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十多人連滾帶爬跑遠,吳銘並沒有乘勝追擊。

反正現在也不是要他們命的時候,還指望他們搬救兵去給自己增加仇恨值呢。

這一波下來,自己積攢的仇恨值已經達到760點。

美滋滋。

石碑村的村長劉全才正躺在大別墅溫暖的被窩裡,接聽田大媽的哭訴電話。

“村長,你可是我們石碑村的話事人啊,你不能看著吳銘這小子欺負我這個村領導啊。”

“村長,吳銘那個衰仔家裡供暖特別好,他還有火鍋吃,我們村民都已經這麼困難了,你一定要出面把他的房子收繳了,給我們村領導們統一安排使用。”

“村長,你在聽我說話嗎?”

劉全才呵呵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他家是石碑村首富,家裡三層大別墅的奢華程度和科技裝備放眼整個五羊城,那也是排在前列的。

雖說五羊城全年最低溫也不會低於零上5度,並且一年中最冷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但他家為了這一個月的溼冷天氣,偏偏就裝了全屋燃氣供暖系統,這讓他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極端天災,也並沒有受什麼罪。

此刻他家的供暖系統和中央空調全部開啟,整體溫度保持在零上20度左右,一點也沒覺得冷。

吳銘可以在家吃火鍋,他聽了也不嫉妒,因為他家裡根本也不缺吃的,想吃火鍋也馬上就能安排。

他才懶得為田大媽去大動干戈找吳銘的麻煩。

畢竟上個月剛在吳銘手裡掙了一個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人家的。

“田組長,你要冷靜,不要這麼激動嘛。”

“天災無情人有情,吳銘也是我們的村民,我們村領導越在困難的時候,就越要團結村民,幫助大家渡過困難。”

“你這個時候應該要把精力放在關心困難村民的事情上,吳銘能在家裡吃火鍋,那是他平時的危機意識很強,很值得我們學習嘛。”

聽著劉全才慢條斯理的打官腔,田大媽氣得兩眼冒金星,憤怒的摔了電話。

好你個劉全才,你他媽的家裡不缺吃喝,搞得暖暖和和的,你想過我們這些村領導嗎?你這個自私的老鬼。

你不想管,老孃還有別的辦法,哼!!!

她又撥出去一個電話。

“謝老闆,我是你房東田大媽,你們那些人還有吃的嗎?有大媽在就不要慌,你到我家來一趟,咱們商量一下事情。”

既然不能說服劉全才調動村裡的力量,她就要把自家租戶的力量用起來。

那個叫謝老闆的是一個裝修公司的小包工頭,他和手下十幾個工人全部都是田大媽的租戶。

這些工人平時都在工地上班吃喝,租住的屋子裡面簡陋至極,除了一些幹活的工具之外,啥都沒有。

幸好這些人去哪兒幹活都帶著一年四季用的衣服被褥,天災發生後的這三天,他們都是靠著將屋內所有的木製傢俱拆了點火取暖,再加上空調才勉強沒有凍死。

至於吃的,僅有的一些啤酒和掛麵泡麵在天災第二天被吃得乾乾淨淨,這兩天都是餓的頭昏眼花。

田大媽只需要告訴他們吳銘的屋子裡吃的喝的堆積如山,只要他們破開屋門,所有吃的全部歸他們。

至於所有的責任,一律有田大媽代表的村領導承擔。

謝老闆這些人不可能不動心。

就這麼鬧哄哄過了一個白天,晚上21點15分,和吳銘上一世經歷過的同樣時間,石碑村的供水主管道被凍裂了。

整個村子,一千多本地村民,五六萬外來租戶的供水全部中斷。

整個村子陷入恐慌之中,開始瘋狂的撥打自來水公司搶險電話和官方投訴電話。

然而現在整個五羊市的供水系統也已經被嚴寒低溫徹底摧毀。

供水公司也沒有回天之力,所有的電話全部處於忙音狀態。

“相親相愛石碑人”大群裡開始了瘋狂吐槽。

“家人們,我家沒水了,今晚連洗臉洗腳都不行了,嗚嗚嗚~”

“自來水公司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大家一起打官方電話投訴啊,讓他們趕緊搶修。”

“完了,我晚上煮泡麵都沒水,還要出去鏟一些雪回來化凍,誰能比我慘啊?”

“姐妹們誰懂啊,晚上不洗屁股就睡覺好難受,唉—”

吳銘當然沒這些煩惱,他空間裡儲存的水供整個五羊市千萬人口用上十幾年也夠了。

十一點的時候在浴缸里美美地泡了半小時,擦乾身子準備上床睡覺。

堡壘監控系統突然開始報警。

“嘀嘀嘀,宿主請注意,外面有人員攜帶破壞性裝備正向堡壘聚集。”

大半夜的誰會不睡覺跑出來整事呢?

吳銘上了三樓看監控大螢幕。

十幾個人朝這裡圍過來,還帶著很多工具。

除了錘子斧頭常規工具外,還有幾樣切割鋼板的利器。

角磨機、液壓剪、消防破拆切割鋸。

臥槽,這是動用了專業人士和裝備啊。

紅外線掃描偵測系統開始分析敵情:

角磨機、液壓剪、消防破拆切割鋸對堡壘特種鋼外壁造不成任何損傷。

好吧,那就靜靜地看著你們表演。

此刻屋外8級颶風夾雜大雪冰雹,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十幾個人在幾根手電筒光柱的指引下,悄無聲息來到屋外。

突然之間客廳裡燈光大亮,吳銘只穿一件內褲,拉開窗簾對圍過來的這些人招手。

他指一指茶几上放的一大堆食品,臉上露出可惡的微笑。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引人犯罪的啊。

屋內是溫暖的天堂,屋外的眾人又冷又餓,如同身在地獄。

眼見那堆吃的,有燒雞烤鵝,有泡麵火腿腸,還有各種餅乾罐頭。

一個個仇恨值直線上升。

【仇恨值+1】

【仇恨值+1】

【仇恨值+1】

……

“謝老闆,我們怎麼幹?”有人問道。

謝老闆舔舔乾裂的嘴唇,獰笑著舉起手裡的角磨機。

“往死裡幹。”

“弟兄們,弄開這道門,裡面吃的全部歸咱們啦!”

“嗷——”嚎叫聲一片。

角磨機和消防破拆鋸對著大門鋼板就開幹。

呲呲啦啦的火花四處飛舞,宛如兩道火龍。

屋內的吳銘撕開一條燒鵝腿,吃的滿嘴流油,還在為他們揮舞手臂加油。

仇恨值再次暴增。