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感覺得出來,就算禁地有變動,也是一種好的變動。也正因此,這次請祖師爺上身,力量遠超我的極限。”

“在力量消失前,竟治好了我多年以來的暗疾,甚至讓我摸到了傳說中的境界,可謂是因禍得福啊。”

老天師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啊!也正是因此,我做了一個決定,從今天起,我龍虎山入世。”

“尊老天師令!”

“尊老天師令!”

......

“對了,自今日起,我門中弟子,凡是穿綠色及以上道袍者,皆可學習龍虎山秘法——請祖師爺上身。”

老天師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師弟,不可啊!這是我龍虎山秘法,非紅袍道長不可學!這門規不可廢啊!”

立即有一位耄耋之年的老道長,跳出來阻止道。

“唉!時代在變化,經此一役,我龍虎山元氣大傷,如若不作出改變,恐我龍虎山危矣啊!”

老天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老天師作出這個決定,也是無奈之舉,雖然有違門規,但的確是當前最好的選擇了。

尤其是本次施展秘法之後,他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這一門秘法使用頻繁,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但每次施展之後的力竭脫力狀態,恐怕也無法經常使用。

“還有一點,不要去探究禁地中的變動,那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

老天師深深望了龍虎山禁地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諱莫如深的忌憚之色。

......

“嘀嘀嘀~嘀嘀~”

一陣刺耳的聲音,把李易安的神勾了回來。

還不待李易安看清是何物,一股巨力傳來,身上的道袍一陣變換,恢復了原先的黃色道袍款式。

他的身體,如一片落葉被風吹起,向後飄去,摔在地上。

李易安晃了晃有點暈的腦袋,有點懵,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就觸發了道袍的自我保護系統。

突然,一個圓滾滾的身形,闖入了李易安的視線中。

“兄弟!兄弟!你沒事兒吧?”

一張大圓臉,陡然出現在李易安的眼前,一臉急切地問著李易安。

王家棟,山海市內臭名遠揚的四大紈絝之一,不過相比於其他三大紈絝,王家棟唯一的愛好,就是二次元。

這次他也是聽說,隔壁臨海市舉辦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漫展,不少知名coser都會參加本次活動。

這對於他這樣的肥宅紈絝來說,無疑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不過,由於他還需要參加一場圈內的拍賣會,去拍一個他心心念唸的1比1還原的手辦,才會選擇在漫展開始的第一天趕過去。

他還聽說,今天10點,在漫展上,會有一場音沫的個人cos表演。

作為音沫的超級粉絲,每一場表演他都會在場,記錄下每一個瞬間。

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也正因此,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的車速,直接飆到了140碼。

當他看到人影的時候,完全已經來不及剎車,只能狂按喇叭。

在撞飛一個人後,他的車還滑行了60多米才停下來。

剛停下車,他就忙不迭地往回跑,因為角度的原因,李易安並未飛出多遠,被一棵樹擋了下來。

王家棟雖然是個紈絝,但他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從不屑於去欺負人。

面對自己撞到人的行為,他心裡自然十分焦急,不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急切地看著李易安。

“兄弟!你先不要動!”

眼看著李易安想要站起身來,王家棟忙不迭地制止道。

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在遭遇車禍後,即便能站起來,也不能站起來。

像這種情況,內臟一般都會受到極重的傷。

即便外表看起來是輕傷,甚至完好無損,但貿然行動,只會讓結果更糟糕。

“兄弟!你別急!我先打電話給120,叫救護車過來!你先別動!”

見李易安仍然想動,王家棟也顧不上其他,伸出胖手,按在李易安身上。

“哥!我認你當哥行不行!你別動啊!撞傷人,以我家老頭子的能耐還能擺平,你這要是涼了,我恐怕後半生,都沒有好日子了!”

王家棟不由急道。

不過以王家棟的力氣,自然是按不住李易安的,李易安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時,李易安終於是緩過神來了。

他好像是被一輛車撞了。

以他的實力,本不應該被車撞到的。

但當時,他正在觀察周邊的環境,沉浸在回憶中,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道路上,以至於對向他駛來的車輛毫無察覺。

當喇叭聲響起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但為時已晚,車前頭已經撞在他身上了。

不過就這點力度,連道袍的自我保護系統都突破不了,更別說是傷到他了。

他只是一時被撞,有些迷糊。

這時,他才正眼打量著眼前的大圓臉。

一張圓臉上掛著一副眼鏡,一臉憨憨的樣子。

“你先別動!亂動的話,會加重你的傷勢,千萬別動!我先打個電話叫救護車。”

王家棟一邊勸阻,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了號碼。

“喂!是120嗎?”

......

李易安自然知道自己的情況,隨意地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徑直走向了王家棟的車。

“地址是在南環路...”

王家棟一轉頭,發現李易安走出了好一段距離。

他嘴巴一個哆嗦,也顧不上繼續報地址,忙不迭地開口喊道:“哥!算我求您了!”

同時,王家棟邁開腳步,朝著李易安跑去,飛快地報出了詳細地址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哥!您這不是在找死,是在挖坑把我埋了,還要踩上兩腳啊!”

王家棟一臉哭喪地說道。

他現在已經欲哭無淚了,本來還能開開心心地看音沫的表演。

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珍藏多年的那些手辦,還保不保的住。

以他對他家老頭子的瞭解,一旦被老頭子知道了,他的“家底”多半是要無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前世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對我!我的初音老婆、音沫姑娘...”

王家棟萬念俱灰,似乎餘生已了無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