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手機,為什麼不能用!為什麼啊!”

楚薇蹲在地上失聲痛哭,風聲很大,幾乎掩蓋了她的聲音。

又是死局了嗎?

還真是無人可救。

“不對,如果我吸收了碎片就可以救奶奶,不能啊…….”

楚薇胃裡翻江倒海,她吐了。

她不能吸收碎片,可不能吸收就不能救,一個平凡的人又能怎麼樣呢?

真槍實彈下,還沒有醫生,她救不了啊。

楚薇擦了擦嘴唇,只感覺噁心,發自於內心的噁心,張大牛做的惡事。

傷心之際,楚薇腦海裡又開始出現一些模糊的畫面,頭像被人敲打著,越來越重痛。

畫面中,她看見了兩位美如畫的女子,身穿一襲素錦白紗衣,語氣很溫柔,嘴裡說著神池山腳下有一株仙草,可治癒萬物。

那仙草拿在手裡柔軟無比,形狀似菡萏那般,無草根,逆天地生長,只吸收月光帶來的滋潤。

“這都是什麼記憶啊,什麼草啊…..那不是荷花嗎?”

楚薇拍了拍自己腦袋:“這是小五的記憶吧,應該不是我的。”

半晌過後,頭痛感依然猶在,但小五的身體又襲來反胃。

她再一次吐了,楚薇知道,小五懷孕了。

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必須馬上回去。”

抬頭之際,不知道是不是楚薇眼花了,看見離她就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東西,亮著微弱的光。

楚薇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去,確實是有一個白色東西亮著。

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她看仔細了,很快就感覺不對,腳下的是懸崖,差一點一腳踩空。

“!!”

懸崖下,刺骨的寒風如刀片,颳著她的身體,本能反應讓她立馬退後。

“懸崖啊….這花怎麼那麼像剛剛記憶裡的,菡萏!?”

“這是神池山腳下?”楚薇不知道怎麼的,說出這種不著邊的話。

她也取不到啊,如此陡峭的懸崖,黑夜裡除了月光能隱隱約約看見。

要是摔倒下去了,小五就死了,那她自己也出不去了。

“或許這小五是個女仙?”

“顧不了那麼多了,這記憶能憑空出現,一定關聯了什麼,自己遇到的事還不夠離奇嗎?”

楚薇將手裡拿著的中藥,塞進口袋裡,借月光的照耀,折斷路邊上的兩根樹枝。

避免仙草掉下去,楚薇脫了自己外套,給樹枝做一個類似於漏斗的形狀。

懸崖的風聽著像鬼哭狼嚎,楚薇半個身子都處於邊上。

一隻手抓著旁邊的樹枝,另外一隻手拿做好的樹幹取仙草。

——

天空之中。

已時正凝視著地上的楚薇,他似乎有些難受,捂著胸口,手裡不斷散發出靈力,在流逝。

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身體裡突然湧入一股暖流的靈力,轉過身來,臨淵正在輸送。

已時想打斷,臨淵先一步控制住了他,嘴邊總掛著看似邪魅的笑容。

“好巧啊老時,我又突然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有沒有想我?有沒有,嗯?”

已時無力掙脫,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了?這次掙脫不了了?”

“你早這樣讓我輸送靈力給你多好,我也不至於,偷偷摸摸跟在你身後不是?”

“哎呀,你瞧瞧你,自己說不干涉,現在呢?神愈花都替她取來了。”

臨淵假意嘆氣,抿了抿嘴,還想繼續說點什麼。

“閉嘴!”已時打斷話,抬手施法封住,臨淵那說個不停的嘴。

臨淵立馬就解了,見靈力輸送的差不多,收回了手:“你現在打不過我,還是省點力氣吧。”

“….….”

“要不,我再替你幫一下這位小神侍?”臨淵看著楚薇這麼久了,還沒有取到:“我看她挺辛苦的。”

“不必,她既然想救,就靠自己去爭取。”

臨淵可不會聽,對著楚薇的樹枝幹施法。

已時暫停了時間,打散了臨淵靈力。

臨淵看到自己靈力被打斷,收手叉腰搖頭輕嘆:“我說老時,你不把靈力留給下一次開時空之門,和我幹個什麼勁兒。”

“再說了,你這隨隨便便使用時空暫停,很耗費神力的好不好?”

已時恢復時空時間,淡淡吐出兩字:“干涉會遭到反噬。”

臨淵掃了他一眼,展顏一笑:你神靈體都不怕,區區反噬對我我神體來說,撓癢。”

說罷,臨淵再次施法,穿透時空屏障帶來的反噬,將靈力灌注到楚薇的樹幹上。

看到安全楚薇取到,臨淵看了看已時,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他:“婉清你也救下了吧?”

剛對著已時問完,已時就消失在他眼前。

臨淵一臉無所謂,開啟摺扇,扇了扇風:“你別那麼著急啊,等等我啊。”

——

楚薇看著取來的仙草,剛接觸到,就感受到仙草帶來的治癒的氣息,她全身上下傷口瞬間就好了。

“這….真是仙草啊。”楚薇摸了摸自己腹部,還有後背,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她回頭四處張望:“還好沒有人。”

立馬把仙草藏起來,快步跑回家。

三點半。

回到家,楚薇沒有關大門,因為自己房間的門是開啟的,她害怕關門的動作有聲音,會把男人吵醒。

開啟奶奶房門動作又輕又慢,關上門之後,從縫內看了看對面內的男人,見沒有動靜。

掏出仙草,敷在了奶奶的腿上。

幾秒後,房間內瞬間靈光四濺,老人身邊圍繞著許多花瓣,最後仙草融入吸收進了最嚴重的位置。

老人還在昏迷狀態,楚薇見傷口已經好了,用手撫摸了額頭。

“體溫正常了,看來已經好了。”

“但是不能被看出異常,必須馬上離開。”

楚薇在房間裡面迅速地翻著什麼,目光落在角落的木塊,眼睛一轉,把木塊撿了起來。

來到老人腳邊,在受過傷的腿上兩側放上木塊,用繩子拴起來,做好後將褲子放了下來,蓋住。

又看向地上換掉帶血的衣褲,他走過去彎腰撿起,然後開啟房門扔在了大門口。

“但願這樣有用吧,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