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嗎?”他說,“我看你應該來了有一會了。”
“跟你一樣,”我呵呵笑了起來,“鐵將軍把門啊。”
這是專門在這裡等著我!
“我就直說吧,沈風是怎麼預見到這起事故的?
你託我設計的報紙現場,跟這裡的案發現場幾乎一模一樣。
昨天我拿到同事給我的照片時,我也嚇了很大一跳,我想世間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吧。
除非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又或者說......“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當然不是,要是我這麼認為的話,早就報警了,何必還過來跟你商量。”
說真的,他把話鋒一轉,“關於這件事請你私底下能不能多透露一點東西?”
“最起碼你得告訴我,昨天託我設計的報紙和今天案子的關係。”
“好吧,看你幫我這麼多,我就告訴你一點東西。”
“但是說老實話,我知道的東西也不算很多,現在告訴你,你可答應我不要亂寫。”
“好的,我保證,問你只是為了滿足我個人的一點好奇心。”
“這件事情可能跟你們媒體所說的“迎賓的詛咒”有一定關係。
李牧是這次案件的知情者,於是我想了一個計謀來詐他。
沒想到他告訴我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
兇手不知道怎麼得到了訊息,最後遭到了兇手的報復。
兇手也有可能是出於巧合,就做出了和報紙上特別相像的火災事故,“事情就是那麼簡單。”
“那麼李牧既然說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他有沒有告訴你兇手是誰呢?”
“當然......說了,他說可能是迎賓大廈保潔員葉國橋,別的倒沒有透露很多。”
在說出實情的時候我撒了個謊,雖然他口頭上說這只是出於個人的好奇。
但是他可是記者,而且是對新聞十分飢渴的記者,我告訴他事情的時候他肯定會寫出一點文章。
寫文章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添油加醋,到時候兇手看到我知道這麼多。
肯定會有所防範,我接下來的調查就很難進行下去。
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眼睛裡突然被折射一些光,本能的閃躲一下!
我低頭看到一樣東西,方方正正的躺在姜城的腳下。
只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角,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彎下腰,姜城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我看到了這東西的全貌。
這是一個金屬的牌子,四方四正的,大約有三公分的長度,這應該是什麼東西的襯底。
上面應該附著一個塑膠的編碼,但是現在塑膠的部分已經不見了。
也多虧上面沒了那些塑膠,這金屬的部分才能夠反光,剛好耀進了我的眼睛。
姜城湊到近前仔細端詳了這個金屬片,他突然恍然大悟。
“這個金屬片我見過。”
他手舞足蹈的說著,顯然有些激動。
“迎賓大廈啊,那兒的工作人員全都掛著這樣的牌子。”
“上面本來應該有個標識編碼的,找找看附近有沒有這樣的東西。”
“你確定你沒有弄錯?”
“不可能弄錯,我連續跟蹤了好幾起詛咒事件的調查,迎賓大廈的標誌牌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們在旁邊找了半天,連半個塑膠的影子也沒看見。
想來可能是房子燃燒的時候被大火給烤化了。
我立即動身回到市區,來到了迎賓大廈。
透過大廈經理確認了大家的編碼牌的情況,很出乎我意料的。
所有的值班人員都有編碼牌,迎賓大廈的編碼牌都是唯一的。
不可能存在丟了一個再換一個的事情。
正在我以為姜城搞錯了的時候,經理告訴我有一個人今天因為胳膊燒傷請了假。
那人的名字便是葉國橋,是迎賓大廈保潔員。
對於葉國橋,我一向都比較信任,不僅是因為外表比較老實。
信任他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出於一個偵探的本能。
他真的會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嗎?
很多時候,天生破案邏輯思維人,就像野生動物天生就知道哪些植物有毒。
哪些植物無毒一樣,幹一行的時間長了,總是要產生一些工作之外的東西。
我們可以稱作這是作為一個偵探的第六感。
一個罪犯的氣質或多或少和普通人本質上會有上一些區別。
而葉國橋身上恰恰是感覺少了一些東西,可能是一種魄力。
這種魄力,只有長時間接觸刑偵學,才會產生獨特一種魄力!
反正我覺得任何人都可以是兇手,唯獨他不是很可能。
但是現在證據擺在面前,我甚至開始懷疑起我的感覺。
也許感覺這種虛虛實實的東西不存在吧。
無論警方還是我都開始把矛頭轉向了葉國橋。
他確實有很大的嫌疑,無論詛咒是發生在哪個房間。
案發現場都會有他的身影,有時候甚至他根本不在當值。
每次警方都會對他進行悄悄地調查,但是調查的結果總是不理想。
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
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解釋當事者為什麼不會反抗。
在我對所有的五起案例進行調查的過程當中,沒有一個人在墜落之前有過掙扎。
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在那一瞬間迷失了自己,心甘情願的將自己從高空拋下。
這五個受害者裡面誰都可以發生這樣的行為。
但是我的助手王軍不會,透過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可能是那種隨意拋灑自己生命的人。
要想讓他心甘情願,除非有人在背後使出一種助力。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人最有可能是葉國橋。
從大廈內部打聽到了葉國橋家的地址,我第一時間趕到了那裡。
這是一個市郊外的城中村,群租的那種院子,裡面住的的人魚龍混雜。
找到葉國橋的時候他正在群租的小院子裡跟別人下象棋。
我間接地見過他幾次,這次是真人還是第一次接觸。
從外表來看他與一般的老先生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左手的包紮實在太過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