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送不出好東西,別人也不會取笑你。但你隨意侮辱別人,恐怕事後會遭人恥笑啊。”

李易安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這有人自己往槍口上撞,真的是攔也攔不住。

“小友,你確定這幅畫是假的?”

賓客中的趙傳書,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自打仔細研究過《仙鶴圖》後,他就陷入了沉默。

工筆和技法,幾乎就是宋徽宗趙佶親筆。

可他總感覺不對勁。

他這人也很軸,不搞清楚原因,他會茶不思飯不想。

退回賓客群后,他抓耳撓腮都想不通,哪裡不對勁。

直到李易安一言道出,《仙鶴圖》是假的。

他才猛然驚醒。

他本就不是好面子之人,並不在意別人質疑他的鑑別結果。

只要理由能讓他信服,他可以改變鑑定結果。

也正是這份對歷史真相的執著追求,他才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小友,你快說說,你是如何鑑別《仙鶴圖》是假的?”

馬國安臉色微變,趙傳書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不過問題不大。

要說到辨別畫真假的能力,李易安自然沒有。

不過好巧不巧,馬國安送的是這幅《仙鶴圖》,他還真有辦法辨別真偽。

“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辦法鑑別真假。”

李易安頓了一頓,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因為真的《仙鶴圖》,在我這。”

“什麼?小友,此話可不能開玩笑。不知可否拿出來,讓老朽瞧瞧。”

趙傳書臉色微變。

他還以為這小子,真的有能力辨別《仙鶴圖》的真假呢。

結果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幅《仙鶴圖》。

即便是專家裡面,知道《仙鶴圖》的人,也不多。

怎麼《仙鶴圖》突然就變成爛大街的貨了?

這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說他手裡的《仙鶴圖》才是真的。

光從工筆和技法上,他基本可以斷定馬國安的《仙鶴圖》,就是真畫。

他不相信,還有人的工筆和技法,能在仙鶴畫上比肩趙佶的《仙鶴圖》。

“畫今天我也帶來了,就在我坐的車上。不過我考慮到,爺爺可能更需要這塊玉,所以最終我選擇送了玉。”

打臉就要趁早,最好還是當眾啪啪打臉。

對於敢招惹他的人,李易安還是很欣賞的。

馬秋元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陪你去拿吧。”

李易安今天是坐她的車一起來的,曾姨開的車。

不過她奇怪的是,今天出門也沒見李易安帶著東西上車,為何他要這麼說。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她也沒有辦法。

如果李易安只是受激說出這種話,她好歹還能動用點能量,幫他找幅古畫應付一下。

就是畫仙鶴的古畫,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找。

她的腦袋飛快地轉動,尋思著解決辦法。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把鑰匙給我就好了。”

李易安可不敢讓馬秋元陪著他去。

她一去,不就露餡了嗎?

這《仙鶴圖》根本就沒有在車上,而是在他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被他扔在哪個旮旯裡了。

這真的《仙鶴圖》,自然是從他師尊手上薅來的。

再說了,師傅的,不就是他的嗎?

反正他師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還不如送給他,還能發揮點餘熱。

不對!

這幅《仙鶴圖》,好像是他師尊送給他的。

不過這畫,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被扔哪去了。

所以,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找找。

“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拿過來。”

李易安從馬秋元手中接過鑰匙,往外面走去。

“好!好!我倒要看看,妹夫手裡到底有沒有真的《仙鶴圖》。”

馬國安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領。

別說是真的仙鶴圖了,他估計李易安是被人忽悠瘸了,買了幅假畫。

剛才,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真怕李易安說出啥致命的缺陷。

沒曾想,竟然發生了這麼戲劇性的一幕。

李易安倒是敢說,還說真的《仙鶴圖》就在他那裡。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仙鶴圖》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若不是他早早就留意相關的訊息,肯定會錯過這次《仙鶴圖》的出世。

他倒要好好看看,這李易安要如何收場。

不用花錢能看一場大戲,他還是挺樂意的。

此時的趙傳書,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

與其陪著這小子胡鬧,還不如重新研究一下這幅《仙鶴圖》。

“馬總,不知老朽可否再研究研究這幅畫?”

趙傳書舔著老臉開口說道。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已經蓋棺論定。

他以欣賞的名義提出來,馬國安必然不會拒絕他的請求。

可他不願,也不會這麼做。

他想要重新研究一下,因為就在剛剛,他突然想到一些疑點。

他需要重新研究那幅畫的細節之處,才能做出最終決定。

“趙老請便。”

馬國安一臉笑意地表示歡迎。

該有的氣度必須得有。

這可是在爺爺的壽宴上,這麼多賓客在場,他可不想給爺爺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何況,他對這幅畫極有信心。

“如果在座的賓客中,還有哪位專家和收藏家想來上來,都可以過來欣賞研究此畫。”

馬國安直接發出了邀請,甚至還挑釁似地瞥了李易安一眼。

李易安完全無視他的挑釁,從馬秋元手中接過鑰匙,往外面走去。

從剛才開始,他的識覺就已經進入乾坤袋。

他記得五年前,在這個角落裡看到過一眼那幅畫,怎麼就是找不到。

也不怪李易安不放在心上,壓根是他師尊根本不在意這幅畫。

最早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是在山洞外一個野獸的固定糞坑底下。

當時李易安剛學會識覺,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在糞坑底下找到了這幅畫。

後來他向師尊打聽這畫的來歷。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除了他以外,還有人能讓師尊恨得牙癢癢。

師尊告訴他,這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舔著臉非要送給他的禮物。

至於那個阿斗具體的身份,他師尊並沒有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