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暗臨。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各國的探子,賊眉鼠眼地觀察周圍漆黑的情況,確認安全後,開啟手機影片。

有在樹上的,有在地下水溝裡的,有在小山洞的......

探子們接通上級的電話第一件事就是哭訴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的酸辛。

“大人,我跟你說太恐怖了,我以為我要死了,你猜怎麼遭?”

“我只知道你再不說....等會兒,你,真的!會死!”

“咳!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

“沃德天,領導我跟你說.....”

“將軍,我害怕,我想回家....嗚嗚嗚.....”

“寶,別害怕,已經給你記了特等功,我們等你榮耀歸來的一天,相信自己你能行的,加油!”

“嗯嗯,嗚嗚嗚....”

“尊敬的上線,您好,我跟你說那個倭國的.....”

“閉嘴,跟我說龍國的楚河,你的明白?”

“是!上線。”

…………

各國領導聽著自家探子的彙報,毫無例外都是先哭訴一番。

有關懷的訓斥安慰,有畫大餅安慰的。

“嘿,本來是扛不住了,結果領導你猜怎麼遭?”

“........”

“那把劍竟然吸收我們的靈力戰天!”

“.........”

“那是一把神劍啊!我跟你說上線,雖然看不見那把劍的真身,但卻是麻雀啄牛屁股。”

“........”

“與其說楚河戰天,不如說我們戰天!!!”

“我有一時間都恍惚,我感覺自己無敵了,我尊敬的大人。”

“........”

各國領導聽著自方探子的彙報,眉頭不由得一皺,心裡在想著要不要重新換一批臥底?

不怪他們這麼無情,只因為探子們說起自己與楚河一起“戰雷劫”的時候,那種激動,投入有點深了。

聽完探子們的彙報,掛了影片電話,著手安排邊境佈防,並且要求探子們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彙報不得懈怠。

探子們不知道的是領導給他們下達命令的時候,悄悄的又派來了一批精英臥底。

各國的將軍一條條有序的命令頒發,提高內部與邊境的安全,一層又一層的防護。

首領也沒有閒著,暗自約定時間,地點會面,拿出一個對策,如果任由楚河發展下去,這是要一統天下的趨勢啊!心裡不慌是假的。

這次龍國的事件太大了,他們不得不重視。

雖說百年前的楚河也很強,但是也沒有強的這麼過分啊!心裡嘆息自己家怎麼就沒有什麼大佬呢?

........

倭國,山澗一處別梨園。

一位穿著人字拖的老者站在門前,正是呼延清漓。

呼延清漓一戰敗給楚河,徒兒被囚禁龍國,他心裡彷彿沒有波瀾一般看著龍國的方向,久久未言,不知道在想其什麼?

...........

龍國的各世家,散修,平民大部分喜氣洋洋,張燈結綵,殺豬宰羊慶祝。

自然也有不開心的,嘴裡苦澀說不出一句話,五味雜糧交匯著。

........

帝都。

平步青雲塔樓的一間樓閣,楚河與李汶翰喝著茶,下著棋。

李汶翰舉棋落下,輕語道:

“這次怕是要五國兵臨城下了。”

楚河喝了一口茶,輕笑道:

“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有魄力是好的,就怕實力跟不上。”

李汶翰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楚河接著道:

“你今天去看她了吧?”

李汶翰點點頭,今天他確實是看沉睡的國母夏念慈了,還是當初的模樣,歲月沒有在她外表上留下什麼痕跡,輕語道:

“嗯,去了,楚河....”

“不必言說,我會想到辦法的。”楚河伸手打斷,輕語道。

“唉.....”李汶翰無奈一嘆,想勸說楚河放棄是不可能的了。

沒有人知道楚河與李汶翰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曾經是一個村莊裡出來的,並且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子,那就是夏念慈。

可夏念慈愛慕的是李汶翰,楚河選擇了成全,一生無子,至於楚安琪的父親是他早年間收下的義子。

可惜上天好像沒有憐憫楚河。

在十年前。

一年後的一天,突發二事件,龍國的一位博士帶著研究機密潛逃,邊境各國大宗師進犯!

