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霧氣重,城裡的霧顏色也發生了變化,甚至還變紅了,西城邊的百姓都被霧氣籠罩下紛紛被挖出了雙眼….”

胡姑姑聞聲後雙眉緊繃著,看著外面剛還是晴空一片,現在天空中已經開始浮現出淺紅色的顏色。

她知道,要出大事了,那股緊張的氣息開始席捲而來。

這次可能是重大災難。

“你去啟動祭臺,我來完成獻祭儀式。”

胡姑姑的手下聽到後,慌張得不得了,立馬跪了下來。

“不行了啊姑姑,祭祀臺除了婉清大祭司,其他人上去強行驅動會死的!”

胡姑姑看向床上正昏迷的婉清,她放開了握住婉清的手,道:“天香國絕對不能淪陷!霧氣一旦蔓延城內,就必須要阻止,不然小姐…”

“可是那樣姑姑會死的,您要是走了,婉清小姐怎麼辦啊!”

“行了,我的法力耗盡了,你施法將小姐房間門上,布上結界,你就站在外面守著,保護小姐安全。”

“姑姑…”

胡姑姑不再多言,將被子給婉清蓋好後,毫不猶豫地朝天香國的城中心的,祭祀臺方向走去。

已過,半個時辰。

此時的婉清滿頭大汗,痛苦地躺在床上,和張青在一起的十年,那溫馨畫面浮在腦海裡。

心臟裡的時空碎片,隨著心跳同一時間跳動。

她透過碎片之間的連線,看到了張青此刻在做些什麼,美女左擁右抱,賭坊上的金銀如山,堆疊如峰。

胡姑姑手下叫小七,她一直在門外守著,可婉清房間嘀嘀咕咕的聲音,使她不放心。

正要推門進去檢視,婉清的母親卻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僕。

“夫人到!”

小七見狀放下開門的手,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夫人,您,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婉婉,聽下人來報,說是婉婉要嫁炎兒的事心情不好?”

講話的名叫沈予,婉清母親的姓名。

“這…..”小七欲言又止,慌亂之下的眼神有些閃躲:“夫人…小姐,小姐她最近舊病復發,剛才服了藥現在已經睡下了。”

沈予望了一眼關上的房門,顯得不悅,說話的聲音大幾分:“婉婉啊,娘知道你中意那窮書生,可他呢,一事無成。”

“娘知道,你心中放不下他,可上個月他來我家那可是信誓旦旦,還拍著胸膛保證,要考取狀元來取你,可如今呢?”

“那窮小子,不僅沒有高中,就連排名都沒有掛上,現在呢?到處借銀子花天酒地。”

婉清的房間遲遲沒有反應。

小七生怕得罪到夫人,說話聲那是壓得極小聲:“夫人…小姐真的是舊病復發,已經休息了…您就別….”

沈予狠狠瞪了小七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插嘴?怎麼,我女兒我能不清楚?”

說完,沈予就要推開房門。

小七眼看不妙,雙手握著在發抖,她也顧不上害怕,哪怕冒著被趕出府風險,上前伸出雙手攔住。

“夫人,小姐說她休息間任何人不可以打擾,而且小姐很傷心不太想說話…”

“簡直放肆!”

沈予一巴掌狠抽在了小七臉上,氣得她臉色漲得通紅。

清脆的巴掌聲,小七立刻跪在地上,嘴角邊冒出微微鮮血,頭低得很低,整個身體在發抖,雙腿不敢繃直。

“夫人…..”

“給我拉下去處死,丟進荒郊野外喂野狼。”

“夫人…夫人饒命啊夫人….”

就在沈予身後的女僕要動手時,房間門開了。

婉清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對著女僕嚴厲地發言。

“退下!我的人你們也敢碰!”

面對婉清,僕人腳步只是停止未上前,紛紛看向沈予,只等沈予發話。

婉清見僕人沒有退下的意思,她抬眸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母親。

“娘你不是答應過我,我的人你不會管的嗎?”

沈予看著這般模樣的婉清,她第一時間不是關心,而是平靜地給了僕人臉色,讓僕人退了下去。

“行了,你們全部都退下去,我和婉婉有些事要說。”

“是…”

婉清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小七面前,從地上扶起小七站起。

“你也退下吧,告訴胡姑姑讓她來見我,我有事要同她商量。”

“可….”小七正要說出胡姑姑去向,婉清的一個點頭眼神,讓她明白,她已經知道了。

“是小姐…..”

所有人都退下後,婉清跟著沈予進了房內。

沈予先一步開口:“婉婉啊,炎兒今天上門提親這事,你應該都不知道了吧?”

“炎兒這孩子是真的不錯,年紀輕輕就當上城主,又喜提高中,主要是人家很看重你,以半個城為聘禮。”

婉清倒沒著急回話,從橫木上取下一件外套給自己披上。

她給沈予倒了倒桌上的茶水:“娘,我和楊炎並無感情,我們是不會長久的,再說了,我和他就連交談都沒超過幾句。”

“婉婉啊,你聽娘跟你說,正因為沒有交談過幾句,才能證明他是真的在意你,不然人家怎麼會下那麼大的聘。”

她無法直言,那楊炎並不是人,而是妖啊,如果它真的答應,婉家怕是有血光之災。

而如今城內霧氣,雪紅花事,她都沒有查清楚,這次婚禮怕就是他的圈套。

婉清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道沈予看中的無非就是這半城。

“娘,女兒不嫁,女兒相信阿青另有苦衷。”

此話一出,沈予直接大發雷霆,抬手就將茶杯摔倒在地。

“婉清!我沒想到我養你這麼大,居然養了你這麼個蠢貨!那張青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藥?讓你對一個賭鬼還念念不忘?”

婉清說話聲有氣無力很是虛弱,還是依舊願意相信她對張青的感情。

“娘,你聽我說,其中可能有什麼隱情,是楊炎去找了阿青,還給了他五百兩黃金和田地。”

“可阿青絕對不會,因為金錢就拋棄女兒不顧的人,他和女兒相識了十年之久,或許他被威脅了呢?”

沈予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她伸手從衣袖裡拿出,一張黃色紙張的欠據,扔到婉清面前。

“你好好的給我看看,你非他不嫁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