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霆整個人的氣勢攀升到頂峰，雙手舉起黑龍隔空對著趙恆狠狠地揮下一刀，這凌冽的殺氣將我也波及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黑色的刀芒足足有一米長，趙恆雖然已經失去了視線，可是致命的殺氣讓他感知到了方位，又一次抬起左手，青褐色的光暈再次湧現，甚至將上半身都包裹起來。
我死死的攥緊拳頭，是非成敗就看這一次了，如果在失敗....
“轟！！！”
趙恆從天靈蓋到腳面硬生生的被劈成兩半，青褐色的防禦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刀芒勢頭不減，門口和樓道的牆壁也被擊穿。
楊霆的這一擊算是徹底掏空了全身力氣，見到結束了，完全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趙恆的血液將地板腐蝕的沙沙作響，我將項擎和他攙扶到沙發上，劫後餘生的我們點了支菸，沒有比現在還要放鬆的時候了。
一支菸的功夫過去之後，楊霆虛弱地問道：“小爺....牛逼嗎？”
我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佩服道：“牛逼！”
“下次再碰見....那個瘋子，我指定砍死他！”
“你這句話就屬於吹牛逼了。”
項擎又自顧自的點了支菸，冷不丁的懟了楊霆一句，我不解的問道：“最後你們說的那個瘋子，是什麼人啊？”
楊霆和項擎同時轉過頭來，神色古怪的看著我，我的臉上像是有花一樣，盯得我極為不自然。
“於恆....”
“怎麼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
楊霆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下輪到我震驚了，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把你們殺了？”
“也不對，就是那個人和你一模一樣，而且.....”
“他說，他就是你。”
“你逗我呢吧？”
“不信，你問老項，他不說謊。”
這下我是真的相信了，也低頭點了支菸，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和接收到的資訊，越來越撲朔迷離。
事情究竟會照著一個什麼樣去發展，誰都不知道，就連下一刻自己是生是死....也不敢揣測。
“對了，於恆你提升速度的能力，還能用嗎？”
“我沒有任何的感知。”
“唉....行吧，趙恆這次變身之後比上次強了不少。”
“確實是，上次的你遠遠沒有如此的實力。”我點頭認可道。
“不對！”
楊霆驚慌失措的大喊起來，嚇得我們兩個人汗毛直豎。
“我們趕緊走，不能在這裡了！”
楊霆撐著虛弱的身子就想要站起來，我和項擎一邊攙扶著他，一邊問道：“怎麼回事？”
“於恆，當初咱倆把趙恆殺死之後，又出現了一個人。”
“變換了各自的容貌，又將我們殺死了。”
“雖然是夢境裡的產物，但是現在這個鬼情況，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後手啊！”
楊霆的語速變的飛快，情緒變的越來越焦急，我見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得到了片刻的安心。
仔細回想起，他當初對我描述的經歷過程，當機立斷道：“走！”
“去海底撈！”
“海底撈？”
“沒錯，趕緊去，路上跟你解釋。”
.......
在路上，楊霆為了恢復體力，變成項擎開車了，我一直看向窗外思考著，二人誰也沒有敢打擾我。
終於，楊霆忍不住了，想要開口詢問時，我率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只有趙恆一個人殺我們。”
“為什麼啊？”
“你剛才也說了，這次趙恆的實力比上次要強很多，製造夢境的那個人一定將能量全部壓在這裡了。”
“但是，於恆你怎麼就確定....我們還是在夢境中呢？”
“因為，這次趙恆出現的太沒有規律可言，簡直就是突如其來。”
“而且能夠如此巧合的事，就只有那個人了。”
項擎想必也是認可我的邏輯，楊霆就是半懂半不懂的點了點頭，我也懶得在去解釋了，一切都到了就知道了。
.........
再次來到三層，裡面的食客和服務員和楊霆形容的一樣，全部都是機械、木訥的，不過這次輪到楊霆手起刀落，服務員的頭顱還是斬落到火鍋中。
食客就像沒有發現一樣，將筷子伸進了混著血水的鍋中，撈起一片羊肉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真他孃的噁心！”
“趕緊走了。”
我催促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推門走進衛生間，一個光頭男人嘴裡叼著煙，不過並沒有點燃，見到我們幾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一副瞭然於胸的神色。
快步走過來，著急道：“等你們半天了，快給我用個火！”
“別給他！”
我揚起刀對準他，我們二人四目相對，許久後，他拿下煙夾在手中，笑道：“於恆，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
“發現了？”
“是。”
我們二人的一問一答，項擎沒有說話在思考著，可難倒了楊霆這個二貨，撓著頭煩氣的問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打啞謎啊！”
“說的話我是一點也聽不懂！”
“你說還是我說？”光頭男人依舊是笑著問道，絲毫沒有緊張和不安的樣子。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可還是開口道：“他一定是透過我們身上物品，所帶有的氣味兒，從而對我們施加夢境。”
“上次你說的，他和我們借火，這次還是。”
“都是要同過這個媒介，才能控制我們。”
“至於為什麼不借別的，我想只有在衛生間抽菸借火，才更不會讓人引起注意吧。”
我一字一句分析結束之後，他又將煙放進了嘴裡，用手搓了搓就點燃了，然後鼓掌道：“很對，沒有一點錯誤的地方。”
“可是，這次我沒有借給他啊？”
“但是上次借給他了。”
“那從什麼時候我們進入到夢境中的？”
“我想就是在甦醒的時候，已經進入了！”
“什麼！！”
“這麼說，安顏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