楚佑請命前去捉拿,因為這本就是在他的管制範圍之內,在他手上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而楚佑的妻子在他出發的時候,瞧瞧的跟了上去,那時候的她才剛誕下幼兒安琪不久。

等楚河提著邊境三個大宗師的腦袋回來時,踏入門庭看到的就是義子楚佑與兒媳的屍體。

如果不是後方火力支援及時,二人恐怕屍身都不會留下。

楚河一怒之下,直入M國境內強殺那位博士與對楚佑夫婦出人的數十位小宗師強者。

M國無可奈何,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不可能對自己國家的徒弟投核彈,普通的子彈又沒有殺傷力,集體開火楚河就人群裡遊走,死的也是他們自己人。

現在m國製造的“MG•神袛1號”

就是來自於當初龍國那位博士洩露的資料圖紙製作。

那位博士不僅帶走資料了,更是毀了實驗室的一切,所有資料不可恢復,才導致龍國的科技落後一步。

不過龍國的其他骨幹專家,博士沒有放棄希望,日夜研究,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研究出一種屬性槍支,這還是來著一位女博士,震驚了一群男博士,專家,體現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

這也是為什麼M國多次在空中做實驗,龍國沒有多大態度的原因所在。

一個笨重的武器比不上一個手拿手放的輕武器,還是個威力極大的武器。

........

“咚咚咚!”

“老師,在嗎?”

一道敲門聲與詢問聲傳了進來,帶著一些急切,興奮。

回首往昔,彷彿在昨日。

楚河聽到聲音,回神輕語道:“進來吧!”

“嘎吱~”門開啟,四道身影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父親,李爺爺,國主也在。

楚安琪扒拉開李衡握著門把鎖的手,小跑上來彎著李汶翰的胳膊,開心道:

“李爺爺,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李汶翰輕揉著楚安琪的腦袋,慈祥道:

“這麼大個孩子了,還這樣黏著爺爺,不怕外人說閒話?”

“哼,誰敢亂嚼舌根?我拔了他的舌頭。”楚安琪揮了揮自己的粉色小拳頭,惡狠狠道。

“你這丫頭....”李汶翰搖頭失笑,一時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李汶翰知道這丫頭善良,不要說拔人舌頭了,雞都不敢殺,不過沒有拆穿她。

楚河輕呡了一口茶,看著門口的李衡,葉天,王雲,淺笑道:

“怎麼?還要我給你們找位置坐?”

三人連連擺手,搖頭拒絕道:

“不不不,師尊你坐著就好。”

“國主晚上好。”

“父親晚上好。”

“好了,這些虛擬我們就不必了,都坐吧。”李汶翰和藹的微笑道。

“嗯,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禮儀還是要做到的。

沒有什麼凳子,三人就地盤膝而坐,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自然沒有約束。

四人是真心為楚河感到開心,激動,因為他們的臉上也有面兒啊!

這大概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吧!

“說吧,這麼晚了,你們不睡覺,找我做什麼?”楚河輕揮手,桌上的三杯茶懸浮而起來到三人的面前。

三人拱手一禮,道謝,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楚河不由得搖頭,真是浪費茶。

“爺爺,現在哪裡睡得著啊?外面都是煙花爆竹的聲音,都在慶祝呢!”楚安琪竊喜道。

“哦,是嗎?那真是個不眠之夜了。”楚河搖頭,輕笑道。

畢竟這閣樓隔音,他又沒有開啟神識,並且剛才心思都在棋盤之中與外,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是啊,老師,你今天差點把我們嚇死了。”李衡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輕語道。

“這不是還活著呢嗎?”楚河不以為然的回通道。

“老師,你那一劍真絕豔。”葉天心之嚮往,差點沒有站起來比劃著。

“好好努力,你也可以的,我不過是境界佔了優勢,與其說今天是我的功勞,不如說是你們的功勞。”

楚河是不可能說出那一劍不是他斬的,畢竟陳沐有囑咐過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就算陳沐不說,楚河也不知道其身份,只知道[那個男人],[前輩]。

“話說,老師學槍也可以有這樣驚豔絕倫的一槍嗎?”王雲眼神桐桐地看著楚河,他也很嚮往。

“可以,就在這閣樓,在十八層,不過需要努力才能換得。”

楚河不想打擊王雲,雖然他自己斬不出,但是萬一青於藍,勝於藍呢?

