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內鬼出現，可怕的攻擊

“緊急通知！”

“所有職員，請放下手中的工作，排隊到審訊室接受例行檢查。”

“再次強調，本次安全級別為紅級，不允許請假、缺席。”

聽到廣播裡的通知，聯防總部大廈裡邊怨聲載道，這幾日他們已經被總長反覆無常的命令給折騰慘了。

一開始說什麼抓地下世界的黑王，要不惜一切代價，沒過兩天，又說錢佬幫更重要，又去調查錢佬幫。

今天又把所有人叫回來，說什麼重要工作部署，沒想到只是例行檢查。

聯防總隊雖然屬於治安團體，但救世軍的一些制度還是有的，例行檢查就是這樣，為了防備人類的敵人，異次元生靈混入其中，基本上每個月都要進行。

“你說總長是不是老了，腦袋有點糊塗了？”

“也許，是戰場上傷了腦子。”

“別瞎說，可能就是神經有點問題，需要治療。”

身為聲音類的系統，江濤對於聲音無比敏感，下屬抱怨的話自然落入了耳中。

同時身為一個掌管數萬人的聯防總隊長，不至於因為下屬的抱怨就生氣發瘋。

他覺得坐在這個位置，這點氣度還是應該有的。

“羅麗，情況怎麼樣？”

江濤問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看玩手機的羅麗。

“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

羅麗看看手機，魅惑控制的傀儡審查官，沒有一個人給她發約定好的資訊。

她穿了一身聯防隊制服，配合她那爆炸的身材，顯得更加充滿魅力，江濤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自從和蔣平重新“父子相認”，江濤就對這個小老妹格外上心，好像真的一家人一般。

這就是昨日追憶神通的可怕，為了完成他們“父子”的設定，一切不合理都會被抹除，甚至為了更符合現實，即使當著他們的面使用昨日追憶，都不會知道這個神通是什麼。

“主控機房那邊有異常！”

羅麗的聲音傳了過來，奇怪的是，聲音不是來自耳邊，而是自己。

江濤向羅方向望過去，沒有看到羅麗，卻看到了自己。

對，他看到了自己正坐在辦公桌上，向羅麗的方向望過去。

一瞬間，一種恐懼向他襲來，這是來自靈魂的恐懼。

“江哥！神通，這是敵人的神通！”

江濤感覺到羅麗的嘴唇動了，聲音卻是從“自己”的嘴邊傳出來。

“我們的視覺被人替換了！”

與此同時，整個聯防總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十樓走廊內。

排在隊伍末尾準備審查的聯防隊員，眼前的景象突然變成了二十多米高的大樓外牆架子上，是擦玻璃工人的工作臺，緊靠著兩根繩索吊在外邊。

看著顫顫巍巍的場景，他不禁移動幾下，眼前的景象卻沒改變哪怕一分，奇怪的是，在他移動後，突然猛烈向前衝過去。

“不要！”

聯防隊員大喊，眼看著自己衝向了吊籃外邊，從二十多米高摔了下去，嚇得驚恐喊到，卻沒有聽到自己哪怕一丁點聲音。

在接觸地面的一剎那，他好像從夢中抽離一般，重新回到了剛才自己在的十樓走廊內。

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一個同事舉著一把短刀衝著他迎頭劈了下去。

“啊！”

感受身上的劇痛，他感覺到生命的流失，沒等他細細品味死亡滋味，眼前的畫面又變了，他完好無損站在那裡，手上拿著一把刀，血將他半個身子包裹。

看清眼前那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面容，認出正是自己。

“原來死的人是我！”

說完整個人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

“視覺被替換，看到的和實際不相符，這樣下去，所有人都要有危險。”

江濤馬上就意識到這個神通的可怕，讓人看到別人的視角，比單純讓人瞎了還要危險。

如果兩個人恰好在一起還好，如果一個人在走廊裡正常走路，另一個人在過馬路，那麼毫無疑問，一次平常的過馬路很有可能失去生命。

而且，在他們中間存在錢佬幫的內鬼，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如果一個錢佬幫的敵人襲來。

看到他的人準備反擊，可視覺替換後他的旁邊根本沒有敵人，只能傷了自己人。

被襲擊的人，則像瞎子一樣，直到死前都不知道攻擊來自哪裡。

“羅麗，想象你在打遊戲，控制你自己的身體往主控室走，最早那邊傳來的異常報告。”

“好，咱們走吧。”

說完，羅麗就控制自己的身體往門外走去，沒走兩步就發現了問題。

羅麗能像打遊戲一樣控制自己的身體，可當她的身體走出了門，稍微離開她的視線，她就是不知道如何操控。

而且她現在類似於靈魂在江濤身體一般，卻根本控制不了江濤的身體。

江濤則更尷尬，他的視線範圍內，只能看著羅麗控制著向前走，自己的視角是身體自動向外走，約等同於喪失了身體的控制權。

“這樣不行，必須合作才行，我們面對面站著。”

江濤叫住羅麗，說了新的辦法，兩個人終於解決了行動不一致的問題。

如同螃蟹一樣走出了辦公室門，外邊亂成了一團，也有人發現了同樣的方式，兩人一組在走廊裡艱難移動。

“總長，是不是聯絡上邊援助，我們受到了SS級神通的攻擊。”

一出門，副總長和一個隊長聯袂而來，面對這種詭異的攻擊手段毫無辦法。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敵人，最初在主控室發現異常報告，就去那！”

“等等！”

羅麗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江濤注意到她控制自己的身體離面前的兩人更近了，在他的視角下，自己離兩人更近了。

“這兩個人？”

隨著靠近，江濤也終於注意到兩人的異常。

他們兩個人都看向前方，沒有一個人互相看著對方。

互換了視線並不意味之換了身體的操控權。

即使兩個人都朝向同一目標行走，還是會因為細微的角度差異，行走路線發生嚴重的偏移。

類似閉著眼走不了直線一樣，需要不斷看著調整。

而這兩個人，根本看不出互相觀看調整的意思。

那麼唯一的結論便是，這兩人根本不用調整，他們就是替換視覺的神通能力發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