傅危將人叫住,“你,擅自踏入世紀會後花園,罰俸半年,其次今天的事你自己守好嘴 。”

“是。”

等納瑞走後,傅危才將目光投向沈漠,滿臉關切中透著一些愧疚:“抱歉,我來晚了,你沒事吧?”

沈漠搖了搖頭,開口第一句卻是:“你不應該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