“你們不會就是專程來拍我馬屁的吧?”楚河若有所指的問道。

“老師,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我們就是來想問問你,留著剛太郎的意是不是為了我們?”李衡放下茶杯,手背擦拭了一下嘴唇,開口道。

“為了你們?”楚河愣了一下,疑問道。

葉天捂嘴咳嗽一聲,款款而談道,一副我很懂的模樣:

“咳,那個師尊我們知道的我們可能不是剛太郎的對手,你是想用他來激勵我們,鼓勵我們,鞭策我們進步。”

王雲接過話:“最重要的是師尊想震懾一些宵小之輩,我泱泱龍國不是誰都可以來放肆的。”

楚河嘴角扯了扯,搖搖頭開口道:

“你們想多了,不是鼓勵,激勵你們,我相信你們有一天也會達到比剛太郎更高的高度!”

“還有一點,我楚河震懾宵小之輩還不屑於拿一個小輩開刀。”

楚安琪疑問道:

“那爺爺您是為什麼?”

楚河嘆氣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語道:

“其實,這剛太郎也是個可憐之人,他算是半個龍國人。”

幾人聽到楚河的回答,不由得驚訝,包括李汶翰在內,齊聲道:

“龍國人?”

楚河點點頭,接著道:

“他父親是龍國人,母親是倭國人。”

眾人不由得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難怪他[她]們看剛太郎身高都要比其他倭國的島民身段要高,原來如此。

“你是如何得知的?”李汶翰看著楚河疑問道。

四人的目光也看著楚河,充滿了疑問。

“是[呼延清漓]告訴我的。”楚河微微一笑道。

“他也來了?”李汶翰驚訝道。

四人也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呼延清漓也來了,來得這麼悄無聲息。

“嗯,來了,不過是一具分身。”楚河,淺笑道。

他曾經就說過,如果呼延清漓再出現就沒有那麼客氣了,所以呼延清漓自然不敢以真身犯險而來。

在楚河踏進南海市的時候,呼延清漓就出現了。

並且兩人還對上了一招,呼延清漓毫無意義敗了,畢竟他只是分神期,而且來的還是分身。

不過那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雷劫,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對戰在天劫下不過是鏡花水月。

剛太郎出發的時候[呼延清漓]就分出一部分元神跟著,只不過他的境界太高,剛太郎發現不了。

在[呼延清漓]消散時,告訴楚河剛太郎是半個龍國人,希望他手下留情。

楚河不覺得[呼延清漓]會框他,畢竟兩人算是“老朋友”了。

“那剛太郎是有人格分裂症的吧?”楚安琪疑問道。

“嗯,應該是來自於他父母吧,才誕生了第二人格。”楚河點點頭,輕語道。

四人點點頭,若有所思道:

“難怪如此.....”

畢竟大家都是敵對關係,自己的父母生下自己,這確實是讓人有種難以接受的情感。

這也是第二人格剛太郎為什麼會對本尊說:

“噁心,骯髒。”

站在另外一個角度看,每個國家都有惡人,沒有絕對的全民是好人,當不符合自己的理念時,那麼別人就是錯的。

可是對於平民來說,有什麼錯呢?

錯的是掌握職權開啟戰爭的人,還有那些生下來骨子裡就壞的人。

人之初,性本善,純屬扯淡,不過是紙上談兵,人性是最不可琢磨的一種元素,變化無窮。

“希望他能說服自己吧,說不服就這樣吧。”楚河輕嘆道。

“唉.....”幾人也不由得跟著嘆息一聲,一時之間無言。

“好了,都下去休息吧,睡不著就修煉吧!”楚河揮揮手,輕語道。

“是,老師。”

“國主,早些休息。”

“嗯,你們也是,修煉固然重要,但是也要勞逸結合啊!”

四人站起身拱手一禮,退出了房間,李衡與楚安琪臨走時,悄悄地對視了一眼。

“去修煉嗎?”走出房間,葉天看著三人詢問道。

“必然是去的。”王雲淺笑道。

“別看我,我要回去睡覺,給你們兩個努力的機會,壓力太大,怕你們走火入魔。”李衡伸了一個懶腰,微笑道。

兩人忍不住嘴角扯了扯,要不是時間不對,真想把李衡按在地上狠狠錘一頓。

“師妹呢?”葉天看向楚安琪問道。

“我也是,我是個女孩子不按時睡覺會月經不調的,對面板也不好。”楚安琪眼角兩處流著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打著哈欠,慵懶道。

三人:“.........”

“行吧,那晚安。”葉天揮手,朝著修煉室走去,一群帶不動的鹹魚,隨他[她]們去吧。

“晚安。”王雲聳聳肩,跟在葉天的身後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