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和殿,還是昨天那套流程。

阮桃芷沐浴完耐心地在床上等待,今天穿得沒那麼暴露了,畢竟每天要換換口味,才有新鮮感嘛。

她穿著一件清新淡雅的白色寢衣,還算保守。

但一旦動起來,就會發現暗藏心機,這衣服很好得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

移動起來,一雙白到發光的長腿在底下忽隱忽現。

見李敘行走進寢宮,阮桃芷邁著盈盈的步子撞入他的懷中,懷抱住男人孔武有力的身子。

“皇上,臣妾好想你啊。”只見女人臉頰酡紅,眸子似含著春光融融的情意。

沁人心脾的幽香爭先湧入李敘行的鼻尖,李敘行雋朗的墨眸中閃過一絲失神。

該說這女人什麼好,每次都出乎意料。

環顧整個後宮,有誰敢這樣直白地向冷淡莊嚴的帝王表達愛意。

按李敘行的性子本來想責罰一頓。

隨後想想算了,和一個小女子計較算什麼。

只是眉心一皺,面露不悅:“不可任性,這像什麼模樣。”

他定眼一瞧這女人的穿著,倒是沒昨日那麼胡鬧了,但不論再樸素的衣服,都無法抹去她骨子裡透著那抹豔色。

阮桃芷眼底深處略過不宜察覺的興味:呵,裝,接著裝。

“嬪妾是皇上的妃子,喜歡親近皇上,這有錯嗎?”

嬌軟的聲音響起,好似還蘊含著一些委屈。

李敘行語塞,一時不知怎麼反駁她。

他心裡無奈嘆了一口氣,仔細算算,這阮常在好像也才十幾歲。

之前沒侍寢過,心性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柔軟的攀上男人寬厚的胸,明明長著一副妖嬈勾人的模樣,這雙眼睛卻清澈通透,含著水一般,具有一種天真又迷惑的氣質。

啞火在李敘行銳利的眼睛裡簇簇升起,他嗓音低沉:“你知不知道這樣有什麼後果?”

阮桃芷的紅唇飽滿水潤,微微長開,然後徑直堵住了男人的薄唇。

心裡暗笑,管你什麼後果,都要跟我天雷勾地火。

李敘行驟然縮緊了瞳孔,心臟猛然收緊,這是他第一次與女人唇對唇!

這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而且,居然還敢伸出…!

手臂僵硬脫不開懷裡嬌小的人,不知她是有什麼本事。

其實他的力量哪裡推不開啊,不過是他不想承認,自己不願推開罷了 。

這個吻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纏綿悱惻至極。

李敘行腦子裡又多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這女人不僅身上軟,連舌頭都這麼軟…

直到阮桃芷鬆開,李敘行眉毛還有些不滿地一蹙,怎麼停了?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一時之間,只覺得和眼前女子身心交融,心潮澎湃。

阮桃芷一雙含情的桃花眼似醉非醉,眼尾帶著糜豔的緋紅,湊到他耳邊曖昧地說道:“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負了~”

這聲音嬌聲細語,婉轉動聽,最後的尾音勾得人心裡激起一陣酥麻,聽得李敘行太陽穴凸凸的。

“求您好好疼愛臣妾。”說完這一句,阮桃芷整個人嬌嬌地纏了上去。

床帷落下,遮去了內裡無限春光。

小柳和王公公作為主子最貼身的下人,在寢宮的門口等候著,隨時聽主子的差遣

小柳臉跟火燒似的,她是沒想到常在侍寢是這個法子。

只聽那女聲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帶著幾分媚:

“皇上,你弄得臣妾好舒服。”

“臣妾好喜歡你呀,皇上。”

“皇上,你親親我嘛~”

“臣妾還要嘛~”

纏綿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後在男人一聲低吼的粗喘“你個妖精”中結束了戰鬥。

小柳嚥了一口口水,救命啊!

她甚至都能聽見唇齒之間嘖嘖作響,只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這些話常在是怎麼說出口的呀,也太羞人了吧!

但怎麼說呢,常在說的就是有一種不一樣的韻味,就是特別特別的好聽勾人,聽的人心裡癢癢的,又嬌又媚,能把人酥得骨頭都麻了。

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也會把持不住吧。

小柳跟王公公對了一下眼神,發現對方也瞳孔震地,表情複雜。

這次要了五次水?當真是不可思議。

室內,洗淨之後,帷帳內旖旎的氣味消散了點。

阮桃芷服用了“強身健體”丸,沒昨天那麼累了,但此刻還是有一種歡愛過後的懶倦。

李敘行的眼睛暗了一瞬,就是這幅嬌慵的模樣,隨手撩動這青絲,都帶著極致的嫵媚勾人。

他一時之間心情複雜,這兩天所有發生的事都太超乎他的預料,他原以為昨日已是極限。

之前侍寢就是悶頭就幹,完全沒什麼交流,不知道居然還可以有這樣侍寢…

方才這小女子一直纏著自己,嘴裡還唸唸有詞地輕吟“要~”,恍惚間有一種自己在服侍這女人侍寢的錯覺。

本來想過了這新鮮感就好,可事情的發展隱隱有些偏離軌道。

阮桃芷眼尾有些得意的翹起,剛剛一直勾著李敘行,搞得他欲罷不能。

想起來他那急迫的模樣,連眼睛都帶上了猩紅,阮桃芷暗笑。

這是清心寡慾?哼,平時裝得這麼高冷,某人掐著自己的腰時那副情態可不像是不好女色哦,還不是被她輕鬆拿捏。

這時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到時辰了,該送阮小智回去了。”

李敘行聞言抿了抿唇,沉聲道:“今日,留阮常在安寢,明日早朝後再回。”

阮桃芷眼珠一亮,倒是比她想象的進展快一點嘛。

狗皇帝睡了兩天就捨不得她走了。

“皇上真好。”

阮桃芷眉眼彎彎,像一隻小貓似的靈活鑽進了李敘行的被褥中軟糯道,“皇上,你抱著臣妾睡好不好。”

李敘行瞳孔微張,又是被她出格的舉措震到。

按照規矩都是各睡兩床被子安寢,如此做實在逾矩。

柔軟、滑嫩的肌膚貼上來,那本想拒絕的話終於還是咽在喉嚨裡。

罷了,反正再出格的事情都做過了,也不差這一回了。

阮妖精得逞了,內心直樂,她就是要一步步擊潰李敘行的心理防線,讓他習慣了自己。

抱著身子嬌軟的阮桃芷,李敘行罕見地在侍寢後有同嬪妃聊天的慾望,想起了那日在桃花林,淡淡開口:

“你既然現在既知朕是皇帝,可怕朕會因你去桃花眼而不喜你?”

哼,狗皇帝,把人吃幹抹淨了還來問人家。

阮桃芷聲音甜膩道:“皇上最是大度,怎麼會和臣妾一個小女子計較,更何況—”

她對著李敘行的薄唇“吧唧”親了一口:“皇帝這樣可不像不喜臣妾,您剛剛可是拉著臣妾…”

“好了,不要再說了,莫要放肆。”李敘行一天要被她的舉措驚到無數次。

究竟阮家是如何教女兒的?

他活了二十四年,從未見過如此性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