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於恆,是一位室內設計師,剛剛做了一個.....很血腥的夢,和一個叫楊霆的人,貌似他是我的兄弟,一起殺了一個....怪物。
可最後,夢境中又反轉了,在我死去時他離奇又陰森的笑容,現在還存在我的腦海中,久久沒有散去。
這個夢似乎還有一個夢中夢,總之讓我感到很累很累。
“哥是一根蔥,來自外太空。”
“喂,媽!”
“兒子,安顏和她的爸媽馬上就到了,你回來了嗎?”
“回來?”
我對於這句話感到十分的奇怪,老媽見到我迷迷糊糊的回答,立刻生氣道:“讓你別加班,別加班就是不聽!”
“今天是咱們兩家見面商量訂婚的日子,你竟然給我忘記了!”
我的腦海中轟的一下子,全部的記憶瞬間浮現在腦海中,安顏是我的大學就相戀的愛人,直到我們參加工作穩定之後,決定結婚,而今天就是雙方家長見面的日子,由於昨晚應酬客戶喝多了,導致現在腦子都是亂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馬不停蹄的穿上拖鞋走到臥室門前,我卻停下了腳步,盯著黑色的門把手,深吸一口氣之後狠狠地壓下把手,映入眼簾的就是原木色的傢俱,潔白的沙發,陽光透過陽臺的窗戶灑在地面上,充滿了溫馨的味道。
夢境中殘破不堪的家....還有那具古怪的屍體,全部都不存在,這才讓我徹底放下了心,洗漱好後,一腳油門趕到了定好的飯店,所幸沒有遲到。
安顏依舊是那樣的楚楚動人,生的眉眼如畫,白皙的面板,一頭微卷的棕色長髮,舉手投足間透露著端莊的氣質。
這頓飯我們吃的很愉快,在喝酒的過程中歡喜的將這門親事定了下來。
這下我和安顏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居,住在一起了,為此我們特意請了兩天的假期,帶著安顏到處吃吃喝喝,享受著二人時光。
“恆,我覺得現在真的太幸福了。”
安顏和我坐在摩天年輪上,望向窗外江邊的夜景,城市的燈火霓虹都像是在為我們而綻放。
“安顏,我們要不把婚禮提前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和你步入婚禮的殿堂了。”
“可是,家裡人特意挑選的日子呀,這樣不好吧。”
“沒事的,我一刻也忍不住了,你呢?”
“嗯...我也是。”
終於,我們經過大學的愛情長跑修成正果,我看著手機裡的這麼多年的合照,決定做成VCR,在婚禮時放在大螢幕上,要讓所有的來賓都看到。
晚上,我們在客廳看著電視劇,她依偎在我的懷裡,輕聲道:“恆,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們終於到一起了。”
“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
“不,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她從我的懷裡掙脫起來,望向我時依舊帶著笑容,可卻又讓我感到了一絲的陌生,我不解的問道:“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你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我覺得安顏還是處於如願以償的後遺症中,沒有走出來,笑著對她說道:“當然是真的啊,我們後面還要舉行婚禮,然後還要生孩子,還要....”
“恆,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安顏阻止了我對她張開的懷抱,神色變的十分凝重,我實在搞不懂她究竟是什麼意思,情緒變的有些起伏,問道:“那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我對你來說,是存在的嗎?”
“換一種方式來說,你生活的這一切環境和人,都是存在的嗎?”
安顏的這兩句話,讓我頭皮發麻,貌似事情要超出我的掌控,超出我認知的一切,我在努力的控制著煩躁的情緒,低聲道:“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想說我們大學時光、到現在的相戀都是虛假的嗎?”
“連你都是假的嗎?”
我沒辦法接受安顏想要告訴我的事實,憤怒的起身走去陽臺,煩悶的點了一根菸,她這時走過來從身後緩緩抱住了我,將臉頰輕輕的貼在背上,感受著安顏的溫度,心裡才稍微鬆了下心。
“恆,其實這幾天的時間,我真的很滿足了。”
“能夠與你有這短暫又幸福的相處時光,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這裡不是你應該留下的地方。”
我的身子止不住的在顫抖,貌似已經想起來了許多的事情,可是我不敢回過身子去看她,怕她在我的眼前慕然消失。
“安顏,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恆,照顧好自己,我不能陪著你了。”
感受著炙熱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滑落滴下,身後的安顏已經消失不見,我用力的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憤然轉身,身後空空如也,映入眼簾的卻是滿目瘡痍的客廳,前一秒還溫馨無比的家...此刻卻變的殘破不堪,地上的那具屍體還倒在門口。
我的精神狀態已經快要被折磨的瘋掉,發狂般的撿起地上的開山刀,對著趙恆的屍體一刀一刀發洩般的砍下去,直到血肉模糊後,我跑到樓道不甘的嘶吼起來。
寂靜又淒涼的樓道迴盪著我的怒吼聲,久久沒有停息。
突然,我看到了楊霆的屍體靠在牆邊,嘴上還叼著早已燃盡的菸頭,心臟也有一個傷口,心臟也是不翼而飛。
大腦的轟鳴聲響徹雲霄,明明是楊霆將我殺死的,為何倒在這裡的屍體卻是他?
想起這些天我們同生共死,最後卻落的這麼一個下場,我不確定他還能不能復活。
心中難言的滋味越發苦澀。
“吱...”
“吱....”
“吱...”
緊接著樓道里其他住戶的門依次開啟,走出來的人有男有女,唯一相同的就是面無表情,清冷的月光照耀在他們的臉上,泛著慘白的膚色,轉而他們見到我之後,神色逐漸變的猙獰。
“禍亂者!”
“....禍亂者...”
“我....聞到了....”
“我聞你大爺!!!”
我的情緒狀態在也承受不住,對著它們破口大罵,還不等它們有動作,我就提著開山刀對著最近的那個女人衝了過去,一刀將她的頭顱瞬間砍飛出去!
與此同時,其餘的人們也開始變得腐爛起來,瞬間將我淹沒